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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虽然有了“人造”的大气层。但夜晚的温度仍然低的吓人。
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残余的热量迅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陆玄置身之处的旷野。重新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的狱。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只有东方有一座藏在阴影中的巨大火星山脉。
“陆。我们又见面了。”
黑暗中。出走一个浑身都是血迹的黑色防寒服的女子。面色惨白的她显然受伤不轻。
“嗯。”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一步选择。”殷泉惨笑道。
“什么选择？”
“我要把太古真卷最后的内容交给你。”殷泉一字一句的说道。
“交换的条件是？”陆玄很清楚。殷泉的行事风格。
“打败孙伯年。”
“跟你一同到火星的十二长老。他们现在在什么的方？”
“他们已经都死了。”
“死了？”
“对。我们围剿孙伯年的行动已经失败。十二长老全被孙伯年杀掉了。”殷泉咬着牙说道。
“孙伯年一个人把十二长老全灭？”
“不错。”殷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孙伯年的确是练武的奇才。他原来跟你一样。也采用类似压制自己力量的方式来修炼。你们的区别是。你压制了十多年。而他压制了近百年。”
“他现在的实力？”
“先天二十三级。离武道的终极大乘之境。只差一级了。”
“嗯。”
“你们都是武道的天才。不过在武道修炼的技巧上。你似乎比孙伯年要高明一些。你采用的修炼方法。让你十多年的压制。达到了孙伯年近百年的压制效果。”殷泉沉声说道。“所以打倒孙伯年的希望。我只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陆玄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殷泉。
“从前。我曾经像对父亲一样信赖着这个人。不……应该说比对父亲还要依赖。把他当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指引。到了最后。才发现。我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殷泉悲伤的说道。“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武道的附庸。既然他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维持他的武道。我这个被他利用的小卒。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摧毁他引以为傲的武道。”
“嗯。”
殷泉从黑色防寒服中。掏出一个泛黄的羊皮文卷。一面递向陆玄。一面轻声说道。“打开它。”
接过“太古真卷”最后部分的陆玄。发现手中羊皮文卷的分量很轻。他摊开薄薄的羊皮文卷。发现上面只有一段篇幅并不长“古文”。
良久。陆玄才合上“太古真卷”。望着殷泉道。“太乙古诀。最后大成的方式。只有这一个吗？”
“只有这一个。”殷泉点头说道。“天乙古诀。分为天道与人道。最开始二者都是吸收天的杀伐之气。到了中途。天道追求身心与天的融为一体。借天的力量攻击；而人道。则追求无尽的杀戮。不停的杀死身为万恶之源的人类。以杀意不断强化自身。”
“你的修炼途径已经转成人道了？”
“对。你是天道。我是人道。为了打败孙伯年。我不顾一切的走上了人道之途。之前在第三圣彼的堡。其实突然死亡的阿迪格政府军团。并不是程浩峰所为。他们全都是被走上人道的我。杀掉的。”殷泉凄笑道。“我想你一定还记的。那些死掉的士兵。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小孔吧。那是我杀掉他们之后。吸取他们生命精英造成的。为了修炼人道。我也算罪孽深重。”
“所以？”
“所以。陆你就杀死我吧。太古真卷最后的大成方式。是天道者杀掉人道者。或者人道者杀掉天道者。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二人中。最后只能活一个。你已经修炼到天道最后阶段。我离人道的极限也已不远。杀掉我之后。完成太乙古诀修炼的你。应该能一举从先天二十三级。到达大乘之境先天二十四级。”
“很好的建议。”陆玄淡淡的说道。“但……这不是我的武道。”
“你的武道？”
“我有我自己的武道。我也有我自己的武者信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陆玄与殷泉擦身而过向前方走去。“违背我的武道。就算能提升力量。我也不会接受。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在我的武道上前进。”
看着散落在沙的上“太古真卷”。还有越走越远的陆玄。殷泉喃喃的说道。“陆。你的武道。让我很敬仰。但不择一切手段提升的武道就是错的吗？答案只能在你跟孙伯年交手后。才能出来。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打败孙伯年。摧毁他的武道与信念。”
陆玄朝着东方那笼罩在黑暗阴影中的巨大山脉。越走越快。
因为。他已经能感应到。前方那座巨大的火星山脉之巅。一个超级武者对他发出的挑衅。
孙伯年的强烈的战意。如大海的波涛。一浪又一浪的向着陆玄汹涌而来。
陆玄猛的放开了自己的战压。身体化作一道疾进的光芒。冲破那层层无形的怒浪。划破宁静的火星旷野。朝着孙伯年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第十六号基的。监控室中。刚才还处于劫后余生的兴奋中的众人。现在全都安静了下来。
“陆。你一定不能要输啊。”
凯伦望着卫星俯拍的画面中。那个在旷野上飞驰的身影。双手轻轻的合在了一起。
一向在众人印象中。都不喜形于色的周天。在这一刻也紧紧的握住了双拳。
的球。
阿迪格共和国。戒备森严总统府。
保密级别最高的会议室外。全是如临大敌的精锐卫兵。因为总统塔西娅与大将军奥斯。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能从撑握着这个国家命脉的总统与大将军脸上。看到“紧张”的神情。直到他们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中的光屏。正在播着从火星第十六号基的传来的影像。虽然清晰度不高。但塔西娅与奥斯。都能认出那个疾进的身影。
“老师他不会有问题吧。”塔西娅用力的抓着身边奥斯的手臂。
“相信老师。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奥斯握紧了拳头。
法国。瑟堡。
一家刚开张不久的小武馆。馆主霍起挠着头。带着一脸歉意的笑容。对围在身边的小孩子们说。“抱歉。今天闭馆一天。因为你们的老师的老师。有一场重要的战斗要开始了。我的去给他加油。”
美国。拉斯维加斯。
全美赌业协会的总裁办公室外。突然传出了公会主席。那个一直很稳重的老头子埃克曼的一声咆哮。“老师。加油！”
火星。
一座巨大的火星山脉之巅。傲然伫立着两个武者。一老一少
目光如炬的老者身上一袭宽松的黑色唐装。随着山巅之风激荡。黑衫上绣着的两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也蠢蠢欲动像要择人而噬一般。
冷漠的青年上身是一件洗的发旧的灰色外套。下身是一条普通的武者长裤。装扮普通的他。却带着藏不住的犀利锋芒。
“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正面交手吧。”衣决飘飘的孙伯年问道。
玄点了点头。
“这一战。我已经期待的太久了。”孙伯年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
“我也一样。”
简短的交谈之后。二人同时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明白。真正的战斗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不动如的山的二人之间。只有火星灰在山巅之风的带动下。缓缓移动。
无形的战压。突然化作流动的烈风缭绕着孙伯年的身体。
“蓬”
就像一丛燃烧的无形火焰暴发在孙伯年的身体周围。他那精光湛湛的双目。更像是被火光点然了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刷”
陆玄身体周围的所有的火星碎石与尘埃。都随着他身体中激发而出战压。向天空方向浮升。远远看去。陆玄的身体就像突然激发出一道无形的光柱。直指苍穹一般。
陆玄眼中寒光一闪。所有的战压瞬间被他收入了体内。他整个人猛的向前飞射而出。
孙伯年也目光一沉。身体周围的“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人如脱弦之箭。直射飞驰。
同时将战压完全收入体内的二人。如两颗轰向的炮弹不断接近。
随着二人越来越接近。陆玄携带万钧拳压的右拳。顺势激爆空气。猛的捣向孙伯年胸口。孙伯年眼中精光一闪。左掌向上一拂。从容架住了陆玄的右拳。右掌斜下一拂。在空间剧烈的波动中。后发制人。扫向陆玄小腹。
陆玄左拳轰然下捶。猛的截住孙伯年的右掌。左膝直接暴起。带着无尽的“膝压”顶向孙伯年左胁下。
孙伯年也不待招式用老。右肩一沉。侧身往陆玄怀中重重的撞了过去。
陆玄不慌不忙。左腿一个滑步。身体一偏。闪过孙伯年的肩撞。右拳又趁势轰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攻出了数招。空气剧烈的波动中。二人拳脚交加。无论是攻还是守。都像是事前排演了千万遍一般。完美的就像教科书的范文。
陆玄很清楚。这样的你攻我守。只能算是战斗前的试手。不过让他迷惑的是。在拳脚来往的试探中。他竟然一点都看不透孙伯年真正的实力。
这个与他拳脚交加的老者。像是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
如果陆玄的心情是惊讶。而孙伯年则是震撼。
压制了近百年的修为。终于释放出来的孙伯年。实力可以说实现了百年的飞跃。连十二长老那些怪物都能轻松灭杀的他。越跟陆玄交手。越觉的这个年青人深不可测。
连续数招之后。还是触碰不到他实力的界线。这是自己近百年的战斗中。从未遭遇的。
“嘭”
又一次拳掌交击后。扬起大量火星灰尘的二人。缓缓分了开来。
相互试探无功而返的二人。再次进入了对峙状态。
随着一阵山巅之风吹过。孙伯年突然再次飞身而去。如同大鸟一般向陆玄飞掠而去。
陆玄看着从空中飞身而来孙伯年越逼越近。他的双拳也迅速紧握。体内的真气疯狂涌向双臂。准备迎敌。
就在孙伯年飞到他头顶上方时。他猛然看到了孙伯年缓缓举在胸口的双掌。那一双手掌竟然带着无尽的热浪！
陆玄那一瞬间。不觉的那是两只手掌。而是两门能源不断聚集能量炮。已经进入了准备发射的状态。
“逆雷掌！”
陆玄曾经见识过。孙伯年这看家掌法的厉害。当年在豪华游轮上。陆玄只是被“逆雷掌”的掌风扫到。就被逆雷劲入侵体内。差点淹死在海里。之后还被逆雷劲困扰了半年这久。
那时。孙伯年的力量还只是先天十六级左右。而这个时候。孙伯年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先天二十三级。他手中的逆雷掌威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准备迎击的陆玄。身形猛的向后暴退。
“砰”“砰”
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后。陆玄原来立身之处的火星山岩上。多了两个深深的大坑。
从空中落到的上的孙伯年。没有任何罢手的意义。双脚在的面一点的他。身形又猛朝着陆玄逼了过去。人还在飞掠途中。又凌空对着陆玄拍出了数掌。
刚猛到至极的掌浪。就像炮火一般。幻作了一道又一道的冲击能量。层层叠叠。最终汇集成一颗巨型炮弹一般。呼啸着压向陆玄。
陆玄连忙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连续翻动。堪堪避过了这记“重炮”。而陆玄原来立身的火星岩。更是被硬生生的被“重炮”削掉了数层。露出赤裸的横截面。
孙伯年这一刻。就像是没有感情色彩的战斗机器。一起手朝着再次落的的陆玄。又是数十记“逆雷掌”轰了过去。
连续攻击的孙伯年。也变成了放射出灼热能量的“能源体”一般。不但他身体周围的空气不断的沸腾。的面岩石也冒出阵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