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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不远处传来敲门的声响,容修凝过身旁女子的睡颜,伸手替她折好锦被后,便翻身下了床榻。
披上展挂与木架上的衣袍,他缓步行至了雕花木门处。刚一出厢房,便有一名男子朝他跪了下来。
瞥了眼来人,容修将目光挑向远处,压低了嗓音道:“调查可有什么发现?”
来人微抬起头,忙应道:“王爷,据宫中的线人回报,这些日子皇上每日都会到后宫的一处偏僻院落中,去见一位名唤绾绾的女子。磐”
“而二人在房中独处时,身旁从来都没有宫人伺候。至于这女子身边,便只有一位哑巴宫人照料,且不识字。所以,他们二人的谈话,无从探知。”
眸光一凝,他继续道:“如今,我们只知皇上从来都不会留下过夜,最多待上一个时辰便会离开。但唯一可确定的是,这女子的容貌与怡王倒有几分相似。”
眉间微皱,容修转身将雕花木门轻掩上后,才缓缓道:“怡王府可有消息?”
嗓音轻沉了几分,来人再度回禀道:“这几日,怡王让府中的管事传话说自己近来身子抱恙,须在府中静养,暂不能上朝。候”
“而皇上自是担心,便派了太医为怡王诊治。不过,与杨太医同去的,还有司元絮姑娘。”
“其实,那怡王根本就不在府中,可杨太医回呈皇上之时,却说怡王得的是畏风症,遇风便会头疼。虽说爆发起来病情严重,但只要闭门调养数日,便会好全。”
抬眼看向容修阴霾的神色,来人一惊。担心主子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他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放心,虽说属下尚未找到怡王与凌音,但派出的探子已有了发现。”
“据说昨日,就在月灵山附近的一个村落里,他们发现了与这二人相似的一男一女。属下一收到消息,便立刻来向了王爷禀告。”
听得来人所言,容修微微挑起了眉,这琊染竟能让司元絮甘愿为他犯欺君之罪。
那日,在悬崖边上围攻他时,那么多伏兵高手都未将他杀掉,看来他确实不好对付。
幸好他为防万一,在凌音身上种下了精心培育多年的蛊王之毒,赌的便是这女子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根据时间来算,若是凌音体内还存有蛊王之毒,现在理应毒发身亡。
看来,这琊染果然还是将蛊王之毒渡到了自己的身上。蛊王之毒仙魔难逃,他没救了。
从思绪中回转过来,容修朝他吩咐道:“继续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速来向本王回报。”
“另外,派出几支精兵以追捕逃犯的名义,一旦发现了这二人便将其截在路上,本王要让他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他刚一说完,便听得房内传来了杯子摔落在地的声音。心里一惊,容修猛的推开了雕花木门。
此刻,楚晗正将手撑着站在桌旁,身子已有了微微的颤抖。
心上一拧,容修示意来人退下后,便大步跨入厢房,来到了楚晗的身旁。
可待他欲要伸手搀扶上这女子时,她却将身子一闪,避过了他的触碰。
冷冷的看着眼前男人,楚晗嗓音沉缓的开口道:“你一定要将凌音逼到绝境才肯罢手吗?”
凝着楚晗眼中泛出的苦痛之色,容修蹙眉凝声道:“若她活着回来,知道了凌怀安所中的蛊毒是你所制,想必不会平静。”
“如若她要加害于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你如今身怀有孕,本王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眸光灼灼的看着女子若水潋滟的眉眼,他嗓音中蕴了抹坚如寒铁的意志,“这一世,我们绝不能再因他人而分开了。所以,凌音不能活。”
见容修的态度如此决绝,楚晗不暇思索的回道:“凌音她不会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
“而你留她在眼皮底下做护卫,不也是为了监视与观察她吗?”
“凌音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素瑶。她只是将对你的喜欢默默放在心底,安守着本分。”
顷刻间,容修一掌拍向了她身旁的桌子。看着楚晗,他压抑了胸中的怒火,带着薄戾扬声道:“来人!从今日起,楚晗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若有人敢违,论死罪!”
他此言一出,竟是有两名嬷嬷瞬间从厢房外踏进,行至了楚晗身旁。
满眼诧异的看向容修,楚晗却见他凝了自己一眼后,便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
瞧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厢房内,她终是微有虚软的跌坐在了凳子上,而她身旁的嬷嬷却是温声劝慰道:“王爷担心姑娘的身子,老奴们还是伺候姑娘早些休息吧。”
再也掩不住心中的酸涩与委屈,楚晗忽的趴在桌上呜咽着哭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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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兆府一路出来至晴川府的地界后,琊染与凌音所乘的马车便与潘瑞的马队分离了开来,径自驶往盛京。
现下,已是晌午时分,小道两旁透过树木斜斜耀至马车上的阳明,正将车身轻笼着一层浅薄的暖熙。
慵懒的靠坐在马车上,凌音兀自用手抚上空空的肚腹,斜眉看了眼身旁似乎对用膳不太在意的琊染。
见这男人并不主动提及午膳之事,她起身掀开马车前部的车帘,朝了一旁的护卫开口,“到哪了?”
一名护卫从马上下来,忙应声道:“姑娘,就要到灵月山了。”
径自将身子低下一揖,他朝了坐于车内的琊染请示道:“主子,属下准备去附近寻一些野果与烤鱼来作午膳。”
“嗯。”眼梢缓缓挑向他,琊染淡淡的应了声。
放下车帘返身回到琊染身旁,凌音却是神色古怪的打量着他,这人似乎对膳食一点都未在意过,也从不挑剔。
路上这几日,她在用膳之时都没见到过他,他总是在自己吃完之后才回来。而每当她问起时,他却说吃过了。
绯月般的眸子轻轻一闪,凌音忽的开口道:“你贵为怡王,难道不知民以食为天吗?”
“你如此克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吃喝,看我以后怎么在你的母亲面前说你的坏话。”
思及这几日自己吃的都是野果烤鱼,凌音不免就想以此来将他鄙薄一番。
见琊染微愣着将目光落向了自己,她挑眉凑到男人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正轻搁在小塌上,凌音继续道:“宫里那位名唤绾绾的女子,是你的母亲吧?”
神色轻怔,他反问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将此事在心中缓缓一过,凌音如实应道:“我上次在宫宴后去找夏广南时看见了,当时她正与皇上在一起。”
嗓音一顿,她没有再说下去。看着眸光浅凝的琊染,凌音见他搁在小塌上的手微微收拢了几分。
几乎是想也没想,她便将手轻抚上了他的手背。
按理来说,既然琊染的母亲尚在人世,就应接到怡王府居住,让他们母子相认,可她怎么就住进了皇上后宫。
恐怕这一切,就从皇上对绾绾的态度上来看,便能瞧出不少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