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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在温馨祥和的气氛下结束。
其实锦言一直有个小疑问:任昆不是永安侯吗?他们怎么不与任氏族人一起过年?
话说除夕年夜饭,没有老少族亲齐聚一堂,只有一家三口外加一个儿媳妇的这种家庭结构,在大周应该屈指可数吧?
她当然不会傻傻地去问。人少清静。
一家人一起守岁打叶子牌,破天荒首次没有不和谐的声音。
任何牌锦言学起来都很快,以前虽没打过叶子牌,但听永安侯讲了规则后。试手之后也还应付得来。
这牌,明显是给中老年妇女们解闷的!
上手之后锦言就发现,这东西实在没多少技术含量,连她都不愿意玩,看来驸马爹和任昆都是为了陪长公主才凑趣的。
要不要把国萃搬来?
四人搓麻,不多不少正正好!
或者扑克也行啊,四个人能打的牌种多着呢,哪种都比这叶子牌有意思……
估计任昆也觉得没意思。愈打愈困,就是有彩头也提不起兴致来。
“……到时辰了,放炮放炮了……”
这局结束后他率先开了口,府外头一直隐约传来鞭炮声。
虽还未到子时,也差不多了,全当预热。锦言暗赞。
长公主点头应允。也来了兴致,要一起去院中观瞧。
仆妇们忙给主子们取大氅风帽。一时各种忙乱。
等收拾妥当后来到二门外的一处空旷地,下人们早就搭好了架子。挑起了竹竿。
长长的红鞭挑起,任昆接了小厮递来的燃香,吹了吹,拿起芯子点了。
噼里啪啦!
响声十足,顿时炸开了锅……
浓浓的硝药味飘散开来,围观者拍手的、叫好的、捂着耳朵跳脚的、尖叫着挤在一起的……
火光闪烁间,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大的笑意。
“响头够足!”永安侯赞道:“采买的差事办得不错。”
像个孩子似的……
锦言暗笑,原来每个成年人心底都住着个小孩子,平时不出来,只是没遇到适当的机会。
任昆平素老冷着张脸。拒人远之蛮有威严,相处久了。才知道他也会笑,此刻的这般小男孩的趣味,是又一个第一次。
自动脑补,将永安侯幻化成小区里或街上那些拿着单根鞭炮,手持燃香,专等有人来。特别是小女生来时再点着了往人家前面或后方扔的调皮男孩,若路人被吓得尖叫,更能引爆一番哄笑……
“……给你!”
一个声音贴了过来,任昆笑吟吟地递过一枝圆筒。
“什么?”
好奇地接过来,拿在手里翻看,是大周版的魔术弹?
“一筒金!”
见她不认识,任昆解释着:“喏,点这里就着了,会向外喷花,给妇孺放的。”
让她放花?
听着象是碎碎金,这东西是正规厂家出的吧?有安全保障没?别炸手里可就惨了……
锦言正琢磨着,一旁长公主忙制止道:“昆哥儿!看看热闹就好,这哪是娇滴滴小娘子能玩的!”
听闻此言,她忙准备将圆筒递回去。
“大过年的,放着玩玩,你不会是害怕吧?”
他揶揄着,转头冲长公主:“母亲,跟您说多少次了,这东西得自己放才有乐!”
那,她是放还是不放?
两个老板意见不统一,锦言有点小为难。她自己是无所谓,可放可不放的东西。
“孩子高兴,随他吧。”
驸马给了建议:“让锦言放一个,昆哥儿帮忙看着点。”
说着,从小厮手里也接了支过去:“来,我们也放一个,过年嘛,同乐同庆。”
驸马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要他愿意,其实他可以在任何场合下游刃有余啊……
锦言深表佩服。
你看,长公主立马被转移了视线,兴奋地贴近了他:“这个,我还没亲手放过呢……不会炸了吧?”
“不会,来,握着尾部,我来……别怕,有我呢……”
任怀元温言暖语低低安抚着,手上做着示范。
“……这么简单,不用教吧?”
哪就那么夸张了?三四岁小童放的东西!
父亲教得太认真,任昆看不过眼,这本就是给妇孺玩的,响声都没有,只是好看而已。
“嗯,不用。”
锦言已经旁观了任驸马的教学,正待取了仆妇手中的燃香,只听得长公主尖叫一声,一股金芒从她手里喷出,化作点点金星散落……
长公主兴奋地不顾形象地叫喊,她还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再来一个!”
两眼亮晶晶地看向任怀元,象个讨吃贪玩的孩子……
其实论起来,长公主才更象小孩子!
锦言与任昆相视而笑,耳边忽然响起“咚!咚!”的撞钟声,厚重恢弘,一声接一声,雄浑的鸣声彻响。
仿佛这一刻,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整个京城的上空只回荡着这震撼绵长的钟声……
子时到了!元日到了!
随钟声而起的是响成一团的鞭炮声,满空绽放的烟花……
又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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