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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但是,那凌乱的被褥,枕头上留下的淡淡的馨香,却在不断地提醒他,她真的来过了。
然后,又走了。
奴才进来侍候他的时候,侍卫匆匆地进来告诉他,昨晚金库遭了贼,藏放在那里的金牌,不见了。
而那枚金牌,是先皇最宠爱他的时候,赐给他的。
不管任何时候,那枚金牌,都能让他进宫,能让他在皇宫里自由行走。
而清芜曾经在他的身边多年,自然是极其清楚这件事情的,所以,偷走那枚金牌的,是清芜。
他几乎是不用想便知道了,清芜偷走了那枚金牌。
那么,她进宫要做什么呢?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下去,自欺欺人,是最好的选择。
秦时月站立在白雪覆盖的庭院里,看着坐在庭前面容灰白的男子轻声地说着那晚的事情,脸上神色飘忽。
他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些难以琢磨的隐痛。
“你是知道她去找你的目的的吧?”秦时月眼眸忽然变得犀利无比,紧紧地盯着夜舯政。
这个男人,为了报仇,情愿选择牺牲了清芜。
夜舯政的脸色一白,随即摇头:“我不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要是说知道,那或许是抬举我了,顶多,我是后知后觉的。”
“后知后觉?”秦时月眯着眼睛,忽然冷笑:“你是后知后觉,知道她拿了金牌进宫,是帮你去杀谢令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