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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青天几人赶上了门阀消失的最后时刻,相命则是早了那么一丁点时间回到地界。本来想先舒缓下气息,再与地界之人沟通如何安排光部族众。可是他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愕然了,不觉自语道:“这........怎会这样?”在出口处等待的托尔见到相命这呆愣的神情,随即回应道:“这就是地界么,难道你也不认识了?”
“除了幽罗草没变,四面的山壁和隘口全不见了。这城墙不过几日光景,怎么会.......”相命还未把话说完,这才想起地界与炼狱的时间完全不同步。地界一日,炼狱一月,按理说自己从地界离开,这一日时光还未到头,此地不该突然变样了。他随后才想到,修罗谷地,是自己当初入地界之时停留个片刻,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假若地界之人从那时起便开始施工,加之地界之人个个奇异,也未尝不可。他有些想不明白,疑惑神色浮在脸上,让一旁的托尔看的焦急。
“大祭司吩咐过了,你一到来,便请你过去相商。我们似乎不太受欢迎一样,被安排在这样一个囚牢之内!”托尔缓缓说道。
“托尔兄想多了,本来是地界之人施以援手,就算不欢迎,这避难之地,也不可能是个囚牢么。我这就随你去!”相命一边说着,一边运功闪身。方才还是灼热难耐的炼狱,此时却身在地界的阴寒之中。大多数光部子弟都无法承受,相命却是感觉没什么异样。
当相命随着托尔到了西极族众聚集之地,便见到许多西极子弟哆嗦不停,这阴寒刺骨,让他们那点内息都无法抵御。弗拉和奥拉维图见相命到来,急忙起身相迎。
“怎么就你一个,难道.......”弗拉不敢多问,话说了一半。见相命孤身一人前来,他已然猜到了河族和相族子弟的下场。
“他们,我也不知道,但愿能活着吧!”相命知道这话是在骗自己,那声沉叹,心内却是绞痛。他没有泪,不似孩提般失去什么便会嚎嚎大哭。或许是习惯了厮杀,或许是反复的生死离别,让他变得有些麻木。他接着说道:“弗拉前辈有何吩咐,只管道来。尽管只是一个地域的穿越,门的另一头,已然成为了历史。或许,那些熔浆会把所有我们记得的,都吞噬的一干二净。”
“老夫也不知如何安慰你,这也许是上苍注定的结果。千年由来,我们未曾见过真的日月,此时退避到地界,不过是延续那样的日子。只是,这里似乎要比炼狱安稳的多,至少,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灾劫频发!让托尔急着唤你到此,不为别的。只是想问下你,我们退居此地,是否有供给补养?”弗拉缓缓说道。
“此事我正要与前辈商议。我们本不是魂魄之体,不似这地界之人,他们靠这阴寒之气补充魂魄之力。我们还需吃喝拉撒,才能正常的过日子。这地界四处荒凉,唯有饿鬼斋一处地方,有着各界之中的美味佳肴。我想先去拜访孟婆前辈,问她求个地界食材的来源所在。否则,若干子弟在此,只能挨饿受冻,怕是也撑不了几日!”相命急忙回应道。“既然你早有想法,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这四面的城壁,似乎是为我们而建造。我们被圈在这里生活,多少有些做囚徒的感觉。不知地界之人是个什么意思,你若是去问,不妨一并弄清楚了。免得我们犯了人家的禁忌。毕竟是一帮难民,不奢求什么待遇,只是想稳当的度过这眼下日子再说!”弗拉缓缓说道。
“此事我自有分寸,前辈叮嘱,我一定会弄明白的。其它华夏族众,就劳烦前辈多留心了。大哥不在了,相族和河族也不在了。我们无需族群之分,在这异地他乡的,更要团结一心,免得出了乱子,却是一盘散沙。我先去解决这生存之道,再回来与前辈仔细商讨!”相命说罢,起身便走。弗拉还来不及答话,他人已然轻车熟路的闪身而去。
“他是那么的悲伤,却让那些伤痛刺痛着心,分毫都不曾表露在外。实在难以想象,他这样的年纪,还要承受多少这样的巨变!”一旁的奥拉维图一直没说话,看着相命远去的背影,不觉感叹道。弗拉则是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他的确有着非凡的忍耐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或许他心中更多的是疑虑,他一心想要的,也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和结果吧。我们的修行,不是也延续到这地界之中了么?若是真有长久的日子,此地清幽,还真是个不错的清修静养之地!”“大祭司好心性,这坐牢的活,我可干不来。只是寄人篱下,不敢触霉头,这才服服帖帖的。凭着我对这地方的好奇,我早就想四处转悠一番了。只是这塔楼上的看守,完全是盯着我们这批退避地界之人,根本不是来替我们看门的!”奥拉维图细语道。“且不辨地界之人的用意,总的来说,我们还是欠了他们的。若非他们的人平衡门阀之中的力道,强行突入的话,不知会有多少人丧生于天雷和天火之下。眼下还是安分点的好,等一切弄明白了,我们再作打算也不迟!”弗拉半是叮嘱,半是感慨的口气。奥拉维图闻声,便不再言语什么,自顾打坐调息,运劲抵御阴寒之气。
“姥姥,姥姥呢?”冰心到了这地界,却是感觉到身体舒适了许多。早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被冰瞳推入门阀,便直接穿越到了地界。托尔在出口将她一路扶持到华夏族人聚集之地。她此时有些神情恍惚,言语之时,御风等人看在眼里,心疼归心疼,却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了。要知道得知相命安然退入之后,他们未曾见到的人,已然注定了尸骨无存。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一层阴霾,都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冰心却在反复的念叨着。
“孩子,冰瞳老婆子走了。”御风还是咬出了这几个字,断续而微弱的声音,让冰心突然停止了念叨。一旁的泣水赶紧凑上前,将她一把抱入怀中。一边拍打着她的背部,一边安慰道:“姥姥走了,我们都在,你是我们大家的好孙女,我们会跟你姥姥一样对待你的。心儿要养好身子,你姥姥一定不愿意见你这么颓废,自暴自弃的!”
“走了,命哥哥也走了么?”冰心感觉好久未见过相命了,自从那次相命见到她一头白发之后,相命便一直忙碌到现在。本来到地界求医治之法的相命,在返回地界之后,便直接闯入了浮屠之境,故而根本无暇顾及到她。一天到晚,是冰瞳陪护着,不敢让她一个人独处。自从她身子开始散射寒气之后,冰瞳就一直这么做。她问了冰瞳很多从前不敢问的东西,男女之情,父母的状况.........冰瞳不再和以前一样,把她当小孩子应付,而是语重心长的给她解释。她懂了,懂了很多。她想告诉相命,却发现近在咫尺,却难以靠近了。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体,她越来越厌恶,把自己当妖怪一样,不敢去接触任何东西了。此时的发问,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御风和泣水互望了一眼,连身的叹息。
“心丫头要高兴起来,相命那小子救了这么多族众。应该是去与地界商讨我们这安居之所,还有一些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事情吧。要知道我们可不能靠这阴寒之气当饭吃。这放眼望去,纵然我是食族掌族,也着实找不到半点食材的影子!”食天从旁走来,沉声说道。
“哦........”省去的句子,冰心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次。可是她要的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安抚。她唯一的信赖都离她而去了,她只想将这样的依附,延续到相命一个人的身上。对于食天的话语,她只有这样潦草的应付。也不知她是否在听,食天一直知道她的精神状况不佳,便没再言语什么。
“我们似乎被当成囚徒了,看看这四面的城壁和塔楼,所有的巡视之人,完全不是替我们护卫。全是在监视我们的举动,看来这地界,着实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们可千万不能触了眉头,犯了人家的禁忌。通知下大家,再顶不住,也得撑着先。命儿去往西极族人聚集之地,怕是与西极祭司商议去了。我们应该与他们拧成一团,什么华夏西极之分,此时也该放下了!所谓唇寒齿亡,何况还寄人篱下。”御风突然对食天说道。
“我这就去,这样的决定,在以信城的时候就该表态了。可惜各族心口不一,实在难以统一。眼下倒是个绝佳机会。也不是谁吞并了谁,或者谁拥戴了谁。这是大势所趋么!”食天说着,人已然朝着各族聚集之地奔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