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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事头垂的低低的,“小的按小姐的指示,给了冯虎子一两银子,让他拿回去安葬老人家。同时说清楚了,小姐不缺丫头,不买这丫头。哪曾想,冯虎子磕了头,对着这丫头说了几句什么,拿了银子,把丫头丢下就跑走了。小的去追,这丫头哭着在后头跑,还摔了一跤。小的,小的回头扶她,把人追丢了。”
青阳很气愤,气鼓了小脸,“他坏,都不要女儿。”
哇的一声,小丫头哭了起来,并用细细小小的声音反驳,“爹好,爹好,你坏,是你坏。”
青阳傻眼。而洛小荣和青灏的反应是,迅速捂着耳朵躲到青阳身后去了。
青舒叹了口气,“小阳,她爹不坏,她爹会丢下她,是为她好。大概是想,丫头跟着我们至少有口饭吃;若是带了回去,怕是没什么活路,饿死是早晚的事。”
青阳怔住。
小丫头非但不感激青舒为她爹做的辩解,反倒哭的更大声。
青舒按了按额角,“带她去吃点东西,明日送她回家。”
一听可以回家,小丫头的哭声渐弱,并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抹眼泪鼻涕。
青舒再不多言,带了青阳他们上楼去。
步五立在廊道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听说你买了个小丫头?”
青舒郁闷了,嗯了一声,说自己累了,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他们离开小镇,继续赶路。出镇六七里地,有一片树林。车马穿越树林时,青舒想起了当初在这里发生的事。就在这个树林里,他们古府一行人大白天地遭遇了埋伏。当时是周伯彥拿他们一府人作诱饵,这才引出了当地的一伙儿为祸一方的匪徒,并一网打尽的。虽然能把匪徒一网打尽是好事,但他们古府上下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周伯彥当成诱饵的。为了这事,她可是气够呛。
那时候,她一点都不待见周伯彥。如今,她却把心遗落到了周伯彥身上。若无意外,日后,她就是周伯彥的娘子了。
穿过了树林,冯家村错落的土坯房远远可见。
丁管事加紧几步,跟到了青舒的马车旁,喊了一声小姐。
马车内的青舒听了,说道,“去吧!快些回来。”
丁管事应了,把冯虎子家的小丫头带上,还叫上了一个家丁,三个人一起往冯家村走。两年过去了,冯家村没有变得富裕,反倒因水灾越发穷困。进了村,丁管事记不清山子家的位置,便问身边的小丫头,“山子家怎么走?”小丫头似乎有些蒙,他又问,“你山子叔家怎么走?认得不?”
小丫头似乎反应过来了,点头,然后往东一指。
很快的,丁管事找到了山子家。他一边大声问“有人在家吗?”一边推开了篱笆门。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对村人而言很大。只是,院墙与房屋比两年前更破了。
堂屋门打开,走出来一个汉子。他方正的脸,面色黝黑,与冯虎子一样的面黄肌瘦。他的身上,曾经给人的那种磊落直爽的感觉淡了许多,似乎是被一种压抑的,萎靡的东西给冲淡了。原来高大壮实的汉子,因为饥饿,硬生生弯了脊梁。
丁管事试探性地喊,“山子兄弟。”
冯山子一怔,待看清丁管事的长相,尤其是丁管事脸上的疤时,眼中现出惊喜之色来,“你是,你是古少爷的人。快请,快快请进。”他一边热情邀人入内,一边冲屋里喊,“小草娘,快出来,家里来了客人。”
一名消瘦的妇人快步走出来,怀里抱着个一岁多的男娃子。她温和地问道,“是我娘家来人了吗?”等看到丁管事与丁管事脚边站的小丫头,愣了,“这是……”
五六岁模样的一个小姑娘跟在妇人后头出来,高兴地冲着小丫头轻喊,“小花,你不是享福去了吗?”昨日傍晚的时候,她去虎子叔家找小花。虎子说,小花去大户人家享福了,再不回来了。
小丫头,也就是冯小花,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回家。”然后掉头往外跑。
跟来的家丁要去追,丁管事拦住了,“本就是要送人回来的,让她家去吧!”
山子夫妻请了丁管事入内。而后,小草的娘用粗瓷碗盛了一碗清水给丁管事。
丁管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猜到家里的东西怕是拿去当了。他收回视线,直奔主题,“是这样的。昨日我们主子在镇上歇脚,碰巧遇到了你的兄弟冯虎子。他要二两银子卖女儿。小姐和少爷见了不忍,便给了一两银子,让他回家安葬老人家,并说明不会买他的女儿。只是,他接了银子,竟然丢下女儿便跑了。”
山子不说话。这事,昨晚冯虎子悄悄告诉他了。见到丁管事领着小花过来,他也猜到人家是不想要小花。人家不要小花,可虎子把银子花出去了,怎么办?他忍不住要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