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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瓶一瓶地下肚,我的牙齿被啤酒盖撬得越来越疼,酒精麻痹着痛楚,混着泪水、血液,一股脑流入我的喉咙。
哭着哭着,我累了,含着几声抽泣,无力地看着这一片寂静荒原,思绪纷至沓来。
一阵风吹过,我听见草木窜动的声音,似是有人正向这边走来。
我揉揉发胀的眼睛,盯着那窜动的一角,神思清明了几分。
脚步渐近,我终于看清了来者,居然是罗毅。
我警惕地盯着他,见他若无其事地扫扫我身边的尘土,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
酒精令我神思昏沉,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往边上挪了挪,警觉地问他:“罗队长,你来干什么?”
他不答话,只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酒,轻松地用牙齿撬开,咕噜咕噜便是灌完了一瓶,擦擦嘴角,这才说话:“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上班跑到这里,又是干什么?”
“我……”我支吾不出,只得寻个借口:“叶煕阳说今晚会帮我上班的……”
罗毅好像没听到我说的,又开了一瓶酒,兀自灌着,沉默不语。
“罗队长……”我心里发虚,小小翼翼地叫着他。
他又灌下一瓶,然后把空空的玻璃杯往地上使劲一扔。破碎的玻璃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我被这玻璃声惊得又清醒了几分,他这才看着我,责问道:“心情不好就自己跑这儿来喝酒,酒有那么好喝吗?”
我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