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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看到那沾了水的盒子底儿,索锁就那么半点儿不在乎的抱着,难怪她一身衣服脏兮兮的。
他说:“我是她债主,不是小工。”
“嘿!锁锁,这小子什么意思呀?”黑胖老头一听这话立刻黑了半拉胖脸,不乐意地斜眼瞟了彭因坦一眼。
索锁理也没理这俩男人,一转头将烟蒂吐在地上,还燃着的烟蒂被地上的水迅速浸湿了,她碾一脚,说声“走了,扫干净啊”,就抱着盒子离开。
“明天要什么啊?”黑胖老头挠着耳朵,盯着手里这张纸片。再斜了彭因坦一眼,这一回就更不那么友好了。
“明天不定来,我晚上再打电话。”索锁说。
彭因坦照旧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泡沫盒子叠起来,正好到索锁的下巴颏儿处,让她显得又矮又瘦。
彭因坦也不知怎么了,抢先两步走到她前面去,话也没有开口说,就从她手里要拿过泡沫盒子来。
“你干嘛?”索锁躲开了。
她身上有浓烈的烟味。
彭因坦立刻想起她刚刚抽的是哈德门……本地老牌子,不是什么好烟。
她眼神戒备而寒冷,躲开他,往前走。
彭因坦忍不住说:“我一大男人空手跟在你身后,不好看。”
索锁吹了口气。额前刘海儿被吹起来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湿了,黏在额头上。
“那你离我远点儿。”索锁几步就把彭因坦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