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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下微定,淡淡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药。”
男人没有理睬她的抗拒,冷冷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莫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将满肚子的怨气咽了下去,他是危险的狼,能够威胁他一次,不代表他会放过她第二次。
她庆幸自己今晚穿的是短袖短裤,手指僵硬地抓着上衣边缘,始终做不到将它坦然地脱下来。
见眼前的女人动作慢得跟蜗牛一般,男人不耐烦地绷了绷唇角,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替她脱。
“别动!我可以的……”莫凌惊得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手,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当着他的面将上衣脱了下来,然后飞快扯过毯子遮住自己的胸口,堪堪露出受伤的部位。
“把毯子往下拉一点,我要检查伤口。”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带一丝旖旎色彩。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莫凌不相信他。
她攥着毯子的手紧了紧,不太自在地说道,“受伤的部位全部露在外面,其他地方……不用检查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在她紧张的视线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背对着他的方向,手指熟练地拆开她后背的绷带结。
“抬手。”他冷冷地命令。
她默不作声地抬起左手,右手仍旧拽着毛毯,他拿着绷带从她左腋下绕过。
“另一只。”
她赶紧用左手拽着毛毯,抬起右手。他拿着绷带的手再次从她右腋下绕过。
他每次绕臂的时候身体都会前倾,胸膛几乎贴上她赤果的后背,他的下巴会蹭上她的发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有些难受,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唤醒他内心的猛兽。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几次,他的指尖都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她咬着牙,忍着那份屈辱,苍白的脸颊被愤怒和羞涩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反复三四次,终于将绷带拆了下来。
感觉坐在身后的人站了起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气息消失,莫凌悄悄松了口气。她低头看胸前的伤口,缝了两针,很漂亮的缝合技术,绝对是一流外科医生的手笔。
穆云天会医术?不,不对,肯定不是他缝合的,难道他昨晚将自己送到医院缝合伤口之后,又悄悄地送了回来?但是穆家这么多保安,他是怎么躲开重重监视的?
莫凌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男人已经从药箱里拿出药水、棉签、纱布等物。
男人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药水,一卷纱布和棉签。
“躺下!”
伤在胸口,最方便的擦药姿势就是平躺,莫凌一言不发,乖乖躺下,两只手死命拽着毛毯边缘,生怕走光。
男人坐到她身边,用沾满药水的棉签帮她消毒,上药,她尴尬地将头偏向一边,避免与他视线相对,冰凉的液体沾染到伤口,即使他动作很轻,她还是痛得颤抖了一下。
他动作未停,冷冷问了一句,“很疼?”
她咬着牙,没有做声。
“回答我!”
他突然加重力道,将棉签往伤口上一压,她疼得打颤,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地咬着牙关才扛住那钻心的痛苦。
待剧痛过去之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声说道,“疼。”
男人停下上药的动作,一双阴鸷眼眸紧盯着她苍白的脸,“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下次再擅自伤害自己,我会让你比现在疼千倍万倍,懂?”
他浑身陡然爆发出冷厉的气息,眼神变得凶狠冷酷,就好像捕捉食物的野狼,蓄势待发,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断猎物的喉咙,撕碎猎物的血肉。
她心底微微发冷,在没有力量对抗之前,她必须隐忍,识时务,她忍着屈辱,轻轻点了点头,发出蚊蚋般的声音,“懂。”
“大声一点!”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偏过头面对他的视线。
她双眼暗淡无光,微微泛白的唇瓣蠕动了几下,再度开口,“懂。”
“很好,如果下一次再用自残的方式威胁我,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突然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唇,惩罚般啃咬着她的唇舌,残暴而凶猛,两人的唇齿间溢满血腥味,他吻得更加用力,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探入毛毯向她两腿摸去。
她紧张地夹紧腿,强烈地反抗,他却突然松开她的唇,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腿上恶意油走,一双冷厉的眸子嘲讽地盯着她,“明白了吗,只要我想,就算你浑身是伤,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将你弄得死去活来,以后,别再自作聪明!”
他这是在警告她,他并不在乎她的死活,就算她自残,弄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他同样可以凌辱她。莫凌如坠冰窖,身体冷得发颤。
他满意地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恐惧,将那只在毛毯下作恶的手撤了回来,轻轻拍了拍她微凉的脸颊,“这才乖。”
温和磁性的声音,逗弄*物一般。
莫凌闭上双眼,她可不就是他禁锢在牢笼里面的*物么,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物。不,确切的说,是玩物,连*物都不如。
“起来。”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她睁开双眼,漂亮的眸中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苍凉和悲伤。
男人英挺的眉头蹙了蹙,眸色沉了沉,重复了一次,“起来。”
她抿了抿唇,一手拽着毯子遮挡胸口,一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拿着绷带卷从她胸前绕过,她不需要他提醒,乖觉地举起手臂,绷带卷绕过腋下,换到另一边,她又举起另一只手,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坐到她身后,将绷带剪断打结。
趁他起身整理药箱的时候,莫凌动作飞快地将睡衣套上,反复打量几眼,确定自己没有走光,她才松了口气。
见他熟门熟路地将药箱放回原处,莫凌心情很复杂,说实话,他比她更熟悉这房间的设施,就好像他是主人,而她是客人。
她还以为他会马上离开,没想到他长臂一伸,直接关掉点灯,冷冷命令,“躺下,睡觉。”
*前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大活人,谁睡得着啊!
莫凌怀抱着一腔怨气,慢吞吞地躺回被窝,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恶魔怎么可能只是站在*前让她不舒坦,他绝对是为折磨她而生!
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他身上沾染的凉气侵袭而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双手卡在她腰间,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裹,她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胸膛起伏得很厉害。
他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宽大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声音低沉,染着几分情绪不明的缱绻,“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不办了你。”
她立刻僵住,直挺挺地靠在他胸膛上。
“乖。”他象征性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缓缓闭上双眼,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
莫凌很不舒服。
她后背倚靠的胸膛肌肉硬邦邦的,还有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着她的小屁屁,她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到那个东西……
睡得好辛苦,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睡得好煎熬,这是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的心声。
要不是担心弄死这个女人,他绝对立刻办了她。
这一晚,莫凌睡得很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还噩梦连连,她先是梦见自己被鬼追,紧接着又梦见被狼扑到在地,凶猛的狼王压在她身上,在她脸上、脖子上啃啃咬咬,最后将她拆吃入腹,一块都不剩。
当莫凌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感到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舔她的唇瓣,她惊愕的睁大眼,陡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银色面具,她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男人趁机吻住她的唇,灵巧的舌滑入她的口腔,细细密密地舔舐吸吮,她快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适时松开她,手指擦去她唇角的银丝,声音黯哑磁性,“再睡一会儿。”
她脑子还浑浑噩噩的,傻傻地点了点头,他满意地啄了啄她的唇瓣,这才翻身下地,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当着她的面打开窗户,终身一跃,消失在微微晨光之中。
窗帘透进来一抹微光,原来天已经快亮了啊。
终于送走了那个瘟神,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嫌弃地远离被他躺过的被窝,卷着毛毯缩成一团,再度闭上疲倦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