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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澜瞪大了失神的眼睛,为母亲无力的辩解:“可是,我梦里的魔鬼并不是雷神人。”
肖韵馨拉着回澜的手,轻轻抚mo,无限爱怜的感慨道:“当然不会是雷神人了,师姐怎么敢想起雷神人呢?她避之惟恐不及。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师姐本不应该影响到你的,可你又受了我的阴劲,……孩子,这些年都不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回澜难以这个真相接受,只能岔开话题道:“师叔,护身法器有什么问题吗?”
肖韵馨缓缓摇头道:“护身法器本身没有问题,不过它是造来自发保护佩带之人的,难免有点凶厉之气。若是佩带之人定力足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卓宁从小就佩带,根本谈不上定力,只不过仗着本身的善良本性,才使得这些年来平安无事,却难免有点心浮气燥,遇事容易冲动。现在他就无法冷静思考,尘世那可能比得上仙界?我希望你找机会取下卓宁的护身法器,让他可以在此安心学道。”
回澜无法理解的问:“那么,发生在卓宁家的惨事,真是因为护身法器的原因了?”
肖韵馨点头,看着卓宁黯然道:“是的。护身法器受卓宁身上的阳气激发,表现为阴寒之气,所以,他们全身发冷;后来,卓宁的父亲和爷爷埋掉护身法器时,受的却是凶厉之气,所以回来后自然多病多灾;当你握着护身法器时,法器受你的阴气激发,卓宁感受到的当然是火热烫人了。不过,他身怀仙家气劲,不会法器伤害。”
回澜迷惑的问:“怀有仙家气劲就不会受到伤害,那护身法器在仙界还有什么作用?”
肖韵馨道:“当然不是有仙家气劲就没有伤害。法器本是用峨眉派的心法炼制,只对同源气劲没有伤害而已。我现在担心卓宁意气用事,我若要他摘下护身法器,会加深他的怨气,对他更无好处,只有让你来办这件事了。”
回澜看了卓宁一眼,低头小声说道:“师叔,其实尘世与仙界比较,也未见得就不好。”
肖韵馨了解回澜的想法,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你和卓宁既然从天梯来到了仙界,仙界已经把你们看成修道之人。你们若是回到尘世居住,就触犯了仙界律法,即便到了尘世,也会被抓住治罪的。你忘了传说中下凡仙女的结果了?你们回不去了。”
回澜抬头惊呼:“这样说,我们必须一辈子留在仙界中了!这里难道没有自由?”
肖韵馨正色道:“实在要回到尘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忘却今世所有一切,再生重活。元神是不会毁灭的,只不过你会再变成一个婴儿,一无所知的开始另一次的新的生命。修仙之道,弥足珍贵,自然不能随便让凡人知道,你自己一定要放弃,自然要有一定的代价。从来有得必有失,相信在尘世中也是一样。”
回澜听到元神不灭,满怀希望,憧憬的道:“我妈妈就是再生重活了,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见到婴儿的妈妈?”
肖韵馨语焉不详:“师姐强留魂魄,恐怕要上轮回盘,再生就不一定了,而且再生之后的师姐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上轮回盘后,有六道轮回,再生不知道会是什么。
回澜黯然道:“那为什么妈妈还一直惦记着我,引导我们来仙界,如果不是妈妈,我们也找不着天梯。”
肖韵馨不接回澜的话,拍拍回澜的肩头道:“我先走了。你要记得让卓宁取下护身法器。这里是峨嵋入门的功夫,你和卓宁先练习练习,等有了根基后,再一起服食紫云灵芝,效果会好一些。”嘱咐完回澜后,肖韵馨拿出一本线装书递给回澜,自己坐着钻地梭离开了地洞。实际上她原本另有计划,却被回澜的母亲耽误了。回澜和卓宁融合阴阳二劲时,趁着两人精神集中,肖韵馨自然可以凭着她在两人身上下的锁心符咒,与他们在梦中相会,告知他们一切,所以留语嘱咐两人灵台相会。所谓灵台,就是回澜和卓宁先前猜测的心灵,却被徐韵琼的魂魄阻隔,所以两人才会一无所知的在金顶徘徊。但是这个情况,肖韵馨却不打算让回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