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不恰当的比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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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成林心情激荡,算起来他们大半年,哦,是八个月……没睡一张床了。

当初因为什么事闹了点小口角,他一气之下搬到外院书房,之后……之后小矛盾不断,他就一直住在书房了。

期间,也想过搬回来的,特别是临盆前的那段时日……先是被她拒绝……接着,生产后,又被岳母驳回来……

是不是分开得太久,所以生分了?

自打他们成亲,向来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偶尔闹得狠了,气极之下他也会歇一两晚书房,她会被接回娘家住三五日……

然后,不知是谁先服软,就会和好的。

怀均哥儿时她怀相不好,虽然母亲说应该分床,他不放心,一直守到均哥儿出生,仅在月子的前几天去书房住了几日,就迫不及待地又回来了……

这一次,竟那么久了……

难怪她客气有加,分离久了,难免会放不开吧?

种种理由,种种借口盘旋在心头,合情合理,人之常情,仿佛如此就能够压下最深处那呼之若出的真相——

她只想做好世子夫人,只想做个好母亲,其他的,不在意了!

……

百里霜表现地很淡定,她微笑着商量:“……世子爷,我身子弱,不能着凉,用不得冰……寝室没置冰盆,您要是觉得热,外间有冰盆,炕上铺了凉席,准备了寝具……”

“不用!”

他急急打断,未待她说完:“若真热得受不了,冲个凉就好。”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热了睡外头坑上,外头有冰,凉快……还是分床的意思。

百里霜闻言笑笑,没再多说。

该讲的她会讲,至于他同不同意,随他。

所谓放下。只是心里的执念而已。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就此夫妻相敬如冰,再无亲近之举。床上床下,为人妻该尽的义务,一样也推脱不得。

好在。因身体之故,有个半年的缓冲期,不至于太为难。

有时候,明明放下那个人了,明明已经不在意了,却无法真正快乐起来,是因为忘记了放下自己。

所以,同床共枕是必须的,哪怕同床异梦,表面上也要若无其事。欣然接受。

人生之苦,苦在处处做戏。

百里霜很快入睡。

毕竟生产时损伤了身子,看似好了,底子里还虚着,白日操劳一天。精力有所不怠,她以为自己会有小小的失眠,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极快入睡。

她面朝里,侧身而卧,娇小的身体靠近床板,与他之间隔了不小的空隙……

还好,她没有要求睡在外侧……

按规矩。女人要睡在床外侧,随时方便服侍男人,端茶倒水递夜壶。

成亲后,他舍不得她受累,就自己睡外侧,将里侧让给她。反正欢|爱后她常常累得晕睡过去,要水擦试身子都是他的事……

桑成林瞪大眼睛盯着她绻缩的后背,听着她细细密密的呼吸声,心潮起伏,思绪杂乱。忽然就想到成亲入洞房时,她就坐在这张床前,挑了盖头,露出娇美如花的脸。

闹洞房的嫂子纷纷打趣:

新娘子真美!世子爷看傻眼了……

等了这么多年,可算娶进门了,必是要视若珍宝……

视若珍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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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世子有心事,树洞永远首选永安侯。

原因有三:

一关系铁,情份不一般;二是永安侯能干,没有摆不平的人或事;三么,任昆爱好特殊,对男女之事向来不做评论,更不会取笑他惧内,是个好听众。

显然,这次亦然。

好听众对好友大哥的苦恼完全不能理解,好也不是,坏也不是,她管你你不愿意,不管你你还是不高兴,这不是为难人嘛?

她愿意收敛了性子,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不应该拍手称快的?

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不就盼着这一天?怎么她有了夫人的自觉,你反倒又觉得以前的样子好?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改个性子容易嘛!

桑成林无奈地叹息,唉,就知道子川你不懂,与你讲这些,无异对牛弹琴……

不由愁云惨淡:“……这哪是小事?她心里舍了我,只一心做世子夫人……”

任昆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不就是你?世子夫人不还是你的妻?这不是一回事?怎么就成舍了你?

……

回府说给锦言听,边说边摇头。

锦言就知这哥们确实不懂,不解风情,好心解释:“……是不一样,比如我师傅真机道长,别人都称她师傅,我也称她师父,这师傅与师父虽是指一个人,意义是不一样的……”

任昆愈发糊涂:“……这个我明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情份不一样。但你称师父她是你师父,你尊一声真机道长不还是同一种关系?这比方不合适……”

锦言尴尬,是有点比喻不当,不能说明问题。

解释不清楚,还是别纠结了!

“……那个,我也不太懂,可能世子爷习惯了以往的形象,刚一改变不太适应……”

永安侯是个认真的人,闻言又反驳道:“倒也不象,大哥以前常抱怨百里嫂子小性儿,很是羡慕别家夫人的贤良大方……”

以为不会改变的人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改变,是好事情,他为何闷闷不乐且焦燥不安?

这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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