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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说:”水润儿姑娘说了,本朝的那位太监龙袍制、玉玺制成的那日,经不住内心欢喜,派人请了一帮歌姬去了府上唱曲助乐。红袖招乃京城首屈一指的当红青楼,里面的女子多半来自苏州、杭州、扬州,琴棋书画最是擅长,作为当家花魁,这样的大场面自是少不了她。“
那书生点了点头道:“润水儿虽说是一介青楼女子,但大伙儿都知道,这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红袖招作为京城最出色的青楼,里面的女子自是会吟诗诵词、弹琴唱曲,那位公公一时高兴,请水润儿去府上唱曲助兴的事倒也并非不可能,所以这一番话到也有可能的?”
“什么极有可能,我看八成是真的,你没听说么,京城这块天都快改姓了,你看看那些太监,往年哪有这等嚣张的模样,就是规模这两年也是看涨,这是要取代朝廷的文武百官啊,还有哪位大太监若没有这个心思,为何还要参与军务与科举,这事儿在京城传的可谓是真真切切的,哪还有错得了。”人堆里一个汉子忽的站起来说。
“可不是么,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说是皇上为了这事儿还刻意与小杨大人出了一趟皇宫呢,依我看这是八九不离十错不了。”另一个汉子忽的也站起来说来。
人堆里忽的声音多了起来,说的多是那位大太监的种种举动,这一番言语很快吸引了四周客人的关注,如此一来,言辞就多了起来,本没有理会的店家小二哥也被吸引了过来,本来只是来凑凑热闹,却不知刚听了一个开头面色立即大变。
“诸位爷说的可都是什么话,这地方能乱说么,如今的规矩虽不如洪武爷,永乐爷那会儿,但规矩就是规矩,咱这一碗平生,打开门做的买卖,可不是乱说朝政,万一说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害了小人么?”
刘方哈哈一阵大笑,道:“小二哥你太过小心了,你想这事儿还用我们多说么,你想那红袖招是什么地方,我一个粗俗的汉子都知晓这些,其他的官儿还能不知么,若是我猜得不错,咱们那位太监公公想做皇帝这件事差不多传遍京城了?”
店家小二一听这话,面色又变了变,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招呼了几声便去了。
看着那店家小二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刘方与那书生模样的汉子飞快的对了一眼,彼此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店家小二匆匆忙忙上了三楼,直奔掌柜的账房,将方才一楼的一切都叙说了一遍,掌柜的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盯着店家小二道:“这些话儿都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店家小儿一脸不屑的道:”还能是哪儿,小人听那刘方所说是在红袖招水润儿的闺房里,依我看此人口无遮拦,仗着口袋里有几两银子就来这儿臭显摆来了,这事儿听了风儿就是影子,也亏得那帮汉子都信?“
掌柜的闭目了一会儿,道:”天下事无风不起浪,总有点因头,况且这水润儿的确去过了公公的府邸,消息既能从她那儿传出来,想来不会有错,公公一心做大事,却没想到会忘了这些小事,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你快些将在大厅里听到的传闻都写下来,待我入公公的府说个明白。“
店家小二应了声,立即着手准备。
入夜,王振府邸。
书房里,王振斜靠在竹榻上闭目喝茶,比起世人吹捧的玉泉茶,王振并没有什么好感。
其实这没什么难理解的,因为在他看来,一碗茶汤而已,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喝到嘴里也不见得真的会有如此美妙的体验,为什么呢?这是个心境的问题。这就好比看北京城,寻常百姓只是慕名而来,带着是一种走马观花、到此一游的看看心态,是无法体会那种吃饱喝足没事儿干的“闲情雅趣“。其实欣赏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心境不到,再好的景致也是百无聊赖的.
一碗茶汤不紧不慢的喝了干净,王振才收拾起了心神开始思索这两日的局面了,百官哪儿看似一切如常,但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太一样,比起往日这几日内阁、都察院,六部衙门都表现得太过平静,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其次,小皇帝哪儿,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在政务上总带着几分小心,往日在军务上,科举上小皇帝从未表现任何的意见,但今日早上,小皇帝却刻意将他批阅的几道奏章挑出来看了看.
b比如说去年十月,他以小皇帝的名义命都督同知聚佩平蛮将军印,充总兵官,率南京、云南、湖广、四川、贵州官军士十五万人往讨思机发,复命靖远伯王骥总督军务,侍郎焦弘督饷。十月,师抵金沙江,渡江直抵孟养,斩杀无数,思机发死于乱兵之中。南部诸部落皆震惊说:自古汉人无渡金沙江者,今王师至此,真是天威。王骥与思任发子思禄约定,许其以土目统辖各部,居孟养如故。复与立石金沙江为界,誓曰:“石烂江枯,尔乃得渡。“思禄畏惧,听从朝命。王骥等班师回朝。
此举当时作为他第一笔战功,自是加以追捧,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没少帮着说好话,其中夸大这次战功的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在往年也不是没有,那会小皇帝总是笑着说一声全耐先生了,给人的感觉,这事儿没他王振就不行了,给出的赏赐也不少所以他也没在意,依旧是按照往常的路子走了一趟,下面的人自然也是这个路子,哪知今年却不同往年,就在今日一早,小皇帝却单独拿出了这件事做了点文章,虽说主题并非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已经变了,他心里明白在小皇帝面前,他已不是那个凡事都是对的王先生了,当然了,他也谈不上多悲观,以小皇帝的性子,断然不会因这件旧事要了他的性命,他更担心的是这一切的背后总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某种力量在操纵这一切,让他颇有几分不自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