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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忽哥赤身上的绷带,声音温婉:“你已经帮我报了仇,所以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我不想你因此而心烦,更不想因此再次让你受伤。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因为我一次次陷入险境。如今,我只想我们好好的,开心安逸的生活。”
听了阿诺的这番话,忽哥赤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着答应道:“好。”
洞庭湖向来是一处不错的地方,环境优美,又有它独特的特色。在洞庭湖上住了几天,等着忽哥赤的伤势稳定以后他们才再次出发。而在那个时候,桑格早已经离开了洞庭湖,听说是回了大都。
快马加鞭到了安西府内,至元十七年的春节瞧着是要在安西府过了。
刚踏入京兆城就变了天,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北风呼啸犹如一片片看不见的冰刀。
阿诺下了马车,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狐裘。肩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次她的身体看样子很难再恢复如初了。
“阿诺……”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张夫人快步走到阿诺面前,双臂一张便将她拥入怀中。“阿诺,听说你被人劫持,可是要吓死娘了。”她一边说着,眼里的泪便情不自禁的落下来,一双手轻颤颤的摸摸这里又拍拍那里。
阿诺忙拉住她娘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可却又包含着深深的愧疚。她眼眶一红,一滴泪水便溢出,“娘……”
张夫人将手抽出来帮她擦拭眼泪,“别哭,阿诺别哭。”
阿诺扑入张夫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张夫人的腰,“娘,阿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让你担心了。”
张夫人轻轻拍了拍阿诺的后背,“我是你娘,我不为你担心还为谁担心?”
阿诺此时才抬起头,望了一圈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我爹呢?”
张夫人脸上露出无奈和悲伤,“你爹身体不好,正在屋内修养。”她的丈夫张将军自从落入蒙古人的手中一直都不曾想开,如今得知了南宋崖山大败,最后的一只舰队在崖山海战之中全军覆没,心里悲愤竟然直接晕倒在地一病不起。大夫来瞧过了,只说是心病,实在难以医治。
阿诺脸上露出担忧,“徐晓沫不是大夫吗?她帮我爹看过了吗?”提起徐晓沫,阿诺此时才发现来迎接的人里面根本没有徐晓沫的身影。
他们是皇亲国戚,来迎接的人却是忙哥赤的大儿子阿难答。阿难答是已经确定的王位继承人,他来迎接身为太子的真金同身为云南王的忽哥赤自然是礼节周全。可是,阿诺心中却明白,徐晓沫的身份和她的关系,这个时候不出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娘,徐晓沫她人呢?”阿诺声音不大,可脸上却带着担忧。
张夫人叹了口气,目光带着一丝的无奈,“前段时间有名大夫从大都过来给你爹瞧病,医术很好,你爹的身体也恢复的很不错。可不知道那大夫走的那天给王妃说了什么,从那以后王妃竟然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现在都很多天了,王妃她一直都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