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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蔚惟一被段叙初突然的询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看到段叙初狭眸一眯向她睨来,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应道:“好,听阿初的,砍掉就砍掉吧。”,说着蔚惟一走过去,抱住段叙初的手臂,撒娇一样讨好地问:“种上凤凰木好不好?多在院子里种几棵。”
段叙初依旧紧抿着唇不苟言笑的样子,蔚惟一顿时有些沮丧,她拧着眉头想了又想,过了一会双眼猛地亮起来,仰起头看向段叙初,蔚惟一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我们应该换一个住所,阿初你说是不是?”
段叙初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嗯。”
蔚惟一提上来的心放下去,刚刚那一刻紧张的手心里都冒出冷汗,这个男人计较起来,还真难对付。
他就是不想让她和囡囡住在裴言峤送的别墅,受裴言峤的恩惠,所以他给了她两个亿,让她还清裴言峤物质上的这笔债。
囡囡听到说要换住所,兴高采烈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妈妈,我们要换去哪里呀?”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柔婉笑着说:“妈妈也不知道,这个要问你爸爸了。不过妈妈想,不管我们搬去哪里,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她说这话时又看向段叙初,那男人挑挑眉毛不置可否,蔚惟一垂下眉眼,心中越发欢喜。
“嗯,以后就可以跟爸爸在一起了。”囡囡欢喜地说着,伸出短小的手臂抱住蔚惟一,脑袋蹭在蔚惟一的小腹上,“还有妈妈肚子里的宝宝,以后我们家会是四个人,或是五个人,囡囡喜欢热闹。”
蔚惟一一僵,察觉到段叙初的肌肉也有些绷紧,她连忙笑着牵住囡囡的手,“走吧,妈妈去厨房给囡囡准备晚饭。”
囡囡整天没心没肺快乐得跟个什么似的,走路都是蹦蹦跳的,蔚惟一心里很满足,也因此她更不能让囡囡知道那篇报道了,不然会给囡囡带来很大伤害。
她要倾尽所有保护囡囡,让囡囡一直快乐地成长下去,过去的几年里,段叙初就是这样做的。
三人一起进去客厅后,蔚惟一让周医生陪囡囡一起做作业,她走去厨房,而段叙初跟在她身后,顺手把门关上,沉默不言地找出围裙熟地系在腰上,很显然是要做饭。
蔚惟一见状从后面抱住段叙初的腰,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背上,“阿初,我把那两亿给裴言峤了,无论他是否接受,至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他再做出什么来,我就有反击的立场了。”
段叙初站在那里没有动,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蔚惟一越发抱紧段叙初,环在他腰腹上的两只手扣在一起,带着笑意说:“我不打算还你那两亿了,我想你也不会让我还。不管我能不能拿出这两亿,你把钱给我,是在告诉我你是我的男人,我们直接不分彼此,这是你身为我的男人和囡囡的父亲,应该做的对不对?”
段叙初停滞几秒,忽然间握住蔚惟一的手臂,反身将蔚惟一压在门板上,他低下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蔚惟一立即伸出两条手臂圈住段叙初的脖子,她闭上眼睛投入地回应同样激烈的段叙初。
他的反应向来强烈,就这样激吻了几分钟,下身的某物就硬了,这段时间他看上去清心寡欲对蔚惟一爱理不理的,事实上只有接触他的身体才知道这男人对她的感情一如既往的浓烈炙热。
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分开,段叙初弯起长臂将蔚惟一纤柔的身子紧紧纳入怀中,他埋首于蔚惟一的头发里,阖上双眸喘息着。
蔚惟一也很动情,把脸埋在段叙初敞开外套下的衬衣上,贴着他的胸膛,紧实精壮的肌肉传来炙热阳刚的气息,“对不起阿初,谢谢你。”
她知道段叙初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不愿主动联系她了,因为她先是用裴言峤伤害了段叙初,最近即便在主动挽回段叙初,却仍旧和裴言峤纠缠不清当断不断。
事实上如果她最初能狠下心,裴言峤也不会得寸进尺,以为制造流言蜚语就能威胁到她,归根究底还是她的优柔寡断让裴言峤有机可乘,时至今日裴言峤彻底把她推向绝路,裴言峤先不仁,她也只好反击了。
而段叙初那一番话刺激到她,最终让她下定决心和裴言峤撕破脸,若不是如此,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和裴言峤纠缠多久,哪怕她自认为她和裴言峤是清白的,却忽略了段叙初的感受。
她忘记了段叙初的占有欲有多强,怎么可能允许她和别的男人玩追来追去的恋爱游戏?再这样下去,估计下次她就不会像在酒店那晚那么幸运了。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段叙初的良苦用心。
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脑袋,把他从肩膀上拉出来,她的两手捧住段叙初俊美的脸,唇贴上去在他英挺的眉宇间吻过,往下到他的眼睛、鼻子,虔诚而又充满爱意,蔚惟一含住段叙初线条温软炙热的唇时,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淌到唇边,她品尝后竟是甜的。
前所未有的甜蜜。
段叙初的手掌放在蔚惟一的后颈上,穿过她的头发后掌心握住她的小半张脸,他幽隧的重瞳凝视着蔚惟一,低沉地说:“我知道你有追求者很正常,同样也有太多女人喜欢我,也对我死缠烂打,甚至我也有过被人下药的经历,但我从来没有跟她们暧昧过,让她们抱过,甚至她们都没有机会靠近我。”
“因为我明知道自己对她们永远不会有那方面的感觉,我会在此之前断掉她们所有的非分之想。而裴言峤之所以能对你那样,追根究底还是你太纵容他。”
蔚惟一惭愧地低下头,“嗯。”,在处理感情上,虽说她比其他女人理智,但很显然段叙初比她更成熟,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蔚惟一看到段叙初垂下去的一只手掌上包着纱布,这才注意到他受伤了,她惊得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心疼又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对比蔚惟一的惊慌失措,段叙初却是不以为然,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耳朵,“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蔚惟一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打开门拉着段叙初的手往客厅里走,“让周医生帮你看看。”
段叙初没有反抗,毕竟被深爱的女人关心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