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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官轮流审问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警官进来说,“外面有一个姓林的先生来这儿交罚金,说是希望能接木卿歌回家教育——”
“终于有人来这儿交罚金了?”警官冷嗤一声,瞅了一眼木卿歌,然后走出审讯室,去跟外面那个“林先生”洽谈——
木卿歌蓦地抬起头望着玻璃门外,她正在惊诧到底是谁来这儿接自己,结果一眼就看见了那天那个救她于水火的男人——
林晖。
他说,他来接她回家…铌…
木卿歌的手指轻轻握了握,回家两个字,落在心坎,让她忽然就湿了眼眶……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家,她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家是什么滋味。后来嫁给了顾南城,那四年的时间里,她感受到了有丈夫、有婆婆、有孩子在身边的幸福,虽然那一切都是她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可是她十分享受那种幸福,对她而言,那是她上半辈子最值得回味的事。
可是,左浅的出现,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她的丈夫渐渐疏远了她,到最后,甚至抛弃了她—桊—
她的家,轰然间倒塌。
从她被顾南城赶出顾家那一天开始,她就又一次过上了没有家的日子,她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没有温暖也没有爱的世间——
尤其在她被送进监狱那一刻,她对幸福、对家的所有渴望都破灭了。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她是不会再有家的——
可是现在,这个陌生的男人却对别人说,他来这儿接她回家……
也许他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是那句话对她的含义却是那样的深远、重大。
默默的捏紧手指,望着那个正温文尔雅的跟警察交涉的男人,木卿歌喉头有些轻微的疼,眼角也不禁有了一些轻微的酸涩……
“你可以走了——”
十多分钟以后,一个警察走进来,蹙着眉头对木卿歌说。木卿歌抬头看了一眼警察,点点头,移开目光看向门口努力搜寻林晖的身影——
在警察将木卿歌手腕上的手铐打开的时候,林晖也已经办好了手续,交了罚金,出现在门口。望着衣着暴露的木卿歌,林晖微微眯了眯眼,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别处。
木卿歌对上林晖那不着痕迹的移开的目光,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看着暴|露的裙子,看着脖子上那一小块红色的痕迹,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好肮脏……
“走吧。”
林晖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木卿歌木讷的点点头,跟在林晖后面一同往外面走去——
警察局门口,依然停着林晖那辆便宜的江南奥拓。
他径直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侧眸看着低头站在几米之外的木卿歌,他按了按喇叭,微微眯了眯眼,“上不上车?还是打算自己回家?”
木卿歌抬头望着他那张陌生的容颜,她咬了咬牙齿,迟疑了几秒便走向副驾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关好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平视着前方。
林晖侧眸看了一眼她,提醒道,“系上安全带。”
木卿歌一愣,侧眸看看他,这才低下头缓缓系安全带。系好安全带以后,林晖才驱车前行,离开了这个没有人想来的地方。
一路上林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好像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跟人多说话。木卿歌偶尔会侧眸看一眼他,而他一直专心致志的开车,即使发现她在看他,他也没有看她一眼。
这种异样的安静,让木卿歌越来越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
终于,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木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侧眸看着林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警察局?”
林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的红灯,目不斜视,声音也有些淡淡的,“你被抓的时候,我正在那个夜场里跟人谈业务——”
木卿歌惊愕的望着他!
他说,她被警察抓的时候,他正在那个夜场里跟人谈业务,也就是说,他亲眼看见了她衣衫不整的被经常从房间里揪出来,他将她的狼狈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木卿歌心口一窒,木讷的动了动嘴唇,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
她被抓的时候,那场景岂止是狼狈和尴尬?那根本是不堪入目……她和一个男人被警察从房间里带出来,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脖子上直到现在都还留着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结果,他竟然什么都看见了……
狠狠握紧手指,木卿歌从未这样厌弃过自己——
见木卿歌不说话了,林晖侧眸看了一眼她,意外的发现她的脸色出奇的惨白。
他瞳孔微缩,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绿灯亮了,林晖沉默的开车往前行,木卿歌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静谧,一路直到木卿歌住的酒店旁边——
车停下了,木卿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握紧了一下,望着前面的行人们,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低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你……交了多少钱的罚金……我会还给你的……”
林晖没有大方的说不用她还了,他的手指离开方向盘,慵懒的倚着座椅,说:“四万。”停顿了一下,他侧眸看着她,“你不用急着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说——”
木卿歌点点头,她缓缓望着林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我跟你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不止一次,你这是第二次帮我了。”
林晖听着木卿歌带着疑问的声音,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以前有一个姐姐,她比我大十几岁,后来因为爱上了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被那个男人的妻子当场抓到,那个男人的妻子对她进行了一番羞辱后,她没过几天就自杀了。”
说到这儿,林晖停顿了一下,侧眸深深地望着木卿歌,“那天看见你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当年我那个被人羞辱的姐姐,如果有人伸出援手帮她一把,也许,她就不会绝望的选择去死——”
木卿歌丝毫没有怀疑林晖的话,而且,她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只有经历过那种伤痛的男人才会明白她当时那种被人羞辱的感觉,才会在大家都在嘲笑她、唾弃她的时候,伸出援手……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木卿歌有些期待的望着林晖,毕竟他先后两次救了她,她很想对他表示一下自己感谢的心意。而且,她越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沦陷进去了……
像她这种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女人,在这种孤单无依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个男人对她好,她是很容易被打动的……
林晖看着木卿歌,几秒之后,他勾唇戏谑的一笑,“我可是有妇之夫,是个有老婆的男人,你邀请我上去坐,不怕人说闲话?”
木卿歌好不容易看到林晖这么微笑着的模样,她喜欢他微笑的模样,那双被薄薄的镜片遮掩的眼睛,纯净得仿佛没有任何杂质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是那么的纯净,丝毫没有被现实社会所沾染——
“我不怕,难道你怕?”
木卿歌莞尔,眼睛里闪动着一些挑|逗的意味,好整以暇的望着林晖。
她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她心里清楚得很,再怎么正经的男人,见到一个主动挑|逗自己的女人,都难免会有一些心猿意马——
她相信,眼前的林晖也一样,即使看上去这么的纯净、正派,可她如果每天都这样挑|逗他三两回,他不出一个礼拜就会把持不住——
林晖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木卿歌,他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着前方,勾唇轻轻的笑,“嗯,我怕,所以你赶紧上去吧,我得回家陪老婆看电视了。”
“……”
木卿歌略有一丝诧异,他微笑着承认他怕的那一霎,她的心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迷恋!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美女的邀请,还能如此温柔的笑着说自己怕,她望着他鼻梁上的金丝镜框,一时不知道他是真的单纯得跟一张白纸一样,还是在欲擒故纵的伪装。
但是她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她点点头,微笑着下了车,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弯下腰对林晖温柔一笑,“今天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表达谢意——”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弯下腰的时候,她胸前的事业线在林晖面前呈现得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