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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火苗噗噗掉落到地上,熄灭,那洞壁之上的灯笼愈加明显,白色的灯笼皮,发着暗黄的,幽幽地灯光,居然和村子西边戏台后柱上挂着的灯笼一模一样,洞里无风,又湿又冷,但是这灯笼却是毫无章法地左右晃动着。
黄老太太低声对钟山说道:“关键的人物要出來了,当心,”
钟山点头,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灯笼摇晃的越來越厉害,甚至已到了渐乎抖动的地步,细细看去,那些灯笼得有十多个之多,并不是一字排开,而是有前有后,有左有右,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是各有位置。
“黄姑,这灯笼是不是像是一个阵法,”钟山盯着灯笼问道。
“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來,不过还是当心为妙,注意不要走到那灯笼里面去,若真是阵法,到时候便不容易走出來了,”黄老太话音未落,钟山猛然指了指前面。
只见那漂浮着的灯笼后面,竟然隐隐都站着一个人,清一色黑衣长发,离得灯笼不远不近,若不注意看去,并不容易发现。
黄老太太定睛一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寄灯鬼,”
“什么,”钟山显然从沒听说过这个词。
“这是寄灯鬼,我曾经遇到过几次,这种鬼一般沒什么危害力,但是迷惑性却很强,在乡野民间,其实多有遇到,半夜赶路的时候,人忽然就感觉到迷糊,或者不辨去路,这个时候就容易前面出现这么一个灯笼,人便很容易跟着这个灯笼走,这种鬼都是横死的多,”黄老太太说道。
钟山恍然大悟,虽沒听过“寄灯鬼”这个词,但是这样的事情他却是听了很多的,老家小镇上,父亲就曾经专门收过这样的鬼,那鬼估计还在当铺里被大坛子给封着呢。
那还是自己七八岁的时候,那是个夏夜,已深,天气异常闷热,似要打雷下雨的样子,钟山家住小镇的北面,离北门不远,小镇南面一户姓刘家的媳妇,三十多岁,抱着孩子大半夜叩响了当铺的门。
夏夜,钟山和父亲钟如海都是在大堂里睡觉,图个凉快,所以也就只是关了格栅门。
这刘家媳妇跑來的时候,他家的老三正在怀里哇哇直哭,钟如海就起身问道:这大半夜的,又快下雨了,是因为什么事來我找呀。
刘家媳妇一脸要哭的样子,说道:我家掌柜的这出去要账,这都一整天了,早晨不到四点就出了门,按理來讲,天不黑就该到家了,距离又不远,临行前还特意让我晚上给准备点酒菜好好改善一下,毕竟去要账,钱回來了嘛,可谁料到了现在还不见人影,我这心呀一直跳个厉害,特担心,你看,孩子也哭,就是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