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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节,吃粽子赛龙舟。不过云擎对赛龙舟这种活动不感兴趣,认为费钱,所以京城也没赛龙舟这节目。不过逢年过节,大家都是全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又新进屋,跟柳儿小声说道:“公主,辛妈妈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自上次封莲雾闹了一场后,柳儿再没去过国公府了。
辛妈妈给柳儿福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公主,夫人请你跟二爷到国公府过端午节。”原本是想先找封志希,结果却被丫鬟直接带到这里来了。
柳儿神色淡淡地说道:“我说过,只要封莲雾在国公府一天,我就一日不进国公府的大门。”
辛妈妈苦笑不已,封莲雾还真是作死。她跟大奶奶闹也就罢了,大奶奶性子好不跟她计较。竟然敢闹到二公主面前,她真以为二公主不敢拿她怎么样:“公主,夫人说了,大姑奶奶被关在院子里不会出来的。”
柳儿冷声说道:“我不喜欢讲废话。来人,送辛妈妈出去。”真当她好兴,两句话就想将娇娇受的罪一笔抹消。
辛妈妈见柳儿动怒,只能告退。
出院子时,正巧碰见了封志希。辛妈妈忙说道:“二爷,夫人希望你能跟着公主一起去国公府过节。”封志希为了照顾柳儿跟娇娇并没有赴外任,而是在禁军任职。
封志希停住脚步,问道:“上次娇娇受惊,娘是怎么惩处大姐的?”
当日封莲雾吓着娇娇时,他并不在国公府,是晚上才知道这事的。他当时也气得不行,等娇娇因为受了惊吓哭闹不休时,他就不是气,而是怨了。
辛妈妈觉得说话都有些艰难:“夫人骂了大姑奶奶一顿,然后将她关在院子里。”是这一招,对封莲雾并没任何用处。
封志希其实是知道这个结果的,现在不过是再问一起辛妈妈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辛妈妈诚恳地说道:“二爷,夫人盼望着你跟公主能带着姑娘回府吃顿团圆饭。”
封志希笑了下,那笑容满是苦涩:“娘的心里就只有大姐,那就让她跟大姐好好过,我就不过去打扰了。”说完,他也不愿再废话了,转身进屋了。
封夫人常氏等得很焦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丫鬟出去了十趟。
看到辛妈妈后面没人,封夫人忙问道:“希儿呢?希儿怎么没来?”
辛妈妈也没藏着捏着,将封志希的话转述了一遍:“二爷说,夫人你既然心里只有大姑奶奶,让你跟大姑奶奶好好过节了。”
常氏面色发白,轻声说道:“他怎么能说出这般狠心的话呀?”
辛妈妈苦口婆心劝道:“夫人,你要再这么容着大姑奶奶,真会母子离心的。”现在已经开始离心了,不过只要夫人转变想法,母子感情还是能修复好的。要再纵容着大姑奶奶,以后后悔也无用了。
常氏难受不已:“那怎么办?难道真要逼死她?”她也想将封莲雾嫁出去,还尽心尽力给她寻摸了人家。可封莲雾对嫁人有阴影,死活不愿意嫁。常氏说得多了,她就又哭又闹,有一次还闹得上吊。那会,常氏真是吓得晚上都做噩梦了。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还真能看着她去死。所以,她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了。
辛妈妈也没法回话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夫人为了儿子不管女儿的死活,以夫人宽厚的性子她也做不到的。
午膳之前,七七的心腹婆子冬娘过来说道:“夫人,大奶奶说她带着三位姑娘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就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
冬娘并不为惧,福了一说道:“大奶奶说怕带了大姑娘三姐妹过来打扰你跟大姑奶奶,所以就不过来了。”
常氏回过神来,说道:“什么打扰不打扰,你去让大奶奶带着大姑娘他们过来。”
冬娘并不接话。
要冬娘说,也就七七性子好。若换成别家媳妇早就反抗了,哪能一直由着封莲雾那个疯妇踩在头上拉屎撒尿的。又不是没有倚靠的孤女,相反,自家主子靠山强硬。就算跟常氏对着干,那都不怕。
常氏要亲自去叫七七,却是被辛妈妈拦住了。
辛妈妈说道:“夫人,就算这次请了大奶奶过来用膳又如何?治标不治本。”
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多金娇玉贵人儿,可封莲雾说起果果三姐妹,直接就说那三个丫头。更过分的是,还说三哥姑娘是赔钱货。别说大奶奶这个亲娘,就是她这个下人都不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