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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和浆糊脸色却并无什么异样,毕竟提前已有这个推测。
尤其是年华,更是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命数,一切都是命数呀。”这看似很是感慨的一番话,用年华的略带河南口音的强调说出来,倒是有几分滑稽。
钟山说道:“咱们可能做错事了。”话音刚落,忽然想起灶台里还烧着干柴,忙本奔进去。此时木柴已烧到尾端,手根本无法再去将其抽出来,只好任由它们噼噼啪啪地燃烧着。
炕洞里的声音消失了。钟山很认真地听着,甚至跑到屋里,耳朵贴在炕上,却是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外面灶台里干柴被烧得崩裂的声音。
钟山怅然地坐在炕上。炕已被烧得发烫。若在平日,能在这样一个热炕上睡一觉那是很享受的一件事,可是此时的钟山却是如坐针毡一般。
年华走了进来,拍了拍钟山的肩膀。“事已至此,不必自责,一切自是天意。”
钟山抬眼看了看说:“白毛说明它已成精,黑毛则是它代表它已修仙,并且小有成就了。既能有说成就,必然是渡劫成功的,想必平素定不是为非作歹之辈,却被我一把火给烧跑了,它的孩子也……”
钟山说道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换之一声重重的叹息。
年华安慰道:“浆糊不是说它嘴里叼着一个跑的吗?可能它的孩子没事呢?”年自这话说的自己都心虚,因为刚开始听那炕洞里声音的时候,断不可能只是一个幼崽发出的。
钟山从炕上腾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便跑到外面,准备寻工具扒炕。他迫切地需要看看炕洞里到底被自己害死了多少只幼崽。
甫一出门,忽见五六个人有的挑着扁担,有的空手跑向这里。
钟山诧异,忙问怎么了。
那几个人说,看到李光棍家的烟囱冒烟,以为出什么事了,便过来看看。
钟山见这现成的好几个壮汉,便让他们帮着自己一起将炕弄开。几个人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毕竟这李光棍已是这个样子,而且钟山的威望已渐渐开始在村民里竖立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说怎么弄就怎么弄便是。
几个人很快将炕扒开,这个时间年华和浆糊已将那条黑狗抬到了外面。这个时候,农村里的狗很是普遍,根本没人重视,甚至刚生的小狗都直接扔到路边,谁愿意要谁就自己捡回去,所以并没有人注意那条黑狗。
炕被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扒完,上面的一层土坯被完全撤掉,土坯里层都是黑黑的灰,屋里被扬起得灰尘弄得乌烟瘴气,看不清东西,几个人都跑到外面,努力擤着满是灰的鼻子,张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片刻过后,钟山见屋里的扬尘渐渐散尽,便透过窗子朝里看去。屋里虽然不如刚才那样尘土飞扬,此时却是弥漫着一阵阵刺鼻的味道。钟山努力盯着黑漆漆的炕洞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