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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是那么安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那兰德芳早上,依然早早的起床。
这几天,他用了一个太监,却怎么用,怎么也不适合他的胃口。
香妃本来是陷害周通的,可是,看着那兰德芳如此难过,便也忍不住了。
那兰德芳中午吃饭,却嫌小太监,没有泡好饭后茶。
那兰德芳早上穿衣服,却嫌弃小太监,没有系好自己的玉腰带,那玉腰带,是有三个扣的。平时用最松的那个。上朝用最紧的那个。闲暇用中间的那个扣。小太监却并不知道。
那兰德芳对这小太监,很不满意。周通这两天,却在门外面伺候着。他倒是心好,一字一字,叫小太监这样做,那样做。可是,小太监却总是忘记了。
“平日,这玉戴扣子,要扣第二个,周通没告诉你吗?”
“回皇上,告诉了。奴才又忘记了。”
“哦。”
那兰德芳不想发脾气,因为他要当爹了。他看重这个孩子。如今皇后的父亲,早就不是宰相了。谁生孩子,都一样。那个孩子立太子,都一样了。
那兰德芳却又想起了周通。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平日里,你是怎么干活的。”
小太监听了那兰德芳的批评,却更加的胆怯了。跪在地上,却也不敢干活了。
那兰德芳冷冷的说了一句:“叫周通进来伺候。”
周通这几天,受了冷淡,心情很差,眼睛和红红的。
周通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那兰德芳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通,朕还是喜欢你来伺候。”
一句话,周通又仿佛从地狱里,回到了天堂一般。原来,这地位高的,一旦掉下去,却是要受到很多人嘲讽的。后宫大总管的位子,那是几万个太监里,才出的一个。比考中武状元和文状元还难。几万个太监,都听大总管的,唯大总管马首是瞻。
后宫的起起伏伏,却也是权力的平衡和对抗。
有掉下来的,也有升上去的。升上去,只有欢喜。掉下来,却只有悲伤。
周通知道,他心里是忠诚的。就是那兰德芳误解了他。
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便立即忙碌起来。
“周通。”
“皇上——奴才听着——”
“朕还是喜欢你伺候着。舒服。”
“谢谢皇上。奴才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谁叫你发誓言了。”
“谢谢皇上。”
“以前,朕不叫你跟其他宫女来往,是因为皇后的父亲,死宰相。你懂吗?”
“皇上,奴才懂。”
“你懂就好。如今,皇后的父亲,已经卸任多年了。朕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皇上,您辛苦。”
周通伺候那兰德芳,穿戴好了上朝的礼服,这才簇拥着那兰德芳去上朝了。
从脖子上的朝珠,到腰带间的挂坠,到穿那双鞋子,周通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周通似乎,天生有记忆的本领。只要那兰德芳说过一遍,他便会记住。
诸葛水生,却有在朝堂上,看到周通了。心里便有了一点高兴。
因为前天,他听说周通要受罚了,连带芳华宫里的小菊也要受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来才打听到,原来他们早就“结婚”了。诸葛水生,不禁哑然失笑: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可一点也不假啊。不过,把自己的第一丫头,指给周通,算是精明的人选了。周通是什么人?连宰相看到了,都要巴结三分的。何况其他人呢。
想必,那小菊姑娘和周通的幸福日子,过的不错。周通越发的魁梧了。
诸葛水生,想跟周通打听一下芳华宫里,守卫的情况。今天,却是没有机会的。
下朝了,文武百官都退了出去。诸葛水生,在大殿门口停留了一下。回头看看,这里依然金碧辉煌。绝对没有昨天夜里的影子。
怏怏的出门而去,按剑出门。朝廷门口的守卫,都在给诸葛水生行礼。
诸葛水生,回去的时候,看到有大夫,出出进进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那个夏侯羽儿,又病了。最近,她老是病。
以前她打扫的屋子,如今,只有让小玲来打扫了。
小玲是个机灵的姑娘,那双大眼睛里,仿佛天生含着一丝妩媚。
比起夏侯羽儿,小玲打扫的,也算是仔细的了。
可是,以前夏侯羽儿打扫的,是非常干净彻底的,小玲却没有夏侯羽儿那般上心。
可是,无论打扫的好不好,诸葛水生,都没有意见。
夫妻关系,是如此的冷漠。
诸葛水生,不去她那屋子。
她如今,却也无法大这屋子里来。
夏侯羽儿却什么也不说。她认命。她总觉着,这辈子的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无论快乐于否,都是前世的安排。
谁应该嫁给谁,那更是有机缘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
夏侯羽儿躺在病榻上,再也无力去看那院子里的芍药了。她不知道那株芍药的秘密。那珠芍药,还有一个分支,在皇宫里,在皇后那里。或许,她一辈子,也不知道了。
如此躺着,夏侯羽儿打算,如此结束自己的性命。
爱情,本来就是不需要强求的。强求,也是无有。
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就不要勉强。勉为其难,也没有什么好结局。
她已经慢慢不吃药了。一碗药,只喝半碗。喝那半碗,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自己能见到自己的男人一面。而那个男人,亲自告诉她,为什么他喜欢那院子里的芍药,一看就是一个时辰,如此的痴迷,如此的陶醉。
她没有别的乞求,只希望他给她一个答案。
“可笑!都这样了,我还需要那个答案,做什么呢?也许,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一点。那芍药后面的秘密,肯定少不了女人,有了女人,少不了爱情。有了爱情,那是他她之间的秘密。却有跟我,没一丁点关系。”一切又是那么安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