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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林朝大声怒喝。
“你说什么?”正提着开水准备给萧凌风再倒一杯的冷煌一壶开水就泼了过去。
水在空中化做了冰珠滴落在了平王的面前,韩子墨扫了一眼平王身后刀剑已经出了半鞘的侍卫,淡淡的道:“平王这是想死嘛?”
“住手!”林朝一声爆喝,那些侍卫退后半步,刀剑全部归了鞘。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毕竟咱们现在是同盟关系,同盟……”平王看了一眼那冰珠,眼皮都没眨一下,带着轻笑道。
“那便不要同盟了。”萧凌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冰冷的道。
平王一噎,看向了韩子墨。
“是!”韩子墨垂手道。
“和这么蠢的人同盟,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萧凌风站了起来,走到了平王面前,手指抬起了他的下颚道:“是不是男人,不是有没有根决定的,寒渊就算伤到了那里,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你……”轻蔑的一笑,眼波在他下腹一转,看得平王不自觉的收紧了腹部,才道:“就算有那玩意,你能说你是男人?”
她走过来之时,平王还神态慵懒,待到她走近之时,那满身的威压却逼得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那带着灼热热度的手指抬上他下颚之时,身体居然直接僵硬住了,直到她眼光那么一转,再这么一说,才热血猛的冲上了头,叫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凌风阴森森一笑,道:“意思就是说你个死娘娘腔,烂人,人渣!你******有种就自己去进攻京城,自己去夺那皇位,一边想着利用我们,一边又想着踩我们,不过就是一个慕容澈而已,老娘现在就可以去取了他的人头,同盟你个香蕉芭娜!”
平王脑袋一片空白,激怒之下,喃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香蕉芭娜?”那明明是南海那边的骂人话……
“他说梦话的时候骂的。”萧凌风指着满脸愧色的林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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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赶在两人再说出什么来之前,林朝啪的一巴掌打在平王头上,怒道:“赶紧道歉!要不,我把你揍成个香蕉芭娜!”
说着,又在平王那猪脑袋上狠拍了一巴掌。
摸着头,平王一脸委屈的将萧凌风的手指先从自己下巴上拿下,然后挪动着总算可以动的身体,走至寒渊面前,低头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学术讨论……”
“无妨,平王殿下本也没说错。”寒渊苍白的脸上浮着一丝绯红,被咬出一排牙齿印的薄唇翘出了温煦的笑意,道:“不过,我伤的只是身体,并非我的心,要制作那幻咒符,得拥有一颗黑暗阴毒的心,可惜,我没有那样的心。”说着,笑意更深的看向了萧凌风,道:“因为,若是心里有一丝黑暗,都没资格再站在祭女大人的身边,也没资格做……”后面的话,寒渊隐了下去,只是微笑着看着萧凌风。
“没错!”萧凌风大步走至他身边,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道:“也没资格做我的莫塔。”
寒渊顿时脸色通红,面带羞涩的低了头,却又伸出手,牵住了她的衣角。
平王眼珠在两人之间一转,回头看向了林朝,然后直起身子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了一下,道:“那个,祭女……大人,你骂也骂过了,凶也凶过了,那,能不能看上他的面子上,还是相助于我?咱们……还是同盟?”
满堂一片静默。
真是收缩自如……好不要脸啊……
“平王这是不怀疑我们了?”韩子墨冷冷的道。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们。”平王坐回了椅子上,将那几颗冰珠拨开,面上笑容清朗和蔼,笑道:“你们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连谢美人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你们要吓慕容澈,根本不必要做这种牺牲他人的事,只要韩将军到宫里露个脸,就能吓死慕容澈了,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和动机做这种事情。”
笑容更加灿烂的,平王以欠扁的声音道:“所以,我刚才真的只是学术讨论,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韩大哥,娘……祭女大人……,请原谅这头猪,如果不解气,可以将他吊起来揍。”林朝对萧凌风和韩子墨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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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的称呼,萧凌风不觉一怔,看着他那低垂的头颅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既是无心,我们也不会那么小气。”韩子墨拉了她一下,引着她坐回了位置,低声道:“凌风,你可还欠寒渊一个祭礼。”
“是哦!”萧凌风回头看向寒渊,声音轻柔的道:“寒渊,你要不介意,咱们便今日就把祭礼补上可好?”
“好……”寒渊应了一声后便低下头去,连那修长漂亮的脖子上都一片绯红。
冷煌叫了一声好,面带喜色的道:“如此,那我们先去准备了。”说着,推着寒渊就往外面走,冷箜和其他几个斗师也神情欢快的跟了出去。
他们在祭地那三年里一直互相扶持,非常明了寒渊对萧凌风的感情有多深,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认定是萧凌风背叛韩子墨,心里多少是恨着她的,唯有寒渊,一直坚定的说萧凌风绝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苦衷有隐情,甚至想以希亚族的习俗来证明萧凌风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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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看着林朝低垂的眼帘和脸上那勉强的笑意,心里闪过一阵恐慌,也许,他做错了?
“林朝,你可还是希望我们帮忙?”看着冷煌一行人走远,萧凌风脸上笑意未退,转头看向林朝,问道。
林朝没有说话,只是再度抱拳一礼。
“虚影并不可怕,那种东西,就是吓吓人而已,你刚才说易嫔将她们怎样?就是谢美人她们,”萧凌风停顿了一下,道:“凌迟在了御湖之上,可否说详细点?怎么个凌迟法?人是怎么绑的?是按照什么形状绑的?在御湖的什么地点?”
林朝脸色不觉凝重起来,从袖中掏了张绢布出来,放置在了桌上,道:“那个太监也觉得诡异,所以将当时的形状画了出来,这个是四十九个刑柱放置的地点,从中午开始行刑,一直到半夜,由内务府的好手行刑,一片片的肉割下来,那肉片要求薄若蝉翼,而且,他们并没有堵住那些女人的嘴,只是卸了她们下颚防止自尽,而让她们一直惨嚎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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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图形,萧凌风招了招手,让接替冷煌送水进来的顾柏莲靠近,指着那绢布道:“看看,认得嘛?”
绢布上的图案画得并不是很清晰,想是做画之人心怀恐惧,所以手都是抖的,但是从那线条组成来看,还是可以看出那个是个六角形的图案,中间有一个阵眼。
再回想林朝刚才所说,顾柏莲的脸色顿时白了,道:“锁魂阵?”
“学的不错。”赞赏的拍了拍顾柏莲的肩头,萧凌风抬头对韩子墨道:“只怕,羲和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