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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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三道防线,上官默足足调集了七十万人马,加上原有的守卫军队,一共接近百万之众,如此庞大兵力,又有地理之险,再则上官飞燕跟黑河帮私下达成共识,陈国方面在扯联军后腿,按理说即便不是万无一失,也可以让上官默等军队首脑睡上安稳觉了。

让上官默等人没想到的是,云梦跟大风两国两方面态度强硬,联军的攻势依旧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第一道防线的凤鸣隘。

负责指挥血云堡守卫的将领燕鹏剞是个十足的笨蛋,他在来这里后的,征集了几十万的民夫,日夜修筑城墙,加固工事,却不曾注意到加强城外互为犄角的凤鸣隘的防守,等到凤鸣隘落入联军之手,他才发觉凤鸣隘于血云堡的重要性,却悔之晚矣。血云堡在凤鸣隘沦陷了不到十天,也步了凤鸣隘后尘,他所做的努力,基本是在替联军打白工。

联军突破了天翰军第一道防线,兵分三路,两路兵压平阳城、河西堡,另一路绕道天兴关去抄有落鹰大峡谷天险可恃的中州后路。另两路推进都极顺利,只有攻打中州的联军右路军兵败天兴关,成就了苍狼军赫赫威名。

苍狼军出了天兴关,联军跟天翰军都不敢等闲视之,均密切的关注。待到苍狼军插到血云堡与平阳城之间的兰陵渡,分出一支以轻骑团跟骑射团组成的快速突击队奔袭血云堡,余部则原地驻扎。

苍狼军的骑兵队伍在行进时,并没有排列整齐的队形,而是没有规则的组成或几十或成百人的圈子。每个圈子都以三位骑着灵马的骑士组成品字形核心。虽是急行军,每个圈子仍保持着差不多相同的行进速度。

顾明哲是这支奔袭血云堡骑兵队伍的指挥官,这任务是他争取来的,本来炎潆雪是准备让凤潮生指挥的。

血云堡的联军根本就想不到苍狼军会来突袭,防守并不严密,苍狼军骑兵快冲到城下时,正值一队到附近村镇抢掠财物的士兵回城,护城河上的吊桥还未收起。顾明哲一马当先飞骑驰去,在吊桥被守军拉起近三米高时,纵马跃上桥头,挥剑斩断吊桥绳索,马足借着一蹬之力,长了翅膀般直接飞射到城门处,从尚余半米宽的城门缝里挤进去,以他灵将实力配玄灵期坐骑,欺负守城的小鱼小虾。

紧随而来的凤潮生等都懒得插手,把抢夺城门的任务交给顾明哲一人负责,他们以各自组成的圈子形成一个个攻击队,分头痛击闻警赶来的守城联军。

没有组织好的联军就像一盘散沙,人数虽多,却相互牵绊,苍狼军的攻击队就像一把把滚刀,毫不费力的绞杀着联军士兵。

联军中留守的为数不多的高阶修士,一旦现身,就会被苍狼军攻击队中灵马骑士围攻。灵马相互间的配合惊人的默契,速度又快似闪电,被围攻的联军高阶修士基本没有展示实力的机会,灵马骑士只需要逮住时机予敌以重击,就能漂亮又利落的结束战斗。

高阶修士相继陨落,联军士气大落,不到半天就作鸟兽散。

夺得血云堡后,顾明哲在城头插上苍狼军的大旗,指派原天翰国城守召集城中百姓守城,然后率部奔袭凤鸣隘。从血云堡败退的联军士兵多逃往凤鸣隘,他们前脚步到,还堵在城门口,顾明哲他们就到了。

凤鸣隘守将要强行关城门,却导致了血云堡败退的联军士兵哗变,跟城门守兵发生激战,一场内讧,凤鸣隘的联军守兵死伤过半,苍狼军没费什么力就控制了凤鸣隘。依旧指派原天翰国守将镇守凤鸣隘,顾明哲再率部朝梁公山杀去,一路清剿了留守在各个关口的联军士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溃逃的联军士兵闻风丧胆,也让苍狼军的风头更劲。

在快到梁公山的时候,顾明哲率部折向朝河西堡方向插去。

联军方面虽然密切关注苍狼军的动向,可是顾明哲率领的这支苍狼军的速度太快,他们人不下马,马不停蹄,渴了饮水囊里的水,饿了人吃干粮马吃草,这一路长途奔袭,人马都保持着旺盛的精神力,尤其是那些普通骏马,吃了夹着炎潆雪从迷雾森林里带的灵草的草料,哪怕一次只一片灵草叶儿,都足以让它们维持一天的最佳状态。

顾明哲率部抄了进犯河西堡的联军后路,依旧是那松散的阵形,像一把把滚刀杀进联军阵营,杀得联军人仰马翻,等联军反应过来,他们已迅速撤离,联军气恨之余又极为不解:他们的进攻队形极为松散,彼此之间靠什么联络,又如何能够保持进退一致的?

河西堡守将是个孬种,这种有利的局势都不懂得把握,居然龟缩在城内,不敢派兵来跟苍狼军夹击联军。这也让河西堡内的将士离心,百姓也更加的对天翰国王室失望,从而寄望于苍狼军。

顾明哲那支队伍在行动时,兰陵渡的苍狼军也没闲着。

受季风影响,兰陵渡所在地区气候变化大,雨水充沛。片刻之前艳阳高照,片刻之后就阴云密布,暴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天空就像个积蓄了不知多少雨水的袋子,一旦撕开了口子,如注的雨水就停不下来。

炎潆雪俏立兰陵河边,淡淡的白光透体而出,肆虐的雨水沿着白光勾勒出身体曲线流下,不曾有半滴溅湿她的衣裳。燕鹏举跟铁星宇一左一中立在她的身旁,各自撑起灵力罩避雨。

四面八方汇来的大量雨水,已让河水暴涨好高,泛着黄色泥沙的河流咆哮奔腾,汹涌奔流,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炎潆雪忽然轻笑道:“好河水,好河水!”

“好在哪里?”铁星宇不解的问。他正为河水暴涨给大军渡河增加困难而犯愁,却不想炎潆雪反而叫好。

“你猜呢?”炎潆雪踢了一块石头入水,看铁星宇依然一头雾水,笑道:“你说,如果从这里筑一道堤,把河水引向平阳城,会怎么样?”

听她这么一说,铁星宇恍然大悟:“引水灌城,妙计啊妙计!”

看看汹涌的河水,整个天翰国版图都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的燕鹏举,想想屹立在山梁上的平阳城巍峨绵长的城墙影子,他咋舌:“那要修一座多么高的堤坝啊!只怕——”

炎潆雪对此却充满了信心:“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主意一定,炎潆雪立刻去调集军中工匠作为水利工程技术指导,她亲率全军将士在兰陵河上修筑堤坝。

联军将士起初不在意,只是加紧攻城。

瓢泼大雨连日不止,以一河之水灌溉下游万亩田地的兰陵河,水位本已暴涨达百年来最高,被堤坝堵住后的浩荡洪峰漫到对岸,洪水如一匹匹脱疆的野马冲泄,淹没了无数村庄。为避战祸十村九空,天翰国百姓没有多少人在洪涝中丧身,联军将士却倒大霉了。他们在平阳城外的营地被冲毁,粮草损失难以数计,人马也损失至少有两成,那就是几万人啊,联军元帅气得吐血,形如厉鬼般高声咒骂。

平阳城里的守将是上官行,跟上官默是没出五服的兄弟。现在天翰国可以说是上官家族一家独大,连王室都有所不及,为保天翰,上官家是豁出去了,掏老本补充战备物资,有兰陵河这天然屏障的平阳城,上官家族把家族负责水运的一千头水陆两栖灵兽都调来了,上官行也把脑袋别在了腰带上。

联军势头太猛,两军在兰陵河的对峙半月后,联军元帅用三千高阶修士配水陆两栖灵兽与飞行灵宠,不计代价,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抢滩成功,牢牢的守住一段长达万米的河岸,以死伤过半的代价保证了后继部队当晚在兰陵河上搭起浮桥,到次日中午,联军大半人马都过河,而天翰军退守平阳城。

天翰军坚守平阳城不出,援兵又久候不至,等到苍狼军抄了联军后路,引水冲毁联军阵营,天翰军不像血云堡的守将燕鹏剞龟缩不出。他一见联军乱成一团,当机立断亲自率兵出城杀敌,杀得联军士兵又损兵折将,残部朝东突围。

上官行本来该见好就收的,但他贪功冒进,穷追不舍,被联军伏击活擒。

这中路联军元帅是大风国的名将钟鬼,擅用奇兵,他派一队联军将干假扮天翰国士兵,押着上官行骗开了平阳城城门,歪打正着抢占了平阳城。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炎潆雪引水灌水之计导致的战局变化,连她自己也未曾意料得到。等到苍狼军渡河,却见平阳城已易帜。她也不忙着进攻,依旧命人加固堤坝,坚持把引水灌城之计进行到底。

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水日夜不停的冲击着平阳城。平阳城墙根基坚固,钟鬼又及时的征集城中百姓加固,半月后,城墙多处发生坍塌。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平阳城被淹没只是迟早的事情,城中百姓发生骚乱。没摸清苍狼军底细的钟鬼不敢轻易用兵,在指挥联军血腥镇压闹事的百姓后,以老弱病残者为人质,逼百姓中青壮年组成敢死队出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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