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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劲外放?”
周小牙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扫了江老头一眼,调侃道:“又是这种鬼把戏?上回你不是都玩过一回了吗?你们师徒孙三辈还真是一脉相传啊……第一次说我拿烙铁,第二回说我使暗器,今天又来这一套,一会儿万一又输了,不会再挑个理由出来,干脆说我往他身上扔跳蚤吧?”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夫的师尊乃是武当派的绝世高人,岂能冤枉你扔什么跳蚤?哼哼,再者说了,你当老夫的师尊不洗澡吗?一般的跳蚤又岂能爬到他老人家的身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被周小牙一连串的打击弄得脑子有点儿凌乱,此刻的江老头显然思绪有些不对头,这嘴里蹦出来的话语怎么听怎么别扭。
站在一旁的护士丫头们捂着肚皮,顿时笑翻一大片。
这种情况自打上次出现后,几乎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一众丫头看到江老头张嘴,下意识地就想笑。
“那好吧……到底怎么比,你一次性说个明白吧,免得一会儿又耍赖皮地挑我毛病!”
点了点头,周小牙直接便应允下来。
“小伙子,贫道就和你比禅坐吐纳如何?”
未待一旁的江老头解释,一位超过六旬的清瘦老道已经大踏一步走上前来,看了看周小牙,面色一冷便接着道:
“虽然你刚才用的什么歪门邪魔手段贫道没看出来,不过,这禅坐吐纳却是分毫都做不得假的……你可敢与贫道一比?”
“哎呀,大师你麻溜一点儿行不行啊?我这都答应几回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周小牙有些恼火地说:“再应几声我都快成复读机了……您老就赶紧说说怎么比吧,我家小白还等着和我一起回家吃饭呢!”
此语一出,知道小白是灵猴的丫头们,又是笑翻一大片。
“那好,小伙子好胆魄!”
夸了周小牙一句,老道士接着道:“你我盘膝打坐,身前丈许,也就是三米之处点上十支蜡烛,彼此于打坐中以吐纳出来气劲将蜡烛一一吹灭,以此决定输赢如何?”
“这么简单?那还等什么?丫头们,取蜡烛去!”
随着周小牙一摆手,二十支姆指粗细的蜡烛很快便被取了过来。
广场中央被腾出一大片地儿,周小牙与苍鹤大师隔着十来米并排席地盘膝而坐,两人身前三米之外,各有十支蜡烛被点了起来。
正好今天没风,广场四周全是高楼,此刻还围了好几百围观人群,二十支蜡烛被点着之后,烛焰连摇都没摇几下。
隔着三米的距离,而且人还是盘坐在地面,不能有其它的动作,也不能倾身吹气什么,只能凭着鼻间呼吸的吐纳之气将蜡烛全都弄灭,不得不说,这绝对是考验真功夫的。
对了,按照规矩,即便是仰着头将两个黑乎乎的鼻孔正对蜡烛,那也是不允许的,所以那种想凭肺活量大,鼻孔里的气能喷出好几米远来取胜的事儿,也是不可能的。
真正吐纳的气息,那是可以转弯的,鼻孔朝下,压根儿就没有影响。
而这,才是真正考验功夫的地方。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隔着十米并排而坐的周小牙与苍鹤大师二人全都闭上了眼睛,开始试着进入打坐调息状态,然后才可以控制气息,将其外放,向着身前的蜡烛吹去。
两个人,二十支蜡烛,占据了大半个广场,四周的人看得紧张,全都屏息静气起来,好似生怕自己喘的气稍微大一点儿,突然间就将广场中央的那地儿连人带蜡烛一起刮跑一般。
对于周小牙来说,这种小把戏自然难不倒他。
如果真的靠调息吐纳,凭着他已然好几次螟想入定的经历,控制鼻息将三米外的蜡烛吹灭绝对不是难事儿。
但为了不让身旁十米外的苍鹤老道也做到这一点,他显然没有真的打算一本正经地去打坐入定。
想吹熄蜡烛,他的法子多了去了。
即便是身子不能动,手也不能动,但只须他一个念想之间,随便抛个“狂风咒”出去,别说蜡烛了,三米之外就算是几砣小铁疙瘩一字儿搁那儿排开,也能被吹个无影无踪。
但这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在他看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落一回江老头师徒祖孙三人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的话,这回不趁机把他们打疼了,下回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过来捣乱啊?
一念及此,周小牙闭上眼睛后,立刻便悄悄地在心底默念起咒言来,身形一动未动,却已将一个“万蚁噬象盅”的咒言向着身侧十米外的苍鹤老道当头砸了过去。
万蚁噬象盅:这是一种最低级有盅咒,以灵力驱动,施展之后,对方如同被万蚁噬身,虽然不会致命,但那种奇痒,却绝非一般人能够忍受,更加重要的是,受术者根本找不出身上的痒点,就好像一头大象身上爬上了一万只蚂蚁一般,左支右拙,怎么挠都没用。
这一记盅咒扔出去之后,周小牙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果然看到一旁的苍鹤老道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