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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瓦刺贵族猝不及防被踢翻出去,布鲁嘟旋身落座,霸道无比,拔出酒囊就仰头开喝,一时满场愕然。
这布鲁嘟乃是鞑靼可汗阿台的孙女,亦是蒙元贵族,只是那阿台汗四十年前已被瓦刺势力阻杀,现如今的鞑靼疆域,已在满都鲁及其太师癿加思兰的掌权下,这布鲁嘟几乎没有势力可言,竟也敢如此嚣张,那瓦刺贵族哪能咽下这口气,粗声一骂,当场亮了武器,大殿侍卫亦逼近前来,要逐她出去,布鲁嘟酒囊一摔,大喝一声:“哈刚!”
哈刚童噶应声出手,巨盾一挥,挡下了瓦刺贵族的攻击,她的一众手下亦亮了兵器,显然是迫不及待要大闹一场,殿内局面当下陷入僵持。
马哈木作为主事人自要起身说话:“布鲁嘟,这是驸马宴,你来这里闹什么?”
布鲁嘟不以为然道:“这郁花公主广邀四方贵族召选驸马,我怎么不能来?”
马哈木怒目道:“你一个女人——”
“女人?女人怎么了?”
布鲁嘟一手压膝,气势凌人:“女人就不能来选驸马?你怎知那郁花公主爱男人不爱女人?”
场中有人听得发笑,马哈木一脸错愕,“你……”
布鲁嘟手指一抬,不耐烦地打断:“废话少说,把那公主叫出来!我倒要瞧瞧她怎么个天下无双法,真是个美人就罢了,如果是个丑八怪,岂不是蒙骗了我们这些慕名而来的?”
这话一出,座下便有人点头应和。
马哈木想她是嫉妒,冷哼一声道:“怕你见了她要自惭形秽。”
布鲁嘟瞧出了端倪,满脸讥讽:“你这表情,好像那郁花是你婆娘似的,可惜没上手吧?”
马哈木是羽奴思的大儿子,阿黑麻的哥哥,那李郁花既称公主,便是他的妹妹,既是妹妹,这驸马之竞选,自然与他无缘,马哈木像被戳中心事,脸涨得发红几乎要暴怒:“你这——”
斥骂尚未出口,丝弦声动,犹如和风飘絮。
席中众人本全神贯注看二人斗嘴,此时全循声转向,但见纱帐漫漫之下,几名侍女,拥着一锦衣佳人而来,层叠白纱,隐约可见其身姿曼妙,姿态娴雅,宛如踏云仙子,只见其影,未见其人,底下已然赞美声不断。
雨化田犹如置身事外,仍是那么坐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布鲁嘟倒是按捺不住,一把挥开马哈木,踏桌而出,翻身至阶前笑道:“哪来的公主这么神秘,遮遮掩掩,不是丑得见不得人吧——”
布鲁嘟这一动作,便有人手帮她掠阵,挡下侍卫。
那郁花公主刚在侍女的服侍下坐上玉座,未及防她出手这般快,陡然被揪住了前襟,三两侍女惊呼出声,阻之不及被掀翻在地,那李郁花身量纤细,布鲁嘟轻而易举便将她揪出层层纱帐之外——
王城长巷,长剑挥洒,血珠飞溅,生死一瞬之间。
顾少棠伫立于血泊中,白衣溅血,长剑指地,眼眸利若鹰隼,剑身一偏,倒映出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西域暗卫。
西域暗卫首领特木尔负伤,摔跌于地,只觉杀气袭来,压迫得他喘不过气,喉中不受控制地挤出话来:“饶……饶命……我是受人指使……”
“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可要我饶你性命,这理由不够。”顾少棠剑锋一旋,冷然喝道:“说!羽奴思布下这驸马宴,到底是何计划?”
吟雪剑冰冷,贴在颈上直令人打颤,特木尔连摇头也不敢:“我们只是听令行事,什么也不知道。”
顾少棠哼道:“能率领西域暗卫,你的地位显然不低,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以为我会相信?”
特木尔满目惊惶,显是见她出手之狠,胆战心惊:“不敢蒙骗女侠,我是受羽奴思那恶鬼控制才为他做事,我什么内情也不知道,求女侠放我一马……”
这满口喋喋不休,看似懦弱投降,却趁着顾少棠敛眉沉思一刻,手指猛往袖间一窜,顾少棠眼明手快,左手一记飞镖射出,狠狠刺穿他要摸出金蚕丝的手,特木尔低嚎一声,竟是忍住了痛,扯出金蚕丝欲施反击,顾少棠足尖一拨,奋起一脚,只将他踢出几丈远,随即飞身而上,白衣猎猎,飒然剑气,破空刺来,特木尔仰面摔跌,已是逃脱不得,剑刃陡然透肩而出,将他如打板般钉在了地上。
顾少棠一脚蹬上他胸口,压着剑柄冷然俯视:“还不说实话?”
特木尔脸色煞白,犹自嘴硬:“我……什么也……”
顾少棠沉目不语,只掌中施力,微旋剑柄,特木尔受不住那最折磨人的裂骨剧痛,登时投降:“我说,我什么都说——”
王城东殿,满殿哗然。
郁花公主被布鲁嘟以极为粗鲁的方式扯出纱帐,未及站稳,便摔跌在地,一时竟站不起来。
她趴在地上,青丝掩盖,众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见着那弱柳扶风之姿,便十分怜爱,马哈木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遭此对待,如何能忍:“布鲁嘟,你不要命了!竟敢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