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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身下的床单似乎被换过,没有了欢爱过后的气息,段叙初身上那种过分好闻的味道,铺天盖地般涌入鼻息,蔚惟一微微阖上双目。
男人的一条手臂放在她的脑袋下,另一条则横过她的腰身,落在她的小腹上,很霸道地箍着她整个人。
蔚惟一试着动了一下,段叙初并没有醒来,她便拿过段叙初的衬衣,披在身上后下床走去内室的浴室。
洗澡的时候,蔚惟一看到自己身上遍布青紫色的痕迹,她愣住,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然后把温水调到冷水。
她慢慢地蹲在地上,用手臂抱住自己,任由冰水溅落、冲刷着她的身体。
蔚惟一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段叙初正穿着衣服,手指微动,被黑色衣衫衬得异常白皙,如玉一样润泽。
段叙初见蔚惟一又是以那种沉静安然地姿态走过来,他微微抬眸掠过一眼,没有说话。
蔚惟一的目光扫过段叙初穿在身上的衬衣,她觉得段叙初不像是受伤,也不像是在医院,对于他来说,就算去到非洲难民区,他段叙初也还是穿着价值连城的衣服,戴着名贵的手表,端得那是高高在上、闲适尊贵。
所以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需要她留在医院里,除非是供他发泄生理**。
而她也只有把这场不该有的缠绵,当成一夜情。
激情过后,大家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