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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转过身子,见那托盘上搁着一把匕首,一个瓷瓶,此外还有一段白绫。
那内侍只道;“王爷嘱咐过,一切全由夫人自行选择,夫人若是改了主意,想去西峡寺修行,奴才这就送您出宫。”
徐靖唇角浮起一抹浅笑,面色淡然到了极点,她摇了摇头,只温声道;“替我谢谢你们王爷,留我一个全尸。”
内侍头垂的更低,只道了一句;“不敢。”
徐靖伸出手,自托盘上取过那一支小小的瓷瓶,打开盖子,一股芬芳的气味顿时萦绕而出,这股子味道她并不陌生,她知道只要人服下此药,要不了多久便会七窍流血身亡,不会有多少痛苦。
她没有丝毫的迟疑,仰起头,将瓷瓶里的毒药一饮而尽。
周围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倒地的瞬间,徐靖瞳孔已是涣散开来,隐约却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向着自己走近,她竭力的伸出手,轻轻的唤出了那一个深刻于心底的名字;“肃哥....”
深夜,姚芸儿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旁的袁崇武察觉,只支起身子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怎么了?”
姚芸儿心头酸涩,小手攥紧了丈夫的衣襟,轻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娘,还有二姐和小山....”
袁崇武闻言,紧了紧她的身子,温声安慰。
姚芸儿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想起徐靖白日里的凄凉,一颗泪珠却是忍不住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想起枉死的亲人,心里更是纠结到了极点。
最终,她动了动嘴唇,对着男人道;“相公,我白天见到太后,她说想看一看溪儿,等明天她出宫的时候,我能不能抱着女儿,去送送她?”
袁崇武揽着她肩头的手一顿,只沉声道;“她如今已是方外之人,这世间的俗事,不必再去扰她。”
姚芸儿心知即使自己抱着孩子相送,也不过是让彼此徒添伤感。念及此,姚芸儿垂下眸子,轻声呢喃道;“她在西峡寺,会过得好吗?”
男人的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温柔;“会过得好。”
姚芸儿闻言,心头便是一安,袁崇武拭去她的泪水,道;“好了,睡吧。”
姚芸儿却没有睡,又是说了一句旁的话来;“相公,明日里,安夫人和两位公子,是不是就要到京师了?”
袁崇武深隽的容颜隐在阴影里,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点了点头,道了句;“不错,今天收到的飞鸽传书,说他们已是到了绩川,明日便能赶到京城。”
姚芸儿想起白日里徐靖的话,心头便是一疼,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将脸蛋深深的埋在袁崇武的怀里。
袁崇武亦是一语不发,两人皆是紧紧的抱着彼此,这一夜,便这样过去了。
翌日。
“母亲,前面便是京城了,孩儿长这么大,可连京城的样子都没见过。”袁杰陪着母亲与弟弟一道坐在马车里,谈起此事,便是一脸的眉飞色舞。
安氏微微一笑,将袁宇轻揽在怀里,袁宇身子孱弱,这一路的颠簸,那张小脸简直瘦脱了形,只让安氏看着心疼不已。
“娘,咱们马上就能见到爹爹了吗?”袁宇已是十三岁了,比起两年前虽然长高了些,可仍是单薄的紧,加上脸色苍白,简直秀气的像个女孩子,一点也不似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