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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监理不是人”，这话乍一听，真有点骂人的意思。
沈珞听郑胖子那么一讲，愕然间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是吓得一跳，赶紧闭嘴左右扫了两眼。还好，他左右都是自己人。眼下，周围的议论声也不小。沈珞失神之下又是喃喃自语，声音不算高，应该是不会被外人给听了去。
沈珞长出一口气，眨眨眼，眉头微皱。
不用任何武技，不用符篆道具，直接一步跨出穿越虚空，这还真不是人能做出的，就算是满级的人也做不到。刚才看李不二破空而去的举重若轻，真好似吃饭穿衣那么自然。沈珞再度回想一番，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他倒也认识一个，那位同样也不是人——地狱十六领主莉莉安特！
如果李不二真的如他猜测那样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神，或者魔？
那些强悍的存在有必要在这个世界掩饰身份吗，更何况，他们本身可是非常骄傲的，在这世界更算gm的存在，伪装成人类这种事儿，他们会干吗。
他究竟是什么？沈珞挠挠脸。
“别胡乱猜测了，他就是人类！”沈珞茫然之际，他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梦妞儿。
沈珞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扭曲迷离，等他看清眼前的物事时，身处场景已经大变。他来到了自己脑海中的幻境，不远处，梦妞儿正坐在桌旁一边等银章小丑出牌，一边看向他。
这种突然被拽到幻境的情形，沈珞遭遇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完全没有任何惊愕情绪，反倒直接向梦妞儿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说。他是人类？可他怎么办到的那种事情，靠什么啊？莫非是什么装备的特效，又或者是被动技能？”沈珞奇道。“是的话，连一点波动都没出。孙小允、郑胖子、瞿青青这般老人都那么惊讶，这又怎么说？”
沈珞连番出的疑问，梦妞儿刚要开口，银章小丑却抢着说道，“你觉得不合理不可思议的，未必没有它的道理，遇到不理解的悖逆先不要急着拒绝、否定，尝试着从内心上接受它。”
银章小丑说这话时声音里竟带着少有的正经。声音颇为严肃。而后，它把自己的两张牌按到桌面上。
呀！沈珞惊讶地看着银章小丑，竟不知它还能说出这番深刻有哲理的话。
梦妞儿低头看了眼桌面，略一沉吟，然后拿起银章小丑放下的两张牌，一下掷在银章小丑脸上，气哼哼怒道，“你给我滚，耍赖不是这个耍法！一对j，也敢管我的对尖儿？”
“喂。一跟十一谁大，你换一种思路，就好接受的多了啊！”银章小丑叫嚷道。
沈珞瞬间一脸黑线。看着银章小丑。
这个死玩意作弊都开始说深奥话，差点把自己给唬住。
梦妞儿跟银章小丑吵了起来，沈珞立马回过神，怒冲冲道，“喂！你们够了，我还在这儿呢！现在我是来听你们吵的吗，赶紧说正事！”
沈珞这一声怒吼，总算是平定了一场无聊的争吵。
梦妞儿定了定神，这才对沈珞继续道。“那个监理是人类，可又不是普通的人类。”
梦妞儿看着沈珞笑道。“神在天界，魔在地狱。人在人间。你看，神人魔三方各有各的地盘，天地间人类处在中间当缓冲带。作为最孱弱的你们来讲，被夹在中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历次神魔之间有点战争，你们人类都是受害者，看着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是吧。但是我告诉你，人类可从不是软弱可欺的，即便是我们这些神魔也不行！你们中同样有人能掌握着天地间的强强悍力量，顶级强者同样可以拥有匹敌神魔之力，你信吗？”
人，能匹敌神魔？
沈珞一呆，这事儿听起来不可思议。
怎么匹敌？人能飞吗，人能挥手间移山填海吗，人能……嗯……
沈珞毕竟不是古人，坐过飞机，知道世间还有叫炸弹、导弹、核弹的玩意儿。古人心中的神迹，在现代已经不算神迹了。
不过，神魔能做到的可不光是飞，更不只是移山填海的土木工程。神魔虚无缥缈，那些神异之力，不是人掌握些工具就能对付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