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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就像是这两年每次痛经时,她宁愿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小病小痛没什么好矫情的,因为再没有人把她抱怀里,她也不能再对谁撒娇说痛,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和忍耐。
项宇曜多情,同样也薄情,他心情好顺便给裴姝怡买药,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树木,而项宇曜专心地开着车子,偶尔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过裴姝怡,带着淡淡的探究兴趣。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裴姝怡的大学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意味深地对裴姝怡说了一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随后就顺路把车子开走了。
裴姝怡以为项宇曜说的是晚上回去,邻居之间难免会碰到,就没有把项宇曜的话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吃药,撑着上完了早上的课程,下午有一节人体艺术解剖课,美术生上解剖课的目的,也是为了画出更好的画。
当然,老师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觉得这课对画画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人体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少。
而今天的课程结束后,五十多岁的代课男教授说,这是他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节解剖课,下次再给他们上课的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教授像是长辈,平日里对裴姝怡很好,裴姝怡闻言心里很难受,跟上去用日语问起教授是不是要离开dm,教授说被调去另外一所大学,那边的发展更好。
裴姝怡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教授犯了什么错误,没有再多问什么,说了以后常联系,裴姝怡跟教授做了简单的告别,她站在教学楼上,俯视大半个学校。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地上的雪被清除了,只是花草树木上还覆盖着一层白雪,红彤彤的夕阳洒下来,折射着光辉,整个校园如一幅铺展开来的画卷,温柔而又祥和。
两年的时光便是这样过去的。
裴姝怡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他四个人,让他们回社团里开会,交流圣诞那晚演出的节目。
这个动漫社团是裴姝怡自己一个人在大一下班学期创建的,因为大学里各种社团泛滥的缘故,再加上裴姝怡的要求太高,因此直到现在,社团里算上她也就只有五个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全校的大规模圣诞晚会,其他四个人为此都很努力。
除了裴姝怡这个团长,其他四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年级、不同系、不同专业,但相同的是这两男两女都是才华横溢,在校园里算是风云人物,从进来开始就保证服从裴姝怡的领导和管理,这两年几人也是相处融洽。
开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裴姝怡跟几个人一起走去礼堂,准备排练。
“姝怡,你感冒了?”路上其他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森优和裴姝怡并肩,温柔低沉地问着裴姝怡。
他是东京人,家庭条件不错,二十岁目前读大三,和另外一个大四的英国男留学生同是dm的校草,平日里对裴姝怡关怀备至,此刻见裴姝怡穿着单薄,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裴姝怡的肩上。
裴姝怡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开口要道谢,却是打了一个喷嚏。
森优见状皱起好看的眉宇,一张脸在晕黄的路灯下越发柔和,用日语让裴姝怡去医务室看看,再回家休息。
裴姝怡拢着肩上的外套,说谎告诉森优她吃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但还是闻到了森优外套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如森优带给人的感觉一样舒适,只是裴姝怡心里有裴廷清,和其他任何异性仅限于朋友,没有暧昧和暗示。
森优抿了抿唇,在裴姝怡继续往前走时,他顿下脚步,一只手掌放在裴姝怡的肩上,用生涩的中文叫了裴姝怡的名字,“姝怡。”
“嗯?”裴姝怡回头看向森优。
周围生长着树木,白雪皑皑寂静无声,路灯下森优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身形挺拔瘦削。
他低头凝视着裴姝怡,墨色的发线遮挡着眉毛,一张脸陷在阴影里,却依然掩盖不了他漆黑眼底的灼热,那只手掌慢慢地移到裴姝怡的后颈,紧接着他闭上眼凑过来。
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眼睑上闪动的睫毛,特别长又浓密,这让她忽然想起几年前裴廷清少年时的模样,心忽地绞痛。
裴姝怡平静地往后退出一步,要跟森优说明白自己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时,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打电话给她的是昨天那个责任编辑,说是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希望她现在去一趟青竹社,跟她谈谈漫画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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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