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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牛不牛的,你对牛弹琴,听得懂才怪呢?”高航不满的道,随即又叹了声:“在京城那会儿没见你有这儿毛病,怎么到了江南,还多了这毛病?弟妹啊,你咱也长了呢?”
碰上了这么一个毫无情趣的木头,两人出了苦笑声,不在多话。
出了厚街,画面不那么好看了,多是山山水水,虽说是山、是水,在沈艳秋的眼里,也是江南的山,就像苏夫子的画一样丛丛如恒岱,远山多正面,折落有势,透着几分亲切,而那水就更动人,小桥流水人家,足以给人留下无尽的意味。
此时,杨峥的目光虽不再是苏州的山,苏州的水,而是苏州的田,不知何时那句‘苏常熟、天下足’的话儿就一直在他脑海里,事实上从大明开国之初,苏州的确担得起这句话儿,苏州的赋税从洪武时就是一直是最高的,朱元璋“怒其为张士诚守,”而没收的大批富户的田产,叫“抄没官田”,不仅官田数量大幅度增加,而且赋额更高。据万历《明会典》记载:“洪武初,令官田起科毎亩五升三合五勺,民田毎亩三升三合五勺,重租田毎亩八升五合五勺,……抄没官田毎亩一斗二升”。洪武以后,官田总数量极大地超过民田。据顾炎武的统计,在宣德年间,民田生产的粮食只占十五分之一,官田是民田的十四倍(《日知录》卷十)。苏州一府六县的税额,就超过了浙江六十六县的税额。可以说苏常之地,养活了大明将近一半的人,因此在他的印象里,苏州身为大明最充实的粮仓,不说处处种的稻谷,怎么着也该是雨暘时若关开落,歌壤谁摅畎亩忠。的局面,就算今年是受了雪灾,落得一个山河表里潼关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局面,可怎么着也不是自己看到的这副模样。
连续几天几夜的大雪,虽覆盖了千里良田,但借着远处的灯火,白雪的反光,他还是请清楚的看到了千里良田所覆盖的残骸,那根本不是稻谷,而是一颗颗棉花根脉,枝干被百姓砍回家做了柴火,偶尔来不及砍的留在稻田里,被大雪覆盖,宛如一个个小小的蒙古包,倒也有趣。
事实上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棉花,还有桑树,山上田中,都是大片的桑树,偶尔被风轻轻一吹,覆盖在枝叶上的雪哗啦的一下落了一片,露出刚刚长出的新芽,翠绿翠绿惹人喜爱。
“不应该啊?”杨峥望着远处的桑树、棉花大于稻谷、麦田的稻田,自言自语的道。
“什么不应该啊?“高航听得好气。
“不应该有棉花、有桑树,不是说‘苏常熟、天下足’么,该是处处良田才是,怎么反过来呢,桑树、棉花的种植还大过的稻麦等粮食作物的种植,你说这应该不应该?“杨峥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哈哈……亏你还是做官的,还是读书人,这眼睛还不如老百姓看得远?“高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