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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圣剑堂内门西南一座山丘之上,凉亭,竹林掩映,剑道馆七人亭前或站或立,姿态不一,却又彼此和谐。
亭前有一个青铜大鼎,下面架起来大火。这火不是一般的火,是一种暗黑如玉的石头燃烧起来的,也不是煤炭,青蓝色的火苗温度很高。大鼎内煮着一头小飞虎,金丹期初阶妖兽新鲜肉,非常难得,是皇甫高淘换过来的。
在梁山看来,这就相当一小型自主烧烤主题晚会。
晚会上由大师兄皇甫高主持召开的,众人自然相应,各人都拿出两个功勋值采购了其他食材与物品。梁山大方,反正他的功勋值留着没什么用,出了十个功勋值,立刻获得众师兄的交口称赞。
皇甫高本来不准,但是梁山说新进门,按世俗的礼仪,诸位年长师兄师姐作为小弟怎么都要好好表示一下。这般一说,也是合情合理,皇甫高也就没再反对。
酒酣肉香,众人各自也都有些原形毕露了,纷纷以歌舞助兴。
皇甫高弹剑唱了一首类似《离骚》类的歌,豪气干云,获得掌声连连。
二师兄朱勇康表演了他新琢磨出来的一套剑法,让大家大涨见识,纷纷赞叹。
每套剑法其内核就是含着某种大道,不同的是离这大道是远还是近的问题,若没有含道在内,这剑法就是花架子。因此,自创含道的剑法,可以说天赋非同一般了。
最后梁山问了一句:“二师兄,你这套剑法有个什么名称?”
朱勇康沉吟了一会,道:“翻云覆雨剑。”
梁山闻言差点噎着,不过这名称倒也合适,着实有些**的韵味。
三师兄陈伦性格有些内向,在众人哄笑着把师傅剑长老授过的《剑道序》朗诵了一遍。
四师兄冯德章却是表演了一手绝活——口技。
原来冯德章未踏上修行时就是一口技艺人,模仿各种声音惟妙惟肖,根本分辨不出来,最后最拿手的就是模仿剑道馆上课的场景,师傅剑长老的声音,其他师兄弟的声音,如果没眼见为识,会觉得跟真的一模一样,惹得众人笑闹一番。
五师兄卢奇扯着嗓子唱了一首俗世的情调子,结果唱到一半由于走调太过厉害,被众人轰了下来。
卢奇讪讪坐下,这时拓跋秋蓉冉冉起身。梁山正好奇拓跋秋蓉要表演什么,就看到拓跋秋蓉的身子轻盈的转动起来,犹如云中云雀。也就这一下,六个男人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拓跋秋蓉,目光里冒出火花。
梁山从未见到拓跋秋蓉有这么柔美的一面,脑海里对于她尽是执枪英姿飒爽的模样,还有就是率领千军万马冲杀的悍勇,眼前这般一跳旋子舞,梁山顿时有颠覆感。
拓跋秋蓉跳了有二十来分钟,时间算长的,但是停下来时候众人一个个心觉,怎么就没了?就好象吃到绝好的东西,却是一骨碌咽下去了一般,可惜……
拓跋秋蓉望向梁山,青铜面具之后眸光流溢,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皇甫高有些不喜起来,于是带头鼓掌,众人也跟着鼓掌。
拓跋秋蓉盈盈一笑,来到梁山跟前坐下,道:“该你了!”
这个时候,小飞虎的肉香才开始散发。
梁山微微错愕,卢奇大声道:“七师弟,来一个!”
众人也跟着喊:“七师弟,来一个!”
皇甫高暗暗打量梁山,想起前些时日院长慕容博找他谈话的场景。
院长提到了梁山,总体评价是:有才,但是个惹祸的家伙。
皇甫高知道院长慕容博话里的意思,让身为剑道馆大师兄他,要负责看好这家伙。
从前听那些传言,在皇甫高看来,梁山不过是依靠女人的家伙,瞧不上;后来见面,众师弟好奇他的心剑,皇甫高自然也就有些不爽。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皇甫高去嫉恨一个人,更不用说去暗中对付他。
到了皇甫高现在的境界,机缘固然少不了,各人的心性才是最主要的。
院长暗中言语挑拨,皇甫高若是配合着做出些举动来,像宇文三百那样明着出言不逊,其实也是听闻着风声,是给新院长表忠心。
很多内门弟子,会不介意这样做,但是,修行剑道的皇甫高是做不来的,院长找他那般说话,也是看出他这个大师兄心境自梁山来之后微微有了变化,但是,这样未免太过看轻了他。
皇甫高心中暗恼,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由梁山引发,心中未免有些迁怒,那也仅此而已。
对一个人有敌意,然后争斗,明里暗里,逐渐成为死敌,这样的事在同门不少见。
圣剑堂上下是十八修真堂内少见的和谐,但是作为内门弟子,一些秘闻却也知晓,譬如现任掌教崔机,当日与一叫姜通的同门明争暗斗,最后居然使得那姜通的前辈反出圣剑堂,自甘为散修。
拓跋秋蓉坐在梁山身旁,皇甫高也就心跳杂乱了两下,他身边的朱勇康大概有所察觉。皇甫高知道,众多师兄弟对师妹拓跋秋蓉多多少少都有些好感,这样的场景,大家都多少有些吃味。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
内门弟子中,剑道馆算是人数最少的,正因为如此,大家都知道要抱成团才好。这些原本就是弱小势力的必然,而大家又都是剑修,同道相惜也是有的。
事实上,皇甫高除了要扮大师兄尊严之外,跟其他几位师弟私下关系都算是极融洽的,一帮子人若是出去遭遇其他道馆的挑战,那就更抱团了;若是一起去妖蛮山,他这个大师兄有危险顶上,也是必然要做的。
“好吧,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皇甫高正想着,就听到梁山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卢奇一拍大腿说道,“听说过梁师弟最擅长讲故事,据说那林诗音女魔头就是听你一个故事对你青眼有加的。”
皇甫高嘴角弯起一道弧线,用不着自己,看似没有机心的卢奇师弟也不爽拓跋秋蓉对梁山的态度了。
梁山脸色讪讪,道:“不好说是女魔头吧,其实就是一失去相公,没了儿子的可怜女人。”感受到身边拓跋秋蓉异样的目光,梁山立刻打住了。
“斧劈华山救母的故事不是你说的?”卢奇瞪大了眼。
“惭愧!惭愧!”梁山连连说道,心道就他与林诗音两个发生的事居然也传扬出去,看来是林诗音有意散播,其中深意,梁山也没办法计较,摇着头道,“所谓故事,就是把那些人们心里想的结局,现实中有极少出现在故事里说了。那林诗音的儿子老弱无能,我在故事里把儿子说得极为孝敬,为救母吃再大苦也不管,投其所好,小道罢了,不值一提。”
梁山这般一说,众人脸露思索之色,把那平常不敢说,不敢想,不敢预计的结局在故事里展现,这就是故事的魅力。
众人百年光阴,一路修行的同时,说是博览群书也不为过,看到一些典籍记载上古神话一般的故事,拍案叫绝有之,心向往之的也有之。
“有故事快说!”拓跋秋蓉不耐地说道,明着语气不耐,实则给梁山解围。
梁山感激地看了拓跋秋蓉一眼,道:“我就给大家讲一个七剑下天山的故事吧。”
众人听闻“七剑下天山”这个故事名,没来由的精神一振,再没有人出言干扰,一时间火焰映面,神色凝住,就听梁山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