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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鸡蛋清，鸡蛋黄湿哒哒地粘在庄锦城的脸上，头发上，衬衫上。
一阵阵腥味袭上鼻尖。
特别对庄锦城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
此时的感受是恶心，很恶心！
恨不得将衣服扯光。
“乔小姐，念在你年轻不懂事，这一次就跟你算了。”
闭了闭眼，庄锦城伸手，用力将污渍擦开一点。
再侧过，咬着牙，一字一字对乔可人吩咐，“如果她回来，记得通知我一声，你应该有我电话。”
“如果没有联系方式，那么——这是我的名片。”低头，庄锦城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名片。
乔可人只是很嫌弃地瞥了一眼，根本不打算伸手去接。
“抱歉，这东西，你给我，我也不会用。”乔可人直摇头，装傻道，“大少爷，你请走，慢走不送。”
说完，乔可人兀自转身。
走了两步后，乔可人又扭过脸，对庄锦城嘻嘻一笑，“哦对了，如果你动用关系，炒我鱿鱼的话——那真是太好啦！”
“我早就不想干了，整个秘书办公室，跟个妖精洞似的——”耸肩，乔可人扭扭腰离开，“听说大总裁就好这口，喜欢那帮白骨精——真是，眼瞎得好彻底。”
庄锦城知道，乔可人是故意说的，说他眼瞎。
一脚踩下油门，开车离开。
——
沈裴勋给庄世晏打了电话。
“你把他当傻子？”庄世晏道，“芯片——这种东西，麻烦你用脑子想想，他不会轻易出手。”
“不！庄锦城给孙小鱼的芯片，是真的，可当时，被孙小鱼藏起来了。”沈裴勋说，“就差一点！”
“庄世晏，帮我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