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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任司曜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能发出声音,定宜皱眉看着他手里的刀子:“我警告你别动他!”
“我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温定宜,你说啊!”
“上次没来得及告诉你,也因为孩子的事,我有些矛盾才跟你回来了,这次你既然看到了,那就和你说清楚吧,我和你分手,就是因为孙总,他对我一见钟情,说了要娶我,哦对了,我和你说分手的时候,已经在和他交往了……”
定宜的脸色有些发白,唇色也有些发白,她说完,虚弱的在墙上靠了靠:“能不能先上去,我刚做完手术,没力气……当”
任司曜手里的刀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定宜,声音颤抖起来:“你说什么?刚做完手术……什么手术?”
定宜漠然看他一眼,有些不耐烦:“还能是什么手术?流产手术啊。”
“我不信……温定宜我不相信!”
任司曜一步上前攥住她的衣领,定宜整个人几乎都要被他拎起来,脖子被衣领勒的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拼力掰开他的手指,“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早说了,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任司曜你听明白没有?”
定宜从包里拿出手术报告单甩在任司曜的身上:“你要是不信,自己看!”
任司曜哆嗦着去捡那张纸,他蹲在地上,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却还是不停摇头:“手术报告单也可以伪造,温定宜我不信你的心这么狠,我不相信……”
定宜不想再理他,直接往楼上走:“我去拿我的东西,你爱信不信吧。”
定宜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预备离开的时候,小腹又在隐隐的坠着疼,她只得在沙发上坐下来,想要歇一歇。
医生说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一定要小心注意身体,不能大意。
定宜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唇角有浅浅的苦笑绽出,她不知道她这样孤注一掷,到底是对还是错,可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决定,她付出的和牺牲的实在是太惨重了。
亲人,朋友,名声,孩子未来的幸福……好似都被她这样硬生生的一刀割断了。
她怔怔的想着,可就算事情还能回头,再来一次,她大约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她不敢去想他躺在ICU里昏迷不醒时的样子,她不敢去想他被人羞辱时怎样咬着牙忍下这口气,她不敢去想——将来,或许是五年十年,也或许是一年,他就会后悔如今的选择,生活的残忍把他们的棱角和锋芒都磨灭掉,他们会相看两相厌,彼此怨愤着对方,所有的爱,都消弭干净了,余下的只有艰辛生活赐予的不断的争吵和越来越深重的矛盾……
定宜倏然的闭了眼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轨道,一旦脱了轨,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不要想了,定宜,所有的一切苦果,都自己吞下去吧。
定宜缓缓的站起身,提了收好的行李预备出去,可他忽然冲进来,然后将那门重重的关上,反锁。
定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任司曜你干什么?”
他站在那里,眼眸深的犹如一口不见底的井,他望着她,那目光冷的摄人,再没有昔日的温柔和温度。
定宜心里忐忑,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
任司曜的目光却是缓缓落在她的小腹上,不管怎样,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会有女人这样狠心,他也不相信,定宜一早就和那个姓孙的有了苟且!
“你干什么?任司曜你干什么!你停手……你再胡闹,我要报警了……”
任司曜眸光阴沉,不顾定宜的左右挣扎,直接把她按在沙发上,然后扯开了她的牛仔裤……
定宜吓坏了,死命的挣扎尖叫,可任司曜根本不为所动,他粗鲁的褪掉定宜的裤子,然后,扯掉她的内.裤……
洁白的卫生棉上,触目的一片鲜红,任司曜整个人倏然的僵住——
原来都是真的,他最后的一线希望,忽然彻底的破灭掉,孩子没了,真的没了,被他心爱的女人亲手杀死了!
他忽然极狠的一耳光搧出去,然后像是疯了,又是几记耳光搧在定宜的脸上,定宜原本就身体虚弱,他盛怒之下,她更是动弹不得,只得这样硬生生的
挨了这几巴掌,两边脸颊,腾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打的裂开了,有一缕细细的鲜血渗出来,蜿蜒在雪白的下颌上……
定宜疼的眼泪直往外涌,所有的委屈泛滥而出,她再忍不住,对着他大喊出声:“任司曜你对女人动手算什么东西?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任司曜伸手扼住她细瘦的脖颈,他下了狠手,力气大的摄人,定宜很快就喘不过气来,脸憋的涨红,她抠着他的手背,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可他仿佛没有痛觉,眼都不眨一下,只是毫无温度的望着她的脸:“温定宜,你杀了我的孩子,那就替他偿命吧!”
他说完,忽然对她轻轻的笑了,不知是不是定宜的错觉,在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瞳里有泪水氤氲而出,可,她终究没有能够看清楚——
她似被折断了翅膀的孤鸟,软软的倒在了他的面前,任司曜却仍是不肯松手,他的眼眸渐渐通红一片,而那掐住她脖子的指节也变的青白起来,是不是死了?她死了?
任司曜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仿佛脱力了一样望着毫无声息的她。
那样娇小柔美的一个女人,恬静安好的让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可却有着这样可怖的一颗心。
他真想杀了她,亲手杀了她!
他捧住脸,无声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连眼泪都涌了出来。
定宜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公寓里没有开灯,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儿,她扎挣着坐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孙总打来的,她没有接,他又发了简讯,说等不到她,先回去了。
定宜想离开这里,没有人可以联络,她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孙总了。
拨了电话,那端很快就有人接起来,定宜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喂,孙总……”
斜刺里忽然有一只手把她的手机抢过去,然后重重摔在了墙壁上,定宜吓的抱着头尖叫,这才看清楚,那一团黑暗的房子里,任司曜竟然还在。
“这么着急就去找你的姘头了?”任司曜靠在墙上,手指间夹着烟,忽明忽暗的微火之下,定宜看不清楚他的脸,可只是这话语里的轻蔑和羞辱,就足以让她眼眶酸涩起来。
可她什么都不说,默然的站起来就预备离开。
“温定宜,打了我的孩子,转身就想嫁给那个暴发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任公子您想怎么说都成,我知道您心里有怨气,我都受着。”
定宜越是这样平静,任司曜的怒火就更盛:“是么?果然是婊.子,这脸皮都比寻常人厚多了。”
定宜死死的掐住掌心,回头望他,浅浅一笑:“任公子大概自己也忘了,您当初还没和未婚妻退婚的时候就来勾搭我了,您的脸皮也不见得有多薄。”
任司曜掐灭了烟,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温定宜,你和那个姓孙的,上.床没有!”
定宜莞尔一笑:“这是我和孙总之间的事,不劳您费心了。”
“怎么不劳我费心?他要是睡了我的女人,我也得睡回来才够本啊!”
定宜立时慌了,冰凉的手下意识的贴住小腹,她现在怀孕还不到两个月,胎还没坐稳,尤其现在她还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任司曜要是发了疯……孩子,孩子可就真要保不住了!
“任司曜你别发疯,我才刚做了手术……”
任司曜的脸渐渐在她面前清晰起来,他微微笑着,那笑却带着狰狞:“温定宜,像你这样的婊.子,不就和ji.女一样么?既然是ji.女,还用在乎是不是刚刚小产完?就是大着肚子,不也照样要被人上?”
他的手指冰凉,指腹贴在她颈间的动脉上,他能感觉到脉搏剧烈的跳动,她也会害怕?
是真的害怕身体受不住?还是害怕,她被他睡了,孙总就不要她不娶她了?
“任司曜你别欺人太甚!”定宜是真的怕了,哭着哆嗦起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我错的离谱,也够了……”
“够吗?”任司曜对她轻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够呢温定宜?你永远不知道把一个人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敲碎,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你不是想嫁给那个暴发户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会成全你的,你——做梦吧!”</
衣服被他撕开那一刻,定宜的眼泪滂沱而下,她颤抖着握着他的手臂哀求:“任司曜我求求你……”
他悲悯的望着她,笑的讥诮而又冰冷:“怎么哭成这样了?是不是在哭你嫁个有钱人的梦碎了?”
定宜摇头,小腹抽搐着疼的厉害,她那么的害怕,害怕他真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害怕这个孩子真的死了……
“哦……那就是真的害怕了?真是奇怪,婊.子也会害怕被人上吗?”任司曜把她按在沙发上,揪住她的头发要她背对着自己跪在那里:“别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
定宜狼狈的跪在那里,她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剧烈的恐惧让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她哭着回头想要求他,却被他粗鲁的将脸摁在沙发上,没有前戏,更没有温柔的爱抚,他面无表情,毫无怜惜的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定宜的眼泪肆意而下,她知道,哀求他再也无用,而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着他,尽力的让自己少受一点伤害,尽力的,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他发泄一样粗鲁的要着她,几乎把她的身体撞的散架了,定宜死命的缩着小腹,无助的想要保住肚子里那个小小的胚胎。
他像是折腾最廉价的妓.女一样,变着法儿的折腾她,定宜感觉到小腹那里又是一阵紧缩,而随即的,却有汹涌的热流涌出,她的脸埋在枕上,沙哑的一遍一遍哀求:“求你,任司曜……求你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她伏在那里雪白的脊背,哆嗦着,颤栗着,那么的可怜,那么的,让人疼惜。
可是,他知道,从今往后,这样的心思,他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他撤出她的身体,胡乱抓了茶几上的纸巾清理干净自己。
朦朦胧胧的视线下,隐约看到一滩血迹在她的身下,任司曜的目光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脸去。
他漠然的把纸巾丢在她的脸上,只说了最后一个字:“滚。”
定宜的哭泣早已止住了,她默然无声的爬起来,甚至顾不得清理自己的身体,只是垂着眼眸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套好,然后,拿了自己的行李,向门口方向走去。
静静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对对方说一句话。
定宜出门的时候,把口袋里的一把钥匙拿出来,轻轻搁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她没有再回头,安静的,仿佛她根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悄然无声的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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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来送她。
确切的说,她要走的事情,也并未曾告知鹿鹿和萧然他们。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昔日最好的朋友,要在他们面前演戏,也实在是太让人疲累了,而她,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那天晚上从任司曜那里离开之后,她下面的出血都没有停过,去看医生时,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又开了无数的药,打了针,被勒令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医生才放她出院。
总算是勉勉强强的保住了,可到底身体还是有了损伤,孙总那边,从那晚之后,也就再也没了联系。
原本就是做戏,任司曜最后的疯狂举止,更是给了人家一个绝好的理由和她“分手”了。
大家倒也清静。
只是这些细细碎碎的事情落在鹿鹿和萧然的耳中,还是让两人红了眼圈。
鹿鹿试探着和定宜联系,可定宜根本不接她的电话,她去找过她,可定宜看到她就说了一句:“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昔日最好的朋友,忽然之间连好好儿说话都不能了,鹿鹿心里难受的无法疏解,竟然病了一场。
萧然去探病的时候就劝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定宜她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作为朋友,该做的你我都做了,该劝的你我也都劝了,她执意如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只希望,她将来不会后悔吧。”
鹿鹿病好之后,仿佛也看开了,定宜不理她,躲着她,见了面也没好话,她渐渐的,也就不再去找她联络她了。
萧然说的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或许,定宜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呢?
只是到底还是痛惜,曾经多好的两个人,怎么就闹成了这样?简直是一辈子的死敌了。
任司曜终究还是回了任家,听尘沣说,他把画具,还有以前的画作全都烧了,而且,他已经进了任家公司的董事会,任老爷子正在慢慢的把公司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以后,等到他能独当一面了,任老爷子就预备着一点点的把手里的权利交到任司曜的手上,然后回家养老了。
仿佛云开雾散,所有的事情渐渐的都上了正轨,任太太看起来都年轻了几岁,老朋友们都笑着打趣她“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有了喜事?
明媛那傻孩子还一直痴痴的等着司曜,司曜现在迷途知返,和那个拜金女分了手回来任家,明媛几次找借口来家里看他,司曜看着也不抗拒她的样子,任太太喜的合不拢嘴,闹了这样一场,司曜大概就能看清谁才是对他真心的了。
到那时,两家的喜事也就近了,等到司曜结了婚,她抱上大胖孙子,这日子才叫过的有滋有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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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在菜场买了鸡肉和青菜回去,到家里楼下的时候,邻居们正在三三两两的晒着太阳说闲话,看到她回来,有嘴快的嚷嚷起来:“哎呦,这是给你女儿熬汤补身子的?”
温母略微点点头,提了东西就要上楼,那人又追着她说道:“怎么定宜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见孩子爸爸来看她们娘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