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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走到容湛面前。
容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让她坐上去,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他帮她系上安全带,拉扯安全带覆在她身上的时候,眸光忽然驻足在她身上的外套上,定睛看了一会,男人古龙水的味道在封闭的车厢中若有似无的弥漫着。
容湛还捏着安全带,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手中的动作也停顿。
忽然将安全带甩开,然后动手解她身上的外套,链子拉开,外套从她身上脱下,他打开了车窗铄。
一阵冷风灌进来,那外套就被他扔在了车窗外。
容湛一向修养极好,性子也深沉内敛,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瑚。
他本来也没想过这样,只是回到首相府,司机说她出去许久了,没有叫他过去接她,他打了她的手机一整晚了,都未接通,他便开车出来找。
他看见她和霍沐汎走进餐厅,然后看着他们出来,看着霍沐汎脱下外套替她穿上。
她坐上车时,她的身上还带着霍沐汎的味道。
这些味道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点燃了他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
温凉静坐着,任他动作,什么话都没说。
容湛也没再看她一眼,将车开回了首相府。
温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湛还在书房。
她将自己的挎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了几十通的未接来电,划开屏幕上的锁,全是容湛的。
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她将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床褥之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她觉得累极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容湛很晚才回到房间,半夜的时候,温凉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床的另一边塌陷了进去,然后有温暖靠近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排斥向她靠近的温暖,然后转了个身,抱紧了身上的被子。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她纤细优美的肩骨微微的拉扯着,幻成了一个极美的弧度,她黑柔的长发披在在肩上,还有一些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容湛的手指伸出去了一会,觉得无力,今天晚上就这么一点距离,他却拉不近。
也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也便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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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没有?”容湛的声音低沉,望向面前的莫子凌。
莫子凌摇头,他也觉得奇怪,当年那个陛下派去的三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人,只在那天在温凉面前出现了一下,然后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实容湛在那天将威廉催眠了之后,还问过关于澄澄的死,到底凶手是谁?
容湛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也认为那人是严明轩,但是后来他冷静下来,联想了温凉在商场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据说是将温凉从楼梯上推下来的那个男人。
真的就是严明轩这样吩咐的么?
他很快便推翻了自己心中的结论,如果真的是严明轩做的话,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再有机会出现在温凉的面前。
所以,这摆明就是嫁祸和挑拨离间。
背后的人明显知道赵乔认识那个男人,只是要通过赵乔的口来告诉那个男人当年到底跟随的是谁,这样,所有的人就会将眸光落在严明轩身上了。
他怀疑的是云茜,所以,催眠威廉的那天,他也问过威廉这个问题。
但是很可惜的是,威廉对这件事不知情。
所以他便让莫子凌暗中找到那个男人,只有找到了那个男人,才能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
容湛的长指轻敲着桌面,莫子凌望着他,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是他一时半会都没了消息。
莫子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去接,容湛抬眸望去,亲眼看见莫子凌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起来。
他深眸微眯。
“好,我知道了,我会立刻通知首相大人的。”
容湛看着莫子凌走过来,听着莫子凌艰涩的开口,“阁下,陛下病重,正在抢救。”
……
严明轩一向有心脏病的,这几年饮食控制的好,生活规律也还不错,所以近年来发病的几率很小,只是去年的时候在a国和楚征谈及楚笙的时候才病发过一次。
这一次是什么原因?
容湛带着温凉赶到王室医院的时候,全部人已经到齐。
严爵夫妇,王后云茜,还有严明轩几个心腹高官。
云茜看起来并不好,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她脸色苍白如纸,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
据说是严明轩在书房突然病发,还是佣人开门进去擦发现的。
严明轩进去的时间很长,从下午到半夜凌晨三点,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
云茜首先过去,“怎么样?陛下怎么样?”
医生的脸色并不好,“发现的时间比较晚,只能说陛下暂时保住了生命,但是他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可能!”云茜失态的大喊一声,“这几年陛下的病控制的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会这样?”她抓住医生的袖子,“换心脏吧,行不行?”
医生摇头,“以陛下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行,如果强行要做换心手术的话,成功率百分之十都没有。”
众人都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如果现在让严明轩这样,他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而且也有苏醒的可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是如果强行做换心手术的话,他便很有可能死去了。
……
旁边还有些人在说着话,温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沌的厉害。
还记得前些天,严明轩才对她说:
——我会给你个交代,也会帮我的孙女讨回公道。
这才几天的事情,怎么他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世事就这样无常么?
抬眸看向容湛,他正看着伤心欲绝的云茜,眸光讳莫如深。
回去的路上,因为一整夜都没睡,呆在医院里,心情也沉重,温凉和容湛都没有开口说话。
温凉靠在座椅上,眸光微掀,容湛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有些泛白,他唇角抿成直线,五官深刻而隽永。
温凉本来放在大腿处的手,往上,握住他的大掌。
却发现,一向温暖的大掌,很冰。
男人眸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前方,没有回头。
温凉望着他紧绷着的侧颜,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划了一下他的手背,哑声道,“容湛。”
男人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也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听到她的话,回过头,眸子漆黑如墨。
“陛下他前些天找过我。”
容湛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说他只是想让我将孩子生下来,从没想过要夺走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