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南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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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狄青,只是被动挨打,不知道还击。

现在的他们的对手是王巨。

在王巨努力下,还有一些人暗中配合下,至于那些人,连王巨也不清楚,不过这个反抹黑文彦博的大好机会,抓住的人也不会少。

无论这些大臣怎么抹黑王巨,虚的终是虚的。

因此真正的真相,渐渐也浮出水面。

那就是当初庆州大捷时,王巨看到朝廷久没有奖励下来,故意用了那些伤兵献俘。逼迫朝廷发放奖励。

再就是不想朝廷又将那段横山重新还给西夏。

可能中间的一些手段是有点不大合规矩。但不能说王巨做错了。因为朝堂文彦博确实是拖住了皇上的赏赐。不久也同意了“换”出那段横山。

这便是文彦博与王巨结怨的原因。

但抛除手段外,王巨有没有做错?而且王巨在庆州同样很节制,朝廷在议和,王巨大军屯驻在盐州,并没有对西夏发起进攻。随后主动将军队撤回。

再看前线的状况,因为庆州大捷,这一年多来,边境罕见的静悄悄一片。换作以往。那一年没有大大小小的入境抄掠事件发生?

因此道理是在王巨这一边。

至于发展基金的什么,高滔滔暂时还没有注意到,毕竟她在深宫里。

不过分析出这真相,高滔滔同样也茫然了,因为王巨这样一闹,文彦博的真面目也暴露了,朝堂两大重臣,一个变着法子敛财苛民,一个自私阴险,如何了得?

因此问了一问。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很关健。

无论怎么替赵顼解释。赵顼用人与控制能力确实比较差。

一个简单的比喻,汉武帝一生做了不少事。对的错的,独尊儒术、穷兵黜武、杀死太子,以及用桑弘羊敛财,也有许多反对声音,汉武帝并没有将大家的嘴巴堵上,甚至默许了司马迁在史书里将他丑化,但那时有没有象现在这么混乱?

做为帝王,肯定需要一些平衡之道的,实际异论相搅本身也没有错,至少可以对绝对权利制度进行一些监督,错的不是两者本身,而是使用的人。

比如赵匡胤一直在赵匡义与赵普之间玩平衡,赵普下去了,又要拉上老三赵匡美上来,结果连命也玩没了。

现在没人要赵顼的命,但有很多人要的是这个国家的命……

至于高滔滔则更差,只是她隐约感到不妙,当然,赵顼也知道这件事拖之不得了。

于是立即连下授诏,蔡挺有功劳有苦劳,而且西夏也老实了,因此先下诏授,将蔡挺调到京城担任枢密副使。又以曾孝宽为签书枢密院,它在枢密副使之下,与南北院宣徽使差不多,不过后者多是武将才可担任的官职。

其实就是挟持文彦博,因此文彦博越做越过份了。

随后又将陈襄贬知滨州。从杭州贬到了滨州,贬得不轻。但谁让他开起的事端?

接着将章楶调到杭州。

现在赵顼最担心的就是士气,因此作为庆州战役的二号长官,立即将他提拨,也有助于士气回温,至少朝廷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大捷后非担无功,反而有罪。

随后又是一系列的处罚,连同他的老师孙固都贬到了光州。

除了孙固外,又有其他七名弹劾王巨的重臣陆续被贬出朝堂。就算你认为委屈了,朕这样做,也应当解了你的气。

赵顼这才下诏,并且让张若水亲自做为中使,前去横渠。

…………

“知制诰?”王巨听到这个新的授任,有点惊讶。

说老实话,此刻他真的有些心动,如果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好,参知政事几乎一只手就可以摸到了。

但随后他还是冷静下来,问:“张都知,军器监如何?”

“去年官家又额外拨了一百五十贯钱帛下来,如果继续保持下去,顶多四五年时光,便可将三军上下一起换装。不过……”

“不过什么?”

“许多士大夫弹劾咱家,那些话太难听了,恐怕我在军器监也呆不长久。但还好,有着官家庇护,程昉那才叫惨,分明有大功于朝,却被士大夫不停地弹劾,贬到了洛阳。”

“程昉……请对官家转告一句话,其他无论是武将、士大夫或者是宦官,都一样是人。宦官用之正则正,士大夫用之邪同样也是邪。”

“就是啊,现在有的士大夫都成了什么。”

“张都知,这句话我可以说,但你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若传将出去,一旦士大夫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官家也庇护不了你。”

“我知道,就是憋闷。”

“那我岂不是更憋闷,怎么办呢,都想国家好,只好忍着。再向官家转告一句话,凡是水利,有人受益,就有人受害。那怕千万人家受益,也会有几十户人受害。原因实际很简单,有的耕地因为兴修河渠淹没了,还有的因为分配水源不满产生仇恨心理。因此夫子说,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当年我兴修郑白渠,还不是同样有许多人反对之。若是因为这些人的反对,而将臣罢免,郑白渠还能不能修建成功,如果没有郑白渠,几场战役下来,陕西会出现什么局面?程昉这几年,为了国家,几乎全呆在了河北大大小小的河渠上。虽然河北我未去,但也听说了他修渠有功。如果因为一些人岐视宦官,或者带着什么的心思,就将有功之臣贬废,长久下去,谁人敢替国家立功。早晚有功之人全部归隐,而朝堂只剩下一些卖弄口舌笔墨之辈,那时国将不国了。并且似乎这几年国家已经有了这种趋势,也正式有了党争。是真正的党争,而非是异论相搅。”

不要再搞平衡术了,不是你那样玩的。

“是啊,不对,子安,你还不接受这道诏授?”

“这也是我要对陛下所说的话,先谢过陛下的信任。不过臣若是接受了,以后必有人仿佼之,以此挟持朝堂,就象当年司马挟持曹魏一样。国家危矣。因此陛下非要用臣,请让臣去南方的泉州。若不然,臣就在这里与恩师一道教授学生。”

“泉州?”

“一略作贬职处罚,以免后人产生误解仿佼之。二远离军权,避免瓜田李下之嫌。三是我对泉州很感兴趣,有一些理财的手段,必须在泉州才可以试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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