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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愣怔片刻才忽然想起她肯定是被抓了。倾听周围,一片安静,此时她的双眼才渐渐看清楚一切。
这里显然是喜房,微弱的烛光照亮了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更多的则是那熟悉的红色纱幔。整个房间都是一片红火,连同她面前遮挡的镂空屏风都是由一整块的红玉雕刻起来的。
身前浅荷身上只穿一层里衣,全身上下被绑的像个粽子,双目圆瞪着天花板,瞧这副模样她肯定早已经醒了。
阿诺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全身僵硬丝毫不能动弹,身上的绳索系的紧紧的,看样子她自己也是被封了穴道又绑了粽子了,唯一不同的是她坐着浅荷躺着。张嘴想要喊,自然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拓跋烟容果然心思细密,连哑药都给她们服了。
浅荷似乎感觉到了阿诺已经醒了,呆愣许久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见到阿诺醒来淡淡开口无声的说了起来,“拓跋烟容那臭婆娘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现在会在喜房?”
阿诺瞧着她口一张一张,心中默默的想着浅荷的问题,许久她才回应道,“恐怕是想要暗杀忽哥赤,我们要想办法报讯才行。”
浅荷翻了翻白眼,“人都被绑了,嘴巴也不能说,怎么报讯?”
阿诺脸上流露出失落来,她一直不会武功,虽然学习了一些花拳绣腿可根本无用。高深的功夫要从小学习,如今的她根本学不来。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着了道。
浅荷见她脸上流露出失落,心中也并不好受,张了张嘴劝道,“先看看再说,我觉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拓跋烟容虽然恨大元的皇族,可是从未见到她真的对忽哥赤出手。这中间,恐怕还有一些其他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对,她肯定有目的。”阿诺想起当初忽哥赤差点命送南朝,那一次正是拓跋烟容设计的圈套。只是如今,虽然不明所以,但拓跋烟容不可能那么好心只放过忽哥赤。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丫鬟低唤的声音,“王爷。”紧跟着,关闭的房门被人缓缓推开。
透过镂空的缝隙,阿诺隐约能瞧见屋内的一切,此时她才发现原本该由她端坐的红纱床上竟然坐了一位穿着她的喜服头盖红纱的“自己”,心中一阵阵的恐惧渐渐蔓延全身,只是一瞬间她便如同置身冰窖一般的冷。拓跋烟容她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她刺杀忽哥赤还要让她亲眼看着?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忽哥赤一步步走入房内,房内一直守着的喜婆丫鬟忙上前来,“奴婢叩见王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起来吧!”忽哥赤声音清冷,一双眼睛望着床上端坐的女人许久,漂亮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喜婆忙跟着站起来,带着身后丫鬟走上前,丫鬟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放着一杆金秤。
喜婆笑眯眯的道,“王爷,按照汉人的规矩,王爷要挑下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