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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面?”吴道子有点惊奇。
陈晚荣笑着提醒:“三月初二那天,兄台在慈恩寺是不是撞到一个人?”
把陈晚荣左右一打量,吴道子记起来了,很是惊讶:“原来是兄台!多有得罪,这里赔罪了。”冲陈晚荣深深一揖。
“先生言重了,那是我的不是,挡了先生的道。”陈晚荣略一谦逊,直奔主题:“我在慈恩寺见了先生画的佛祖,大为叹服,钦佩难已,一直在想什么时间才能再见先生,没想到今日不期而遇,实是我的荣幸!”
这是真心话,说得很真诚,吴道子听出来了,再次抱拳道:“在下吴道子,见过陈先生。哦,可是陈氏化工的陈掌柜?”
“正是在下!”陈晚荣惊讶了,没想到吴道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头。
吴道子笑了:“久仰,久仰!陈掌柜的名头,吴道子如雷贯耳,早就想一睹尊颜,没想到早就过了。见面而不相识,何其无知,惭愧惭愧!”
“过奖,过奖!”陈晚荣礼节性的谦逊一句。
吴道子摆开画布,提起画笔道:“陈掌柜请稍等,我这就给你作画。”也不等陈晚荣说话,画笔在画布上挥酒自如,一气呵成,只片刻功夫就画成了,放下笔道:“陈掌柜,请看,献丑了!”
“天啊!”陈晚荣,郑晴,马致中齐声叫好,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
马致中还跟了一句:“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先生的字,惭愧,惭愧!”他说的是适才不把匾上题字当一回事。
怪石崩滩,气势磅礴,不需要多高的鉴赏眼光,谁都能感受得到那种宏伟的气势,往画前一站,就象站在真山真水之前一般,目睹山水,耳听涛声,如临其境,围观之人也是齐声叫好。就连那个大汉也是惊讶不置,嘀咕一句:“真没看出来!”
见识了!画圣之名,果是不虚传!陈晚荣兴奋不已,不住搓手:“画资多少?”
吴道子笑道:“陈掌柜言重了,这画送给你了。”
画圣手迹,传世之作,何等的珍贵,陈晚荣以为听错了:“什么?你送给我?不成,不成!我得付你画资。”吴道子连房租都交不起,急需钱用,却不要钱,真是视钱财如粪土了,陈晚荣感慨无已,这才是真名士!
吴道子不无兴奋的道:“吴道子在此摆画摊半月了,却无一人问津,陈掌柜第一个上门客,自然是不能收你画资。这是陈掌柜贤妻?”
是未婚妻,不能算妻子,郑晴脸一红,也未辩解。陈晚荣笑道:“是啊!”郑晴在他背上轻轻拧了一下。
“那我就再加几笔!”吴道子再次提起画笔,在画上画了几笔,放下画笔:“陈掌柜,如何?可满意?”
郑晴看着画作,既是欢喜,又是羞涩,因为吴道子把她和陈晚荣画到画上去了,两人并肩而立,面对山水,虽是不见面容,背影极是神似,一眼就能看出是他们两个。相依相偎,情义无限,让人神往。
“神来之笔!”陈晚荣赞叹不已。
吴道子谦逊道:“过奖,过奖。”
陈晚荣热忱相邀道:“吴先生,我家里刚修葺过了,想画一些壁画,不知先生可肯光临?”此处不是谈事的地方,得把吴道子请到家里再说。
吴道子想了想道:“陈掌柜瞧得起我,是我的荣幸!只是,这壁画吴某甚少画,这画资嘛可能要贵些。”
“钱不是问题。”陈晚荣很是高兴,只见吴道子去了,再跟他慢慢磨就是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人为我出力。
吴道子略一思思:“承蒙陈掌柜高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陈掌柜留下地址,吴道子好过去。”
陈晚荣笑道:“这事不急。我呢,今天正好和几个朋友见面,要小聚一下,要是先生有空,我们一起去走走,到时再谈。”
吴道子打量着陈晚荣和郑晴,再看看马致中,眉头微微一皱道:“陈掌柜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得守摊。”
他是不想和马致中这种不识货的人在一起,陈晚荣理解他的名士本色,笑道:“吴先生有所不知,我虽是身在商贾之列,却也结识了几个读书人,今天正是要去见他们。饮酒之余,诗词唱和,再有先生挥毫泼墨,诚人生乐事也。要是先生瞧不起,那就算了。”
吴道子本名士,一听有读书人参与,不由得心眼活了,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陈晚荣暗中松口气,吴道子跟着去了,今天就可以下说词。马致中掏出一个元宝,塞在大汉手里:“这是租金,可够?”
大汉一脸的媚笑:“马掌柜,小的哪敢要你的钱呢?够了,够了。”
马致中冷冷的道:“这房子以后就归吴先生使用,要钱去柜上支就是了。”
大汉一个劲的道谢:“谢马掌柜,谢马掌柜!”捧着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望着他的背影,陈晚荣不住摇头,真势利!
吴道子忙道:“马掌柜,万万不可。”他是名士,心气高,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马致中笑道:“吴先生不用放在心上,我这是画资。先生如此大才,我马致中要是不讨一幅墨宝,岂不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了?”
这不过是托词,吴道子却极是认真,提笔在手:“请问马掌柜,你要什么样的画?”
只是让吴道子面子上好过些而已,至于什么样的画倒不重要,马致中皱着眉头想了想,笑道:“画我吧。”双脚分开与肩齐,不丁不八的站着,目视前方,笑容满脸,摆起了姿势。
吴道子一笑,提醒一句:“马掌柜,你随意好了。”
马致中心想要是不摆好姿势,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画好,点点头,却没有放松,老老实实的站在当地。
吴道子把马致中一阵打量,埋头作画,画笔挥洒间,一个人物出现在画布上。末了,画笔一放,拍手道:“马掌柜,可满意?”
马掌致中一瞧,尖叫一声:“这是我吗?呵呵!我没发现,我原来如此慈眉善目,象个长者呢!”
陈晚荣和郑晴一瞧,只见画中的马致中和真人没甚区别,好象复制上去似的。更难得的是,画中之人更有神韵,慈眉善目,活脱一个有德长者。
谁不喜欢自己有几分善模善样?要马致中不高兴都不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道:“太好了,太好了!画资多少?”
吴道子摇手道:“马掌柜于我帮助多矣,不敢再谈钱了。”他是那种不愿受人恩惠之人,马致中帮他把租金付了,他就要报答。作画一幅,算是两清了。
“不行,我一定要给。”马致中心情大好,坚持要付。
陈晚荣可比他豁达多了,相劝道:“马大哥,吴先生大度之人,他说不要肯定不要,你就别用钱来侮辱他了。此为名士本色!”
吴道子打量着陈晚荣,眼睛特别明亮,更多几许赞赏,轻轻点头道:“谢陈掌柜夸奖,吴道子不敢当!”把东西一收拾,把画卷起来,递给陈晚荣:“陈掌柜,我们这就出发。好好痛饮一番!”
与画圣同桌共饮,那是何等的荣幸,陈晚荣都有些飘飘然了,兴高采烈的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