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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如潮水般再次汹涌而来。
“主人,商将过来了。”龙一的声音在琅琊耳出现。
睁开眼帘,琅邪满眸中尽是痛苦,嘴角也勾起惨淡的弧度。“将他带过来吧。”
商天裔来得又快又急,尽管琅邪心底的感情有多矛盾,她的脸还是如平静的湖水。
“琅琊!”隔着一座水桥商天裔就忍不住唤了声,脚下重重一踏,跃着轻功来到琅琊眼前。急切道:“琅邪!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这一路过来我都想着你!很想很想!”
与商天裔激动的表情相反,琅邪拉了拉春蕊为她披上的披风,脸上冷意不减反增。她瞅着商天裔,心中并没有因为商天裔这些话而涌起一点暖意反而觉得怨恨。
这个人是她最爱的人,上一辈因为他,她死于非命于她而言他是她心中最珍重的人,是很重要的存在。
虽然知道水若依被他救走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南宫琅邪勾了勾唇,淡声道:“本宫以为你在温柔乡不再回来了呢!”说完,绕过商天裔便打算往离开。
商天裔急了,却手拦住了她。“等一下!我,我没有去什么温柔乡。”
琅琊停下脚步。“水若依难道不是你的温柔乡?破坏了我的事,很开心吧?”
这事……真的和琅琊有关?琅琊要杀若依?为什么?琅琊为什么要杀若依?那些出手凶狠的黑衣人究竟又是谁的人马?
商天裔不愿意相信琅琊手下这样凶残的手下,但她话里的意思却明明白白。那些人是她派去杀的。
“还有事?”琅琊侧头,脸上有着淡淡的疏离。
商天裔有一瞬间的语塞。“琅琊,难道是若依和你发生了什么矛盾?”
“矛盾?”琅琊笑了一声,面若桃花,眼若寒潭:“如果我单纯说,我想杀了她,你是不是会劝我收手?”
“不会!”商天裔肯定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滥杀无辜!”
琅琊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她,“那我如果告诉你,水若依想杀我却没有成功,如今我想先发制人,杀了她以绝后患,你信吗?”
商天裔以为琅琊是玩笑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便道:“这样的假设一点都不好玩。琅琊乖,别闹了好吗?”
琅琊的脸冷了下来,转身就走。
商天裔这才反应过来琅琊是真的生气了。
这火气在商天裔看来发得突然,他有些莫名又有此心虚。
只能急急跟上前去拉住琅琊,讨饶道:“琅琊,琅琊。你别这样,好。这事是我错,是我错。我不该和你对立,我不该救若依。”紧接着话头一转。“只是咱们自幼是玩伴,这种刺杀的事实在过于血腥,以后还是不要出现了好吗?我们放过她可以吗?”
放过她,可以吗?
温柔的声音,重重地撞击在南宫琅邪的心脏上。
他为了水若依假意来认错?琅琊一度压抑着的怒气被这句话猛得戳破了一道口子,转眼间所有的懊恼,恨意,埋怨如同狂怒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琅邢猛然地推开了商天裔。怒视着他:“放过她?我凭什么放过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而放过她?商天裔你别把自己想得太过伟大了!”
商天裔愣愣地看着琅琊冰冷的脸,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呆呆地凝望着琅邪。
只觉得……琅邪变得有些陌生。
琅邪同样觉得眼前的商天裔陌生!
她怒目回视着商天裔,眼底的情绪复杂深沉。深郁的恨意像一道道尖锐的利箭,透过她的眼刺向商天裔。
商天裔实在不能理解琅琊为什么突然和他发这么大的火,若依与他们一同长大,更枉论她早年就没了双亲。琅琊有皇上维护着,但她却没有一个亲人了。她过得如此清苦,无论如何琅琊令人追杀实在有些过份。
“琅琊,不要胡闹,若依自幼无父,早年间更是失去了母亲,你就不能念在幼时的旧情上放过她吗?”
放过她,说到现在,商天裔还在和她说着,放过水若依!
琅琊突然冷笑了一声。看着商天裔的眼神冰霜凝结。
“放过她?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
商天裔感觉这样的琅琊着实无法沟通,初见时的激动欢喜一点点正在被蚕食。
微微动着喉咙无力道:“琅琊,你究竟怎么了?”
果然还是这样。琅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别开了眼,努力平复心情说:“既然如此,你就带着她远走天涯永远不要回到商国。我不止放过她,更放过你。”
“琅邪!够了!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为什么还说这些混帐话!若依是若依,我是我,不要将我们俩个混为一谈!”商天裔低吼。脑子里涌现琅邪要与他决裂的画面,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心颤,这一刻,他仿似就真的没有了他的琅邪……
心中的痛万箭穿心也无法比拟。
在琅邪的记忆里,商天裔虽然是京城大族之嫡子,却难得没有沾染到富家子弟官宦子弟的绔夸之气,外表俊美心底也善良,机警又早慧。但是这样的好性格却没有放在她的身上。
上一世的记性在琅琊的脑涨里疯狂乱窜!
他独独对她……绝情狠心……
他的大婚之日是她的小产之时,他的夫妻情深,是她丧命之时。
他所有的一切风光,都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说心里有她?!
“心里有本宫?本宫看你是有水若依多点吧,你明知道本宫要她死,你却与本宫作对救走她,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琅邪心里的恨终于怒铮而出!
就是他,是他让南宫淸杀了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个时候还不能对他狠下心。这也是她对自己最痛恨的,为什么就不能对他绝情一点,杀了他,杀了他就一了百了!
可,自己却选择了一条难百倍的路走了!
“她罪不至死,琅邪,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商天裔望着南宫琅邪那股狠劲,忍不住说道。
歹毒?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一个歹毒之人,哈哈哈,商天裔,好一个商天裔!琅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让人看得心碎,眼中的受伤是那样的脆弱。
原来,水若依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就可以轻易进入这个的男人的心,让他如此轻贱她。
“是啊,她罪不至死,该死的人是本宫。”琅邪冷冷的声音穿透整个宫殿,如同六月飞霜。
“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琅邪敛去眼中的伤痛,神色如同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