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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偷睨了宁皓天的腿一眼,恭敬地问道:“二楼还有最后两间雅室,公子等人是否上二楼就座”?
宁皓天颔首,鸨便领着众人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到了楼梯处,宁皓天拒绝了侍卫们的帮助,自己下了轮椅,一手抓着楼梯,一手扶着丑丫肩膀,一步步艰难地往上爬。
丑丫侧头看他,只见晶莹的汗珠爬满了他的额头,然他却一直嘴角含笑。
进入二楼雅间,雅间里装饰雅致秀美,熏香袅袅,室内的露台正对着“蝶舞堂”的花台,台上的演出可一览无遗,可见鸨的目光犀利,竟把这么好的雅座给了宁皓天。
此刻,演出还未开始,花台上被重重的帷帐遮住,无法窥见一二。
雅座的帘子掀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进来,穿着粉色的锦绣罗裳甚是娇嫩,她跪坐在檀香桌案前面,开始淘洗茶具。
她一弯腰,一举手,都可见丰满高耸的酥胸。
丑丫对她胸前的饱满持着怀疑的态度,一个身材如此苗条的女子哪来这么高挺的山峰?该不会是在里头垫了棉花吧?
她伸长了脖子,集中精神想透视她的胸部,但是尽避看得眼睛发酸差些流泪,也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填充物。
“小姐请用茶”,那拥有高挺山峰的女子,双手举杯送到丑丫面前。
丑丫对茶没什么研究,接过一口饮下仍不过瘾,便问:“你们这里除了看表演,还有什么娱乐项目”?
高峰美女虽没听过“娱乐项目”这称呼,但明白丑丫所指,她说:“我们这里还有‘娥皇宫’‘青衣馆’、‘转运阁’‘品膳居’”。
寅男不解地问:“这鹅皇宫是专门吃鹅的吧”?
高峰女子立刻掩嘴“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寅男一头雾水,只好看向其他师兄求解。
几位师兄弟也都摇摇头,宁皓琪对他勾勾手指,寅男便哈巴着挤到他身旁,便俯腰身,方便宁皓琪跟他咬耳朵。
宁皓琪说完,寅男眼睛瞪得大如牛铃,自言自语道:“也不嫌累”。
丑丫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地,也在心里猜测这些什么名字的作用,基本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但她对“青衣馆”这名字却很是好奇,于是便问:“‘青衣馆’具体是做什么的”?
女子掩嘴一笑,她第一回听一个女孩这么大方地打听“青衣馆”的。
宁皓琪和几个师兄在听到丑丫打听“青衣馆”时便停下所有的动作,盯着她看。
“青衣馆里有清倌,至于具体做的事嘛,小姐去见识一番便知分晓了”。
看丑丫还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她靠近丑丫轻声说:“那里面的小扮长得都是俊俏非凡,都是‘好相公’”。
女子声音虽轻,但在个个凝神静听的情况下,一句句都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有人用力咳了一声,暗示那个女子不要再说下去了。
丑丫终于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我在想我要是将来真嫁不出去,是否可以到这里来买一个相公回去,一起过日子”。
“哗啦”有杯子落地的声音,还有人被茶水呛到咳嗽的声音。
高峰女子却不以为然,说:“这是自然的,我们这里的小倌技术好,会哄人,价格真不算高的”。
丑丫正待细问“技术好”是指的哪方面,却听房里的所有男人一起指着那个女子,吼了声:“滚出去”。
女子被几个大男人齐声吼叫,立刻扁了嘴,用手掩住脸奔了出去。
丑丫很想追出去跟她说声:“对不起”,奈何那些男人个个目光如虎般瞪着她,好像她刚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回来。
“算了”,丑丫叹了口气,她寡不敌众,在众人的“火眼金睛”中败下阵来,郁闷地坐在桌前饮茶。
宁皓天和宁皓琪难得地跟着她的师兄们口气一致,却居然是一起针对她,一想起来心里也火大,她一口气又把喝一大杯茶喝下,因为喝得太急,被水呛到了,引来一阵咳嗽。
宁皓天看她一眼,叫来小厮,让他到“品膳居”点几道名菜送来这里品尝,然后又对大家说道:“用完膳之后,你们可以去‘转运阁’玩耍,今晚每人可得五两银子,无论输赢这银子都归你们”。
说完眼珠转了一圈,只见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当目光掠过丑丫,发现她的眉目早已高高扬起。
当花台上的舞娘开始起舞时,“品膳居”的美食也已送到,除了宁皓琪和丑丫偶尔往台上看一两眼,其他人皆埋头苦吃,只为了节约时间,快些去“转运阁”转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