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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德王子面色不惊的再道:“为了梦兰湖的兰花杀害队友,这件事我希望不是你做的。”
一石击起千层浪,在那如浪潮的惊叹声里,沈涵秋悠悠的问:“是沃森说的?”
“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说出跟同组的队友是在梦兰湖被袭。袭击者是谁,被害者装有兰花的玉盒下落何处,他都不肯说。除非袭击者是你,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隐瞒的理由。”
“也可能是他自己啊。”沈涵秋不负责任的说。
沃森的脸色几经变幻,嘴几度张开,最终于什么话都没说。
“我相信沃森。”
“那就是不相信我喽。”
“除非你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貌似这难度有点大。”回头看了看三位面如死灰的堂兄,沈涵秋再度面对凯德,凛然道:“给你一个理由,或者说再跟你做个交易,你信或不信,我都不管,我只要我的亲人不会因此事受牵连。”
“只要你说得出理由,我就相信。”凯德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心中已在渴望沈涵秋快点说出交易的实质。
“沃森他们遇袭的时候,我在梦兰湖底,我移植了一株兰花。至于是否成活得了,我还没看过。我可以把这株兰花交给你。”沈涵秋拿出揣在怀中的瓷盒。
一贯优雅的凯德飞跃过来,跟他同样激动的还有贵宾席上的玄成子等老怪物,飞鹰当然也不例外。
接过瓷盒之前,凯德说:“你在梦兰湖底,袭杀你队友的就不会是你。”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沈涵秋递过了瓷盒。
众强环伺之下,凯德王子想掖着藏着也不行,他故作大方的当众打开了瓷盒。
梦兰湖的泥土,经沈涵秋烧制而成的瓷盒,莹白透亮,隐隐的散发着兰花的香气。众强看着瓷盒,眼中流露出贪婪之意。
瓷盒打开,一股更为馥郁的兰花香气透鼻而来,大家的眼中贪婪之色更盛,而凯德和飞鹰皆露出后悔不已的神色来。
凯德后悔自然是觉得应该拼着得罪众强,也不该当众打开瓷盒的。而飞鹰后悔就颇值得玩味了。让无意中看到他俩神色的沈涵秋,心中也犯了嘀咕。
一株兰花横卧瓷盒,叶及梗翠****滴,十数朵兰花则白艳赛雪,鲜活如故。
“梦兰湖的兰花移植成活的例子,好像只此一例。”玄成子艳羡不已,心念急转,在凯德欲将兰花收起来时,他说:“如果我记得不错,沈涵秋就是即将进入我玄风学院读书的四名学员中的一位。为了让她的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发挥,我有个想法,希望得到凯德王子的支持。”
玄风学院的院长影响非同小可,凯德就算这时想把玄成子的嘴用泥巴堵上,也不得不假意说道:“院长请讲。”
“沈涵秋既然能创下先例,从梦兰湖中带出兰花植株,并保其不死,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她能够将这株兰花根系分离出来的根须栽种成活。”
“这个?”凯德将目光投注到沈涵秋身上。
“我没信心。”就算是有信心,沈涵秋也懒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凯德顺驴下坡,打着哈哈说:“还是别为难涵秋了,她能从梦兰湖带出这株兰花就不很不容易了。院长,等这兰花在裕隆王朝定株成活后,欢迎您和各位大师去赏花。”
玄成子不好再说,只得恋恋不舍的看着凯德收起盒子。
“你有信心,我相信你能行的。”飞鹰走到沈涵秋身后轻语。
“我也知道能行,可问题是,我干嘛要白帮忙?”一句话,露出其财迷本色,沈涵秋好不容易在众人眼中树立起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又坍塌了,而且还让玄成子有暴走的迹象。
飞鹰好言相劝:“怎么会是白帮忙呢?只要分根种植成活,就会有很多株兰花,自然少不了你的份。就算你用不上,你的家族总有人喜欢的啊!”
“要是你想要的话,我就干。”
“呃,我当然想要。”飞鹰好不尴尬的承认了。
“凯德王子,我可以把这株兰花分根种植,而且保证成活,不过,我要两株。”
凯德王子难免犹豫,但是情势却逼得他不能有异议。
左手抓杂草般的拎起瓷盒中的兰花,右手凝出十道暗红色光线,沈涵秋将整株兰花按花头到根须分成十份后,再放回瓷盒中用取自梦兰湖的水浸泡。
有资格围在旁边观看的强者都犯嘀咕:割成这样,兰花还活得成么?
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沈涵秋让玄成子弄点粘土来。
玄成子自作聪明的说:“哦,原来梦兰湖的泥土带粘性。”
“梦兰湖的泥土带不带粘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炼制瓷盆要用粘土。院长老头,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先去弄点粘土来?”只有沈涵秋使唤玄风学院院长才会那么理直气壮。
玄成子没有介意,当然也没有亲自去找粘土。他只消使个眼色,便有属下去弄来了粘土。
以花木精神调水和泥,塑土成盆,凝木灵魔杖化火锻烧成型。整个过程在众强眼皮底下完成,他们抱着脑袋也想不通,普通的材料,为何烧制出不同凡响的瓷器,并且沈涵秋弄出的火,也让他们骇然失色。
莹白泛着柔亮光泽的空盆装土后,沈涵秋将分割后的兰花植株分别移植到花盆中,再将瓷盒中的水分别浇在兰花瓣上。在浇水的时候,她用手抚着兰花瓣默念木语魔咒。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十株被分割的兰花不仅没死,还长出新的叶片。
沈涵秋和飞鹰带着两盆兰花相携而去,凯德将三盆兰花分赠给玄成子及梵谷来的两位代表,带着余下五盆兰花和那个瓷盒连夜回国。
把沈涵秋带到毗邻玄风学院的临水宅院里,巧舌如簧的飞鹰说动她在娘家长辈没有到场的情况下,拟请她的三位堂兄和玄成子当证婚人,就在这所被他命名为“桃林香苑”的宅子里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
菲利普本来是反对的,但飞鹰的话让他保持了沉默:“大张旗鼓的办亲事,我倒乐意。可是你们霍希期家族在裕隆王朝的日子会更难受。或者说,你们家族有意到乾元帝国发展。”
沈涵秋大大咧咧的说:“貌似玄成子这老头在玄风大陆还有点儿威望,有他跟你们证婚,我觉得够了。不然让伯父和我老爸都到场的话,他们跟飞鹰说什么呀!那不是为难他们嘛!”
“我看这样也好,除非我们能让涵秋打消嫁给飞鹰的主意。”梅勒夫一锤定音,三兄弟便跟玄成子一起,做了沈涵秋和飞鹰的证婚人。
还算玄成子会做人,临时拉上学院的师生,筹办婚礼并当贺客,让这场简单至极的婚礼也多了些热闹。
证婚人和贺客们都离开了,满目皆红的洞房内,沈涵秋百感交集。飞鹰沐浴出来,她与那摇曳的红烛相对流泪,仔细听,能听到她在喃喃低语:这不是做梦,我真的嫁给了他。
嘴角扬起讥诮的笑容,飞鹰慢慢的走到沈涵秋身后,自后拥住她,柔声说:“是因为婚礼太过简单伤心了吗?”
闭上眼,头微微后仰,沈涵秋动情的说:“浮华如过眼云烟,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嫁给你,就心满意足了。这一天,我盼了好久好久了呀!”
嘴角讥诮的意味更浓,飞鹰的声音却益发的温柔:“真是让我感动。涵秋,以你的实力,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你偏偏看上我这个能否顺利上位的小王子,我不得不说,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不正是前世带来的缘份呢!”沈涵秋嗲声笑道,那笑声与前世无异,跟盘旋在飞鹰恶梦里的笑声也是一般无二。
飞鹰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了,勒得沈涵秋透不过气来。她却以为心上人儿是动情了,而不由自主的发出急促的娇喘声。
明明没有qing动的神色,飞鹰却表现得像个食髓知味的色中饿鬼。他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汲取花木精神。而且通过比较,他感觉通过阴阳相合汲取的花木精神,比沈涵秋自掌心传输的花木精神更容易吸收转化。
说白了,飞鹰就是把沈涵秋当成修炼的鼎炉。
沈涵秋倦极睡去,飞鹰的修炼还未停止。他的体内,得到火属性能量流,在体内高速循环,而随着火属性能量流经过丹田时,丹田内积蕴的花木精神跟能量流融合,壮大的气状能量流在不经意间化生一丝液状能量。
心头一阵狂喜,飞鹰想起上次进梵谷面见老祖宗时,老祖宗说的:“化气为液,凝液成丹,丹碎成婴,这是修士的三道大坎。闯过去了,才算真正踏入修炼之途,才有未来可言。”
“老祖宗数百年时光,也才闯过化气成液的坎,在凝液成丹的境界之中停滞不前。也许,靠着这个极品鼎炉,我能比老祖宗更快闯过第二道坎呢!”狂喜过后,飞鹰看着熟睡的沈涵秋的目光更为炽烈。
让早起的鸟儿聒噪声吵醒来,沈涵秋慵懒的睁开眼,一旁静立的美侍便上前来侍候,沐浴更衣毕,名为红儿的侍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非要她空腹喝下后,才让她吃饭。恼得她扬掌劈翻药碗。
那红儿也挺有性格,轻言慢语的自认有错,等沈涵秋怒火平熄,她又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药汁,请沈涵秋喝。
“找死是不是!”沈涵秋这回劈的不是药碗,而是一巴掌甩在红儿的脸上,打得她半边脸肿得像馒头。
“少夫人,这是少爷临走前交待的。”
“天王老子交待的,姑奶奶也不喝!”沈涵秋抬脚踹开不识相的红儿,气冲冲的往外走。刚出门,就撞上匆匆跑回的飞鹰。
拥住沈涵秋,飞鹰不问缘由,冷森森的朝着屋中众侍女喝道:“谁惹得少夫人不高兴的,自己去领罚!”
听得舒服,沈涵秋的火气顿消,仰着胖乎乎的脸,撅着嘴说:“那个叫红儿的丫头,非要让我空腹喝药,还说是你交待的!”
“为这生气?”飞鹰脸上冷意顿消,露出暧mei的神情。拥着沈涵秋回房,略一摆手,侍女们都退了出去,他才轻声笑道:“这可是咱们王室秘传补药,受到丈夫冷落的女人没有资格喝。你若实在不愿意喝,就不勉强了。”
“你什么意思?谁说我不喝!哼,我才不会让那些对你有不轨企图的女人觉得有机可趁。”
“聪明的姑娘。”飞鹰看沈涵秋端起桌上的药碗仰脖子灌了进去,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为什么她们叫我少夫人?”
“因为在这所宅子里,我是小少爷。”飞鹰脸上的笑容隐去,代之的是无比伤感的神色,“我的母亲是平民,我的外祖父是玄风学院一名高阶教官。外祖父到死都没有承认过我父母的婚事。”
“为什么?你的父亲不是乾元帝国的王吗?”
“是的。”飞鹰脸上有轻蔑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得沈涵秋没有发觉。换上平时的温柔神色,他笑道:“这世上还是有些不肯趋炎赴势的人,他们自认为有风骨,常人认为他们是迂腐之士。”
“就因为这个原因,不认同女儿的婚事,你外祖父可真是有够迂腐的。”
“呵,很多人都跟你一样这么认为。”说了句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话,飞鹰命人上早餐,耐心的陪着沈涵秋吃完,再领着她去玄风学院办理入学手续。
听说要去上学,沈涵秋瞪大了眼睛,撅着嘴表示坚决不去,因为她要跟着飞鹰去乾元帝国,也就是说飞鹰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
“真是让我太感动了。”在沈涵秋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飞鹰再柔声道:“咱们想到一块儿了。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暂不回国。我会留下来陪你,等你毕业后,咱们再一起回国。”
“你什么意思?我要是毕不了业,你的家人就不承认我是吗?”
“我们已经成亲,谁也不能否认。不过,玄风学院的毕业生,在国内的地位比公主更高贵。”飞鹰能轻易抓住沈涵秋心思,一语中的,让她心甘情愿的照他的想法行事。
成亲次日,沈涵秋就高高兴兴的来到玄风学院术法学院一年级九班,当了一句光荣的插班生。进教室的时候,教术法原理的教官申成义已开始授课。想着打扰人家上课不礼貌,沈涵秋没打招呼就扬长直入。
申成义是出名的脾气火爆,却破天荒的没有对沈涵秋的举动表示任何不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也参加了玉兰湖上的露天酒会。
感觉到自己像个怪物,走到哪儿都有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上了半天课后,沈涵秋回到温馨的家,对着飞鹰好一通报怨。
“谁让你在露天酒会上要大展神通呢。”飞鹰笑笑,再告诉她,已让玄风学院的院长老大交待下去,沈涵秋在校期间,就是一名普通的学员,学院教师及院方高层均不得以任何名目,跟她私下接触或在任何场合谈及超出授课内容范围之外的话题。
“我跷半天课总可以吧?我不想去上课,没意思透了。那些教官都笨得要死,尤其是那个教术法原理的老头,完全是断章取义。真按他教的那一套融入到修炼之中,不死也残。”
“你才听了半天课,就肯定玄风学院的术法原理课上教的知识,都是断章取义?”飞鹰的脸色有些僵,脑中不期然的回想起那次在梵谷面见老祖宗时,老祖宗的话:学院的教的术法知识,你都姑妄听之,不要去信。那都是些断章取义的垃圾。
“那当然!我聪明吧?”
“当然,我的宝贝。我真是拣到宝贝了呢!”飞鹰搂住沈涵秋,下巴抵在沈涵秋光洁的额头,若有所思。
“咯咯,算你有眼光哦。”沈涵秋不疑有它,反而美滋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