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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被梵妮扶着。
他的虚弱已经像一抹随时能消散的风。
虚幻到抓不住。
“二少……”柯小夏怔怔地看着他。
顾子祁也抬眼看二少，眸底带着深沉的愧疚。
顾圣权一步步走了上来，走到柯小夏的面前。
“你说得对，够了，都已经够了。我已经知道你能为我做到怎样的地步……”明知道水爷就是顾子祁的生父，她都狠下心要水爷的性命。
至少，他在她心里已经有无法取代的位置了！
真的是够了！
“所以你不要死好不好？”柯小夏苦苦地哀求。
顾圣权扯了扯嘴角，脸上扬起笑，“我早该死了！可是大哥足足吊了我两个月的性命！小夏，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宁可死了，也不想做个活死人！我不要你为了我跟大哥吵架……看着你不幸福，我走得也不安心。”
“不！二少！你不要这么说！！你现在气色很好的！！我们一定还有办法！！”柯小夏极力安慰。
“气色？”顾圣权低低笑起来，“大概是回光返照吧。”
柯小夏几乎一个踉跄。
顾圣权下意识地想扶住她。
可是顾子祁，先一步，抱住柯小夏的肩膀，一手捂着心口。
明知道顾圣权此时此刻情形特殊。
顾子祁都不愿意任何男人碰一下子自己的女人！
那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