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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塔看着霍岑西,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一双狭长的贼眼中酝酿着乖戾。
“你终于肯出现了。”
语气难掩得意,显然,会有这样的局面,是他精心策划好的痖。
自编自导的戏如此的如火如荼,若是不亲自参加一下该有多遗憾呢烀?
这样的场面,才不枉他的苦心孤诣啊!
夏楚看着昆塔慢慢出现在眼前。
那张脸……
那张脸的样子,吓得她浑身都有些哆嗦起来。
整张脸扭曲着,严重变了形,几乎,没什么地方是好的,肌肉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像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火灾烧的。
而且,听这话,分明是认识她们家霍爷。
难道……
是仇人?!
这样的想法让夏楚不由得更加担忧霍岑西的安危。
果然,她就是个诱饵,专门为了钓霍岑西这个大鱼的。
以前还总觉得他杞人忧天,还觉得他说的太严重了,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样!
夏楚,你真是活该,让你当初不听话,现在好了,被人家抓住了,呜呜……
妈蛋,这么没正能量的事儿为毛偏偏发生在她身上啊?为毛啊!
眯着眼,审视着眼前的昆塔,霍岑西对这样的场面,丝毫不感到意外。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霍岑西的脑子里,忍不住浮现起当年那些一个个牺牲的战友们。
今天,也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嗯?看来,你很想念我啊,说真的,我也是很想你呢。当年,你们端了我的窝,差点就让我上了西天,这样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没齿难忘的!”
说着,昆塔伸出了一只胳膊,露出一截儿金属的材质。
看的夏楚心几乎都要翻了跟斗。
尼玛,杨过应该让他演才对,绝对逼真!
“这张脸,这只断臂,你可是让我终身难忘啊。呵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夏楚身上,让她有些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
不为别的,单纯是那张脸,丑的实在是太让人吃不下饭!
“老大,你想干什么?这个女人不能动,还要用她换母罕!老大!”
刀仔看出昆塔的意图,忍不住杨高了声音。
昆塔觉得这个棋子实在太吵了,而且很是碍手碍脚。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同伙,刀仔很快就被架起来。
“刀仔,刀仔!”
母罕情绪激动的想要挣脱霍岑西,更是不顾自己还有着身孕,心里就怕刀仔发生什么事。
无奈,她一个女人根本就无法挣脱男人的力气。
“挣扎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好处。”
冷冷的在她耳旁警告着,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最后,只能流着眼泪,看着刀仔。
“母罕,你别过来,我没事,我没事。老大,求求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救母罕么?!”
昆塔冷冷一笑,一脚踹向刀仔的腹部。
疼的刀仔五官都皱在一起。
“闭嘴!”
这一幕看的夏楚都忍不住闭上了眼。
这简直就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啊!
这些人真的没有人性!
不,不对,不仅仅是没有人性,是根本就不是人!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
如果是平日里,她还真想怒斥几句。
可是,现在,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有那个精力管别人呢?
也就是
tang心里同情同情罢了……
“刀仔!刀仔!昆塔,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住手!住手啊!”
对于母罕的咒骂,昆塔充耳不闻。
迈开步子,走到夏楚跟前,脸上的笑容变得更让人吃不下饭。
尤其当他的猪蹄子放在小二楚脸上的时候,二楚差点尿失禁。
一双大眼闭得紧紧的,装闭眼瞎。
“嗯?你的小妻子挺不错的么,霍岑西,你说,让你看看她是怎么当着你的面,被人玩儿的会不会很爽?”
霍岑西咬紧了牙关,跟着,阴森森的笑了。
“你可以试试,你敢动她一个指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昆塔过惯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自然,对于霍岑西这样的话,也不是容易被吓唬住的。
“哦?后果?你想杀了我?如果你确定,能有我的子弹快的话,我就成全你。”
说着将手里的重型机枪漆黑的枪管儿,抵在了夏楚的太阳穴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小二楚实在忍不住发达的泪腺,哗哗的掉着眼泪。
妈蛋!
她不想这么怂的!
可是一想到,那枪子儿可能会打爆自己的头,她浑身都忍不住的哆嗦。
“你的目标是我,为难一个女人,你也不怕丢人?”
霍岑西眸子惊瞠着,一颗心也跟着紧了紧。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昆塔忍不住笑的更加肆意起来。
“丢人?打家劫舍也丢人,我不还是做了?贩毒也没面子,我不也是依然卖了?脸面有钱重要么?显然,没有!
对,现在钱对我来说也不好玩儿了,我就想要个刺激!
怎么刺激,就怎么来。哈哈哈……我就喜欢刺激的!”
听着昆塔的话,夏楚恨不能此时此刻自己有点超能力什么的,奶奶的,这么臭不要脸的事儿竟然敢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她就是不能变身,不然,此时此刻,一定一嘴巴子呼过去!
里面气氛热烈,这外面等候的狙击手们也开始找最佳的狙击点。
“路参谋长,里面的情况已经观察好了,四个匪徒,首长带着一个人质。还有……嫂子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装着炸弹,暂时不确定炸弹的性质。”
狙击连的连长报告着里面的情况。
听的路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里面的结构复杂,遮蔽物很多,如果失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叫拆弹专家,军医做好准备!还有叫所有狙击手提高警惕,找到机会,立刻将悍匪击毙!”
“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远觉得自己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千万别出事,千万,千万!
……
“你以此为荣么?”
霍岑西开始努力转移昆塔的注意力,只为争取更多时间,好让外面的狙击手有时间能够找到最佳狙击位置。
“当然为荣,我就喜欢看见你们这种抓不得我的样子!”
说道这方面,昆塔立刻来了兴致。
霍岑西眯了眯眼,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那些犯罪心理学知识,希望能让昆塔的视线继续落到旁处。
只有这样,才能为夏楚带了生机!
不,他要的不仅仅是这样,还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这些年,你也赚了不少,来北京做这么一大单买卖,不仅仅是为了钱这么简单。这么冒险的事情,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昆塔冷哼一声,淡淡的扬起嘴角。
“你还真挺了解我的,真不愧是老朋友啊。没错,因为我得了肝癌,活不长了,所以,我就得趁着这些日子,好好躁起来!哈哈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怎么死的。”
夏楚看着他带着变态般的兴奋笑
容,心里不由得一缩。
该死的,完了,这个死变态是要玩儿杀人游戏么?
又或者,比这个还要变态?
一双泪眼看向霍岑西,生怕他会出什么事。
这种时候,她满心想的都是不要让他出事,丝毫没记起来,好像更危险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