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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下头发梢儿,跟彭因坦说:“你是打算继续在这儿赖着呢,还是跟我进去?”
彭因坦万万没想到,自己坐上了这拉风的摩托车,会被载到这个地方来——货车横七竖八毫无规则地停在路口街巷上,地上流的是水是黑色的,空气里是浓郁的腥味,能把人顶一跟头似的……他就差没有捂住鼻子了。再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亮晶晶的眼很平静,明明什么都没说,可他就觉得,刚刚那么一瞬间,她是在嘲笑他的。
彭因坦站起来,在车斗里。摩托车晃了晃,他险些跌下去。
索锁看着站在车斗里,高大无比的彭因坦,也不吭声。
彭因坦下来,说:“当然跟着你去,要是你跑了呢?”
索锁转身就走。
“喂,你车还没锁!”彭因坦叫道。
索锁头都没回,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索锁一脚一脚的踩进地上的泥水里,彭因坦要跟上索锁的脚步,却左转右转都找不到合适下脚的地儿。结果当然是无可奈何的找相对干净的地方踏下去。他褐色的麂皮鞋子沾上水,迅速的被吸收,成了一点点的赭石色。
索锁目不斜视的,仿佛身体里有个指南针,在海鲜市场里自由而灵活的穿梭着。不时地和人打招呼——只是他们都大嗓门的喊着“锁锁”,她则举一下手,手指弯一弯而已,最多轻轻的“嗨”一声。偶尔站下来,看看人家摊上的活鱼活虾,并不问价钱,只是看,间或说句“好”或者“不好”,也不看摊主的表情,径自走开。
彭因坦起初是在躲避着那些腥味四溢的东西,后来就跟着安静的索锁走。
他发现跟着她走,省时省力。
“死老头!出来啦!”索锁忽然在一个海鲜铺门口站住,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