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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慢慢走回去了。
索锁站了一会儿,朝院子西边的那个水池子走去。胶皮管儿一拉老长,拧开水龙头,流出水来。她拖着水管的这头往院子门口来,水流了一路,溅到她身上。她就那么踩着水,来到院门口,打开铁门,那水冲刷着地面。
地上的泔水被强劲的水流冲走,顺着石头缝隙往外淌。
她仔细地用清水洗着地面,用一把旧扫帚扫着污水。
污水被冲下了下水道,石头路面干净了。
索锁觉得还不够,拿了铁皮桶,把外面便道上又大力的冲了好多次。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把铁桶扔在一边。跑回去把水龙头拧小些,顺便把一旁的草地又浇了点水。
天气转凉了,草地快到枯黄的时候了。
在它们即将枯萎的时候,应该多给一点滋润吧。
“这大半年辛苦你们了。”索锁蹲下来,摸摸沾了水的地面,自言自语。
草坪就是被鹅卵石围拢起来的几块,点缀着院落,看上去很是雅致……她时常想这很像是日本的禅院。有那么点儿意思,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整个院落的布局是有思想的。
她早想给这草坪装上自动喷水系统,一直没有。
接近枯萎的青草,看上去也有些委委屈屈的……
她关了水龙头,瞥一眼那个惹事的花房——花房也是老早建的了。她进去看过,里头的木头和石料上刻着年月日和承建商的名字。比主屋的建造晚了不过一年而已。这要说找个不美观不合适的理由给拆了,她是不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