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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灵殿中,云言淡定地拿着手帕擦着手指,眼神平静极了。
沉临天望着被搁在桌上的瓶子,里面幽幽地闪着蓝色,那里面有一部分鬼帝的气息。沉临天勾唇,“感觉可还好?”
“还行。”嘴角是浅淡的笑意,比起之前那个没有青柠在,就几乎很少笑的云言,现在这个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鬼族变强大的捷径,是相互吞噬,现在,鬼帝的力量也全部为他所有。
沉临天笑了笑,“不再被人约束的感觉,可还好?”
“还行。”还是同样的两个字,云言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望着沉临天,“你该走了吧?还是在等着我跟你说声谢谢?”
沉临天绝口不提‘走’字,“恭喜新殿下,现在你可就是鬼界的主人了。”
云言轻描淡写地看着沉临天,“你这么费心筹划,想要做什么?”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做有趣的事情,看不惯鬼帝称霸鬼界太久了,这样大家多无聊是不是?你看现在,换了你,鬼族的人得有多‘激动’啊!我乐意看到民众惊讶的表情。”
“其实你想的是,他死了,你的幻术就可以成为第一了吧?”云言直接拆穿他。
沉临天不服气地道:“我一直都是第一好不好!”他看向云言,笑了笑,“不过,你成为鬼帝的第一件事情,应该不会是去抢回青柠吧?”
听了他的话,坐在椅子上的云言没有动,他还是那副撑着下巴的悠闲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勾了勾唇,“你觉得,到现在,我还会在乎一个女人?”
若不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摒弃了对青柠的最后一点感情,直到现在,也依旧只会是鬼帝的阶下囚,现在,想到那个女人,他的内心,已经再也不会浮现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