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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请来袁正的话,那至少在圈子里,你的知名度就已经有了一半,这个圈子里多的是附庸风雅的人。说白了就是想要装个范儿,当然,营销有特色,你的工作室就会起来的很快。”
贺紫这几句话都是大实话,自己做这个工作室,要说完全不是为了钱,那是扯淡。
不过,做设计的人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天自己想怎么做都好,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不用把稿子改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谢谢嫂子,那剪彩的事,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夏楚倒是时刻不忘也溜须拍马下,这年头就是嘴甜的人吃香,心再好,嘴上没有蜜糖也是吃不开的。只是她逐渐mo索出的道理,学以致用下,效果如何就得再看了。
“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哦对了,我上次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胎心不止是一个,你有怀多胞胎的经验,能不能跟我说说?”
多胞胎?夏楚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到贺紫的肚子上,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的么?你有和我大哥说么?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其实多胞胎你只要按照医嘱,注意饮食,休息,别太劳累……”
夏楚后面再说什么,她似乎已经有些听不进去,注意力完全的被第一句话给吸引了去。
开心?
贺紫的心钝痛了下,如果他能开心的自己有孕这件事的话,就不会每一次的产检都是她一个人去了。
刑天是块石头,而自己早就做好打算,用一辈子来捂热他,哪怕,明明知道其实自己也不是个心肠多暖的人。不过,她愿意将自己仅有的温暖全部给这个男人。
唠叨了好些,见贺紫有些心不在焉,夏楚还以为自己说的太多了,她一时记不下。
想了想,话锋一转。
“嗯,嫂子,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要问你,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最好说的明白一些。
你和霍岑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思前想后,夏楚还是绝对问一问,即便,贺紫给人感觉很强势,不过根据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感觉的出来,这个女人却也是个真心换真心的人。
“其实跟霍岑西没什么误会,只要……他不来当说客。”
贺紫倒也是直接,丝毫没有遮掩。只不过,夏楚没太明白她说的说客是什么意思。
“夏楚,从小到大,我的朋友很少,算起来有个好闺蜜,不过现在嫁给了外国人,定居在德国了,贺家,看似风光无限,谁又知道这深门宅院是个什么样子呢?
说真的,虽然我知道刑天以前心属于你,按理说,应该ting讨厌你的,可事实上,我不讨厌你,反而觉得要是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会让我很开心。
我是个商人,一切对公司,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就像朋友也是。顾南升和贺家的事,我不便多说,如果你有机会,告诉他,别参合进来。我不想破坏咱们之间的感情。”
夏楚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顾南升。
而且听贺紫的语气,是很严重的结,否则也不会牵连到霍岑西。
“好,我明白了,我会试着跟他说的。”
“好了,你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看在你的份上,也会放宽尺度的。”
夏楚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在京城的豪门中,贺家更为复杂,她现在接触的几家里,从家庭成员来说都是正常的,姨太太之说也是少有,而贺家完全就和影视剧里描述的如出一辙。
贺紫如果不是嫡出的话,外加上有自己的手腕,今天一家之主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坐。
就冲着这一点,这个女人都让夏楚敬佩不已,甚至可称为偶像一般的存在。
……
夏楚从贺式集团离开之后,贺紫就没什么工作的心思。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要怎么样才能和刑天改变一下生活现状,至少,也能让刑天有所改变。
手放在小-腹上,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宝宝,你们听到妈妈说话了么?你们说,妈妈要怎么能让爸爸喜欢妈妈,喜欢你们呢?
脸上的笑意越发苦涩起来,没人知道,这个外表刚强如铁的女人,心却像是玫瑰花瓣一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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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岑西,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并购合同签署的那一刻,钟强大闹,原本还算仪表堂堂的他,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没人知道这几天他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求了所有曾经合作过的银行,可是没有一家愿意伸出援手,好像都在等着看好戏似的。
而股东们看着一路飘绿的股票纷纷转让了手里的股份,而这个时候有人出价并购,当然是乐意之极,所以直接让钟强这个外强中干的董事长下了课。
“保安,把无关的人拖出去。”
霍岑西面无表情,冷冷反而吩咐着,很快一身邋遢的钟强被拖了出去,并购合同完成,顾南升松了口气,毕竟,这快骨头有多难啃,只有参与了才能知道。
“看来这一次,会有很多人眼红你,二哥,你得小心了。”
“我看是有很多人忌惮你才是。”
顾南升不以为意的笑,虽然最近多方打听还是没有贺婉虞的下落,他的假期也快到了,不过……这不影响他一定要找到贺婉虞的决心。
“好了,二哥,你就别挖苦我了。”
“我下午要回趟老家,已经买了机票,剩下的事,你们加油。”
陆念北忽然说要走让霍岑西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念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老爷子病危,要立遗嘱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哪个说病重的人不是他亲生父亲似的。
可是霍岑西和顾南升都懂,陆念北家里的复杂性,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不过的。
“念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和二哥打电话,知道么?”
顾南升的话让陆念北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毕竟我除了老宅可以继承,其他的都跟我没关系,只要公司不落入我手里,就不会有人找我麻烦,等着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霍岑西没再什么指示点了点头。
……
钟强被保安驱逐出来,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丝毫看不出平日里辉煌的模样,想着自己一世英名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毁掉,就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颓丧的坐在地上,钟强开始没出息的痛苦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钟奇脸上的伤还没有好,拄着拐,冷哼了一声。
“小柳,你说妈妈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开心?”
姚柳扶着钟奇,眼眶酸酸的,其实她也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落魄的样子,在梦里,她想了百次,千次。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出现,这一幕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哥,咱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他。”
钟奇看了一眼眼眶发红的妹妹,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注。
“你是不是觉得哥太残忍了?”
姚柳没说话,钟奇当做默认。
“从他把带走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一无所有。给了霍岑西,就当你以前欠给他的。
小柳,对霍岑西,你不需要有任何抱歉了,知道么?我欠的,也还了。”
这番话让姚柳愣了下,抬头,看着钟奇,欲言又止,有些事,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会做那些事儿,是想一切都看起来更顺理成章一些?
“哥……”
“走吧,小阳还在等着咱们呢。”
说着有些费力的转身,而姚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钟强,也跟着钟奇离开。
回到下榻的酒店,姚柳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坐在chuang上大哭,手里拿着一张纸。
“妈-咪,爹地不要我了,爹地说不要我了,呜呜呜……”
姚柳拿过儿子手里的那张纸,上面的字让她整个人都蒙了。
“姚柳,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不要,归你抚养,咱们好聚好散。”
“妈-咪,妈-咪……”
“小阳不哭,不哭,妈-咪在,我在。”
钟奇看着那张纸上的字,眉峰隆起,这个雷烈,他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想必当初就是为了能跟钟家敲一笔才会救了妹妹,却没想到,钟家竟然发生这样的巨变。
“别哭,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不会的,哥,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他会不会是生病了?怕拖累我?”
姚柳的天真让钟奇摇了摇头。
“小柳,你还不明白么?整件事都是他故意设计的,他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不会的,哥,不会的,雷烈他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是他的妻子,阳阳是他的儿子。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困难,不想连累我,一定是的。”
小家伙一听她哭的可怜立刻也哭的更大声,娘俩都哭的跟泪人一样,钟奇有些无奈。
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外甥。
那个男人还真是个懦夫,就算是要恩断义绝也该当面说清楚。
没种的男人!
“别哭了,我想办法找到他,至少也当面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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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已经订好了明天去云南的机票。只是,您确定要我跟您一起去么?”
简思的疑问语气让夏楚抬头。
“怎么,你不方便?”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而有些意外。”
这句话,她真的不是在演戏,确实觉得有些意外,去云南谈采购玉石的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这种事夏楚竟然会带上自己,这其中的用意让她猜测不到。
“你是我的助理,陪我去谈生意有什么可意外的?回去收拾下行李,咱们赶在开幕前回来,不要耽误剪彩。”
夏楚看出她的心思,却没说太多无用的话,人才,谁都爱,虽然简思留在这里是另有所图。
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让这个人对自己,对公司死心塌地。
“好,夏总,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工作了。”
“好。”
简思抱着文件离开了夏楚的办公室,看着她离去之后,夏楚拿起电话拨给了霍岑西。
“喂,老公,今天并购的事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霍岑西正在回公司的车上,心情很是不错。
“非常成功。”
闻言,夏楚惊喜了扬高了声调。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旗开得胜,嗯,我下午要去云南谈谈玉石原料的事。可能要去两三天吧。”
出差?霍岑西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淡,毕竟,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夏楚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
忽然要换自己等着她,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适应的。也许是大男子主义瞬间作祟了吧,总之,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