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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父是个生意人,为人小心些,人也不错,回道,“你能不能小点声,这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啥事会不知道,用的着你这个当妈的这么操心吗?”
一年后的再次见面,却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场面,这两人一里一外的站在门口不免都有些尴尬,而赵敬东原先所想好的所有的话语,也全都随着聂母这一通言语飞到了爪哇国去了。
愣愣了一会,倒是聂美萍先开了口,“敬东,进来坐吧!”
赵敬东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也终于自我平静了下来,回道,“不了,有点小事,只有你才能够帮我,不然我也就不来了。”
“啥事?就不能进来说吗?”聂美萍依然在客气的邀请着。
多少次的梦魇,终却于成为了现实,想到了聂母的话,赵敬东的心里却还在隐隐的有些作痛,但更痛的,却是聂美萍这一张写满歉意的笑脸。
忍了忍心中的疼痛,赵敬东冷静地说道,“美萍,说实话吧,这事情不是小,而是有点大,也很急,是关于你哥的,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让你的妈妈给知道……要是你不会多想,我想请你出来谈谈。”
“那行,我先进去拿个电筒,你等我一会。”聂美萍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就转身走了进去,“妈,我得出去一下,咱家的电筒呢?”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可别忘了……”聂母又嘱咐起来。
聂美萍有了些不开心,声音也略大起来,“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敬东来找我是真的有急事,我进来,也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要是没有,我就这样出去了!”
聂美萍在家里一贯很听话,言语也很温柔,这还是第一次跟母亲这样大声的说话,聂母愣了一愣,竟也找出了电筒递到了聂美萍的手上,“你死妮子,老妈就多说一句也不行啊?你是个有男朋友的人,自己要长点心,早去早回啊!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看见了你哥,也让他早点回来……刚吃完饭就溜出去了,肯定又是死到村口小店里去赌去了。”
“都是你惯得!”聂美萍接过电筒,却狠瞪了聂母一眼,而后没再多言就抽身走了出来,对着有些失神的赵敬东说道,“敬东,可以走了吗?”
赵敬东点了点头,但一路上,却始终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只简单的叙说了聂永清犯浑的经过,却没有说过一句有关自己的情感的话题。
赵敬东是一个倔强的人,也是一个爱着面子的人,听完了聂母所说的话,赵敬东还真就有些相信聂美萍是有了朋友,心里面虽然是有着很大的失落,却也没敢表现出来,毕竟,这聂美萍根本就没有跟自己保证过什么,她完全有着她自己的择友自由。
世界上那些所谓的痛苦,大多数只是来自于自己的自作多情,或是一厢情愿,赵敬东感觉还真是这样,就算不是来自于自己,也是来自于老妈刘翠娥那一厢情愿的影响,真有痛苦,其实也是自找的。
既是如此,那又何必在聂美萍的面前去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