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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外甥是刘子鸣的话,我承认,他的死跟我有关系。”梁山坦然道。
苗仙儿点了点头,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这事要了结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
“你说的是《三界蛊经》上篇吗?”
苗仙儿闻言神情立刻激动起来。
她想到了,但她不敢肯定,因为这可是梅山多任圣女的夙愿,她并没有想到自己可能会实现。
梅山的没落,就是因千年前《三界蛊经》的上下篇分离。
多少任圣女穷其一生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得出结论是缘分未到。
苗仙儿原本以为梁山知道的也就是上篇的一部分,这个时候,她提出交出这部分,然后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此正好,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三界蛊经》的上篇,而且似乎就掌握其手。
这可怎么办?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梁山点点头,道:“我有。”说完,梁山发现苗仙儿脸颊迅疾出现一抹奇异的红晕,心中有些奇怪。
“你要如何,才能把这上篇交出。”
“很简单啊,你交出下篇,我们共参详啊。当然,之前我们的恩怨也是一笔勾销。”
“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简单吗?”梁山反问道。
“《三界蛊经》对你和对我,意义完全不一样。”
梁山笑了,道:“你想说我为什么没有坐地起价是吧?”
苗仙儿点点头,她所结识的汉人大多是来往梅山两地的商人,自然认为汉人多奸诈。
其实,梁山考虑的主要是风险。
把《三界蛊经》上篇给这个女人,也就是一部不亚于仙经的经典重归合一,这女人的蛊术将大幅度提升。原本就有仇怨,这样一来,风险不小。但梁山转念一想,《三界蛊经》上篇多是明理了道之说,提供最基本的东西,譬如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础方法,还有几种以蛊术炼己的法门,更重要的是还有最基本的戒律。
梁山想到,如果没有上篇,苗仙儿光掌握下篇的话,没有明理了道,掌握禁忌,行事才可能更乖张,更加具有威胁性。而把上篇给她,其实就是给她一个枷锁。这么一盘算,梁山才答应得这么痛快。
以前世所知,这样的女子往往爱憎分明,直来直去,只要自己摆明自己立场,行事磊落光明,自然就容易获得其好感。
当然,梁山不是对这苗仙儿有什么想法,实在是心有忌惮。开玩笑,会《三界蛊经》下篇的女人,还是不要得罪死了,否则后患无穷。
不为友至少也不为敌,而交换参详的说法,这样自己也掌握了《三界蛊经》全篇,这其实也是掌握对方的底牌。
“好!我答应你!”苗仙儿马上说道,神色带有一丝激动,暗暗长出一口气。
梁山有些诧异,旋即点点头,道:“那好,我们马上开始。”
苗仙儿见梁山双目澄净,信誓旦旦的样子,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诸任圣女传下来的话是,若遇到持有《三界蛊经》上篇者,不可强夺。
这话苗仙儿年少时不太了了,但后来却是知道,强夺必惹来不好的因果,日后必遭反噬。
苗仙儿虽没有《三界蛊经》的上篇,但有历代圣女一些惨痛教训在,就知道得蛊术者,相对其他诸法,更不能任意妄为,否则必遭惨烈报应。
苗仙儿之所以来京都参与宫廷内斗,一来是刘义隆与梅山结下恶因在先,二来她并没有真正下杀手,这样她就从因果缝隙当中逃脱。更主要的一点是,苗仙儿隐隐觉得京都于她有莫大机缘。
她没想到的是这莫大机缘居然落在梁山身上。
宫廷内乱之后,苗仙儿就躲在乔家宅附近观测,终于可以基本确认,才发动蛊祸攻势试探他。
在前往秘地闭关之前,前任圣女告诉苗仙儿,一旦遇到这样的人,即便是要立下本命誓言,把自己的本名蛊交付给对方也要把《三界蛊经》上篇拿下。而这般做,按照梅山蛊女的传统,就是嫁给他了。
苗仙儿心里是时时刻刻做好这个准备的,哪怕对方天聋地哑,丑陋不堪苗仙儿也要嫁给他。
因为迎得《三界蛊经》上篇回归,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迎得整个传承归来。这等功德不可思议。就算是对方要了自己的命,苗仙儿也会毫不犹豫。
然而,苗仙儿却没想到梁山竟是这般容易的就答应了,心中的喜悦,一时间简直无法言表。梁山并不知道,他只要稍稍咬牙坚持下,他就平白多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