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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烤肉店里的镜子,赵刚看到了自己那张憔悴、萎靡且布满胡茬的脸,和往日儒雅俊朗的形象判若两人。
吃完饭,从烤肉店里出来,赵刚不知何去何从,在这个城市里,他已经没有家了,他伤了刘春艳、伤了如涵,也伤了自己,也许,还将会伤害冯雪吧,经历这么多,他觉得他和冯雪的感情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正应了那句话,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感情不会长久的,他和冯雪的感情也会结束,早晚而已。
冯雪不再发短信了,如涵知道,她给赵刚发的那句话发挥了作用。关于赵刚被降职的事儿,她只是从李秘书口中了解一二,具体的细节她还不清楚,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拨了崔志浩的号码。
“涵涵,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看到如涵的号码,崔志浩难掩兴奋,语气格外轻快。
“志浩哥,你方便说话吗,我想问你点事儿。”
“方便,当然方便,我在办公室呢。”崔志浩正要去会议室开会,为了如涵的电话,他又走回了办公室。
“哦,那就好。志浩哥,我听同事说,你降了赵刚的职?”如涵想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没错,我是把他降职了,去情感驿站做编辑,而且永不提他的职!只要他在天涯周刊,他就是编辑。”崔志浩毫不隐瞒,把情况如实告诉如涵。
“志浩哥,你……是为了才这么做的吗?”如涵了解崔志浩,知道他是公正严明的,但考虑到崔志浩对她的感情,她或多或少有点怀疑。
“我是为了你,但也不是为了你。也许你不知道,赵刚犯了什么错,他在新媒体公司的犯下的过失给周刊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他在林兰和女下属同居、厮混,被人拍了视频,都发到公司的网上去了,这么恶劣的行为,不足以让我降他的职吗?”提到这些事儿,崔志浩仍旧很生气。
崔志浩说的这些,让如涵无言以对,就算她想为他求情,她有什么理由呢?更何况,她不想管他的事儿,她和他,早已没关系。
沉默了一会儿,如涵接着问道:“志浩哥,他犯了这么多的错,你为什么只降他的职,不辞退他?”
“我降他的职,不全是因为你,我不辞退他,完全是因为你。”崔志浩的话很拗口,听的如涵云里雾里的。
停顿了一下,崔志浩又接着说道:“赵刚这个人很有才华,也很骄傲,我了解他,以他的个性宁愿被辞退,也不愿承受一再被降职的耻辱。他提出辞职,我没同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折磨他,才能为你出口气。我说过,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决不食言!”
“志浩哥,你不必这样的,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不知怎样才能报答你。”听了崔志浩的话,如涵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又一次被感动了。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不过,你非要报答我的话,就……”崔志浩欲言又止,言语不免吞吞吐吐的。
“就怎样?”如涵很振奋,她也想为崔志浩做点什么。
“就……以身相许吧,这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崔志浩戏谑道。
“志浩哥,我……”崔志浩的话让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脸颊顿时浮现一片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