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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岚轻寥,云缎披绕,清风穿林入笙箫,天籁鸣响中,但见一人摘叶为笛,纳风为音,萧萧笛声传来,悠悠谦和,平淡雅致。
听剑生仰首望着幽蓝的夜空,风,吹动他青色的衣裳,烈烈向后扬起。一改往日绝然悲戚,他洁白的脸上有淡淡的快意。
听剑生:【老二。】
闻琴羽;【哎呀,幸好是吾心稳气沉,不惊外物,若换了他人,怕是曲要有误,风将垂泪呀。】
闻琴羽放飞掌中竹叶:【许久不回,是知道吾难得再提雅兴?意欲聆听,曲已尽了。你眼中的崇敬,五也收下了。】
听剑生:【吾只是想来与你说一声,这回出门又遇到了个痴人。】
闻琴羽:【她生了三头六臂吗?自我掌管红楼,来访此处并非困难。何必着急来向吾报告?又因何说是痴人,莫不是你招惹来的。】
听剑生:【吾这几日求死不得,全拜那痴人所赐,真是扫兴。她来此,是想找息红泪。】
闻琴羽:【六弦天筝岂是凡人可进?】
听剑生:【吾故意刁难与她,谁想她竟真的寻回六弦无上贴。】
闻琴羽;【可怜,不过三日,他将败兴而归。但红楼良好的名声需要维持,你可是要对人家好一点。】
听剑生:【她,柳眉凤目,朱唇皓齿,蕙质兰心,胜似天仙。】
闻琴羽起身,展开画扇:【有客逺至,主人不见,有失于礼,走吧前去一会。】
听剑生:【哎呀,风流不改。】
闻琴羽停步,快哉:【卓异风流,如此赞叹,闻琴羽腆颜收下了。】
羽之间。
夜凉风亭。
白十二一行欲寻红楼幕后主事。
逺山冥;【江山为愿,寻着江山,错了江山。】
却江烟;【江山为伴,抱着江山,忘了江山。】
逺山冥;【轻怀有错。】
却江烟;【轻放也错。】
两布衣文士来到白十二身前。
逺山冥;【公子你说如何是好?】
白十二;【江山,天下,但你们所提二事非同,不能一概而论,前者执深,需归心中庸,或能偿愿,后者只是不知珍惜。】
却江烟;【是,诸事繁杂,怎能一概而论。】
逺山冥;【执深易行差,长拥易忘却,公子****,必不会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困陷于这些问题吧?】
白十二寻思:【他们是有意提醒我,由皇位而始,三方之争愈趋惨烈,执念越深,行愈偏颇。】
却江烟:【说起来,公子是外来之客,公子来此何事?】
白十二暗道:【无论如何,必须请他出山。】顿了顿,禀明来意【吾来此是为寻太昊圣物仙品遗音,重扬青龙国威。】
逺山冥:【在此有仙音,便可光耀一国?】
却江烟:【哎,吾来此许久,还不知有此神物,公子****,可惜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未晓圣物,帮不上忙。】
白十二侍从天速星:【你们!】
天孤星按剑冷然:【你们这是要送客?】
白十二心道:【这般刻意的反应,他们应有仙品遗音的线索,吾不能就此退却。】制止天孤星,施礼道:【吾知道两位有意曲解,但事在紧迫容吾没时间与两位周旋,请直言吧,你们如何才肯告知仙品遗音去向?】
风羲路过:【江山为愿,寻着江山,错了江山。江山为伴,抱着江山,忘了江山。错了也好,忘了也好,江山长在,变在心怀。】
白十二若有所思:【变在心怀,哈哈哈,当年自己不正是有心江山,却输一笔多情……】
闻琴羽二人藏身林中。
闻琴羽:【第一关,过了。】
听剑生:【第一关?】
闻琴羽;【够漂亮。】
听剑生:【……她是你喜欢的型?】
闻琴羽:【是呀,其骨中正,其目****,其色玉润,其行大方,其气清肃,必定是个好姑娘。】
听剑生打量了一眼身扮男装的风羲,纳闷道:【你怎么看出她是个姑娘?】
闻琴羽:【穿着打扮皆是你的衣物,不正是你说的姑娘。】
却江烟颔首驻目风羲,而后对白十二、风羲开口道:【公子若有美玉,或赠与友人,或待价而沽?】
逺山冥:【良玉难得,只赠良友,随意送之,或利益交之,对美玉皆是侮辱,你不这样觉得吗?】
白十二:【有事相求,却未报家门,是白十二疏忽了,未知……】
却江烟:【却江烟。】
逺山冥:【逺山冥。】
风羲:【风羲。】
白十二:【如何方得二位青睐?】
风羲:【嗯哈,既是相交为友,何有青睐之言?白兄还是拘谨了。】
却江烟:【文士文会,共赋诗词,求一晌欢快而已。】
逺山冥:【既通名姓,以此藏字,会于一诗吧。】
逺山冥:【山冥云重雨意浓。】
却江烟:【江烟洗尽柳条轻。】
风羲:【零落风西白露点。】
白十二:【十二阑干一片云。】
闻琴羽藏身林后:【闻琴鸿羽下寥廓。】
听剑生:【你凑什么热闹?】
闻琴羽:【哎呀,少了一句。】
听剑生:【剑生尘土揩磨懒。】
闻琴羽;【真好。】
听剑生;【看来你对她颇有好感?】
闻琴羽:【红楼就是少了这种勇敢大方,直接率性,毫不矫揉做作的女子,怎不让人倾心?待他们交陪完了,请她来羽之间吧】
听剑生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你是认真的?】
闻琴羽回身,气宇昂然:【吾何时粗率过了?】
羽之间。
听剑生带风羲来到。
闻琴羽:【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窈窕淑女,在水一方。邂逅相遇,与之偕臧。】
风羲哑然,料想对方定是知晓自己女扮男装。
听剑生:【要死啦,害不害臊,方初会就说要与人白头偕老?你看,吓到人家了吧。】
闻琴羽:【风羲姑娘应是感动,而非惊吓。】
风羲:【你……】
闻琴羽:【在下凤鸣不听闻琴羽。此曲赠与姑娘。】
郁郁茂盛竹篁。
闻琴羽一身白衣,盘膝抚琴。
风羲:【凤凰于飞,凤求凰?】
风羲有些恼怒:【你或无意,但我心有所属,此曲终了。】
闻琴羽讶然:【心有所属?咳呵,抱歉。是吾唐突了。不过此曲你还是听完吧,远道而至,无一所获,亦是可悯,凤凰祥瑞,出于太平,权当是吾之祝福,此曲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心而发,你勿要多想。】
风羲看了一眼听剑生,又回过头来对闻琴羽道:【听你话意,已知吾来意。】
闻琴羽:【听闻姑娘正寻息红泪?想以此寻人,但莫说俗世未有此仙物,若真有,又怎能轻易求得。若非圣物,它又有何神通遂你之愿?姑娘只会败兴而回。】
风羲:【我从来未想轻取,既非仙品,亦有其功,怎能轻放?现今吾弟生死不明,既为名士,应也不愿见手足分离。】
闻琴羽:【忧结深郁,难以为思,先尽杯中物,忘忧解虑,或得开阔。】倒酒,邀风羲入座。
夜色如墨,寒风如刀。
乌获王子所率领的五万名黑齿军,在这种极不友好的气候条件下,越过流贯青丘的上工下虫河前进。
强大而以富庶著称的青龙,因为从西北方入侵的白虎军而吃了大败仗,雁门被占领了,国内呈现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趁这个空隙解决长久以来年国境纷争,取下广大的领土,如此一来,和乌曼王子的王位继承之争一定可以占有比较有利的条件。这是乌获王子的野心。
【乌曼,我岂能让你跑在我前头?在黑齿国的历史上刻下不灭威名的将会是我!】
在夜里仍然清晰可见的白马上安着黄金打造的马鞍,乌获王子轻蔑地呼叫着彼此憎恨着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字。
而现在,国王乌桓病倒了,两个王子为了王位而争战不休。
乌获王子二十七岁,刚好比风桐大十岁。他有着黑齿人特有的深麦色的肌肤,仿佛雕刻而成的深邃五官,笑起来有着足以深化人们心志的魅力。然而,与他敌对的乌曼王子和其一党却认为他这个特色正是他老奸钜滑的证据。
【如果乌获那家伙打一开始就乖乖地认同我的王位继承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尽管只早了一个月,毕竟我比他早出生,而且我的母亲的出身也高贵许多。贵族们也都大力支持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他出头的份。】
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争夺王位时,母亲出身高者往往比较有利,这在哪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关于这一点,乌曼的主张也没有不当之处。相对的,乌获也有他的说法,而且他的措词是非常激烈的。
【不论从才能或气度上来说,我都比较适合当国王。乌曼并不是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和我生在同一年年代却是他的不幸。】
这种说法虽然是太大言不惭了些,但是,他终究是成功地结集了黑齿国内的反乌曼势力。和同父异母的兄弟比较起来,乌获大方得多,很得下级士兵和贫穷百姓的人心。而乌曼从不在民众之前露面,只知道在王宫和贵族们的庄园中过着豪奢的生活。乌获则常常轻衣简从走在街上,观赏街头艺人的表演和商人谈论景气善,甚至在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在民众的眼里,乌曼高高在上的形象也就牢不可破了。
上个月,乌曼出兵进攻青丘失败,于是,乌获便想亲自试试,希望自己可以马到成功。
下虫河西,青丘城巍巍耸立着。
这座扼住和南方的朱雀国相通的大路公路的城塞是用青色的石岩建筑而成的,城内驻守着二万名骑兵和六万名步兵。而现在,它不仅是青龙境内最重要的军事据点,同时也是青龙神使挽救国家的根据地。不久之前,风桐在为数不多的部属护卫之下抵达了这座城塞。
自从在雁门会战中,青龙军被侵略者白虎军打败之后,青龙国各方诸侯骚动不已,然而,恰在此时,一个对青龙国而言堪称为救世主的人物出现了。
风桐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少年,追随他的部下,男男女女合计起来也只有八人而已。国主李显尧内外交迫,星宿海再出搅动风雨,然而,既然青龙国谓之青龙,身为青龙神使的他就是唯一象征青龙独立和统一的人物。而且,在他的部下当中,至少还有青龙最年轻的十二神将苏铭和君子国地方的旧领主房玄明,这两个人都堪称这个国家的代表性人才,更别说暗中还有预言毁灭李氏一族的灾祸王子胡曌。
夜是那么漫长,而事件又层出不穷,青丘传来了黑齿军来袭的情报。
负责守卫青丘城的是大将王蹇和晏殊,然而,年老的王蹇最近却很明显地缺乏原有的生气和精神,因此,晏殊不得不一肩挑起防卫战的指挥工作。
担任军师之职的房玄明,为了夺回被侵略者白虎军所支配的雁门而绞尽脑汁。
在房玄明的构想中,六万名步兵在这个时候并不能算是战力。理由有二:第一个是政治上的,将来等胡曌即王位之时,应该就会宣布解放奴隶吧?在青龙国内,步兵就等于是奴隶,所以,解放他们才是首尾相应的措施。对于他们的将来,房玄明已经有腹案了。
另外一个理由是军事上的。如果要动员六万名步兵,就需要有六万人份的粮食。目前青丘城中有足够的粮食,但是,这是指驻守在城里和敌人作战时的情形。如果要让八万名士兵远征,就必须运送粮秣,而运送军需粮食需要牛马和车。要聚集这么多的数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是凑齐了这些必要的东西,行军的速度一定会落后许多。相对的,全部由骑兵组成的行军队伍行动就比较迅速,补给和负担就会减轻了。
然而,在发动夺回雁门的战役之前,必须先解决眼前的敌人黑齿军。和风桐进行商谈的房玄明似乎成竹在胸。
【神使,不用担心。姑且不说我军胜利的要因,黑齿军必败的理由就有三个。】
【怎么说?】
风桐那如晴朗夜空颜色的瞳孔闪着光,探出身子专注地问道。以前在校舍中生活时虽然曾读过军事和历史书籍,但是,当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而房玄明的说明却显得极为具体,充满了说服力,很能引起风桐的兴趣。
房玄明不直接回答,他把眼光转向友人。
【苏铭,你曾经在朱雀国停留过。在那个伟大的国家中,作战时应该注意的三个要素是什么,你应该学过吧?】
【天时、地利、人和。】
【没错。大人,现在黑齿军完全违反了这三个定理。】
房玄明详细地说明。首先是【天时】,目前是冬季,对习惯于炎热气候的南方国家黑齿的士兵们而言,这是一个辛苦的时节。尤其号称黑齿军最强战力的是【战象部队】,而象是不擅于抵御风寒的。这就是其违反天时之处。
第二是【地利】,而黑齿军却越过国境,且是在夜晚行动。或许他们是在打算趁天明之际发动奇袭,然而,对地理不熟的人来说,这无异是有勇无谋的举动。
第三是【人和】。不管是乌曼或乌获,尽管互相争夺王位,却仍然逞一时之欲,侵攻青龙。如果让竞争对手知道了,恐有背后受敌之虞。只要黑齿军芒刺在背,就算他们有再多的兵力也不足惧。
【我们会为殿下击破黑齿军,然后在往后的两三年之间让青丘保持安泰。】
房玄明若无其事地对风桐行了一个礼。
被城壁围起来的青丘城的中庭和前庭因为即将出动的人马而显得喧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