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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靖并没有一坐下便安安分分的只看自己桌前,没有看到洛韵惜,这实属是遗憾啊,今日前来,这些人要看,而他更要看的是洛韵惜,那个居然敢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吃败仗的人,他不会放过。
不过木清靖也很沉稳,并不急于一时,只是再次的扫了上座的几位宫中掌权着,看着那些人,眼底尽是不屑,这些人,他真正放在眼底的就那么几个而已。
云轩寒如何不知晓木清靖刚刚已经搜索了御花园一遍,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却没有丝毫不高兴,而他呢,他的妻子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着,当真不好啊,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不可以。
云轩寒倒是不介意木清靖想要招呼自己的妻子,不过有他在,他如何能让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呼自己的妻子。
嘴角上扬,只是微微的弧度,却让人觉得这笑意太过的刺眼,犹如冰冻三尺。
而待所有人坐定后,惠武帝举起酒杯,嘴角上挂着笑意开口道:“木青国使者团远道而来,今日不谈正事,只是为木青国的使者接风洗尘,朕敬太子、十皇子一杯!”
惠武帝把话如此挑明了说,那便是告诉众人,今日谁都不准谈论政务,否则便是抗旨不尊了。
木清靖听着惠武帝这话,那目光顿时半眯射向了惠武帝,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阴冷的眼中泛着不屑的冷笑,随即那不屑的冷笑瞬间就不见了。
惠武帝敬酒,木清靖自然是不会推辞的,看了眼与身旁的十皇子,两人此番共同朝着惠武帝举杯,三人共同饮下了手中的美酒。
文武百官看着这一幕,觉得可以松口气了,这在宴会上若是闹起来,那可是很不好看的呢。
“啧啧啧,我说皇上,你们喝酒都喜欢用小杯的吗?而且这酒一点都不烈、不够辣,难道你们凌云国就没有烈酒了?这等小杯是女儿家家玩家家用的,这等像白开水一样的酒也只不过是女儿家玩乐时喝的酒,我们怎么说也是木青国派来的使臣,皇上难道就用这样的小杯,这样的白开水招待我们木青国的使臣?难道说凌云国的皇上看不起我们,更是觉得我们像个娘们一样,只配用女儿家家的小杯,只配喝女儿家家喝的白开水?若是当真如此,那么说凌云国的皇上是看不起我木青国了,因此故意以小杯跟白开水侮辱、耻笑我们吗?”酒才刚入腹,这人还没坐下,酒杯还没放下那,那十皇子木清鸿就是个泼辣、惹事的主,这每一句话都在责问凌云国的人。
当然,木清鸿此番前来,也是要找洛韵惜的麻烦的,只不过他觉得,灭灭凌云国的面子、威风更好,那种事就让木清靖去做就可以了。
而经木清鸿这么一吼,一时间场面变得尴尬、难堪,凌云国的大臣们自然是心中满是怒意,有些大臣脸上已经纷纷露出怒意,对于十皇子这样的话语,他们如何能忍。
而对面的夫人、小姐们更是害怕的不敢抬头了,想着十皇子那脸上狰狼的刀疤,想着十皇子张口闭口那条刀疤就在恶心的想要吐了,但她们不敢还只能忍着,此刻怕是都心惊胆战的低着头不敢看那嚣张跋扈的木清鸿,生怕木清鸿生气那她们开刷了。
云轩寒跟云轩宇等人都听到了,但是他们倒是什么都未曾表示,因为不需要他们表示什么。
惠武帝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不过惠武帝可不傻,如今这局面甚至比这样还难堪的局面他不是没见过,该怎么做他明白。
“看样子十皇子对酒十分的了解呢,十皇子如此说想必十皇子竟也是爱酒之人啊。既然如此,来人,给木青国使者统统换上大碗还有九酝春酒。十皇子,这可是凌云国有名的烈酒,更是得之不易的好久,不说酿制极其不易,就是这酒的年数也不小啊。今日难得遇上十皇子这么个爱酒之人,那这九酝春酒今儿个就好好的先让各位木青国的贵宾尝尝,看看可否满意!”惠武帝老奸巨猾,这话里行间只字不提木清鸿扣上的高帽,而是四两拨千斤的笑道。
惠武帝这般的神情,就像是木清鸿不曾说话那些挑拨的话语,也像是惠武帝并未听到一般,总之只字不提。
而外头的小太监、宫女们则早已是忙碌了起来,因为木清鸿的一句话,因为皇上说了上九酝春酒而忙碌了起来,个个快步走起,纷纷提着衣摆往酒库奔去。
这速度定是快的,这些太监、宫女们可不敢怠慢,可不敢被说上是故意怠慢,说完了。
因此只是半盏茶的时间,便见十名宫女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端着装好的烈酒走进御花园,更是快步、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木清靖等人的面前,然后赶紧退下,生怕招惹了这些木青国的使者不高兴。
“怎么,皇上与各位娘娘、大人难道不饮此酒吗?这酒就给我木青国之人换上,若是喝起来,这怎么看怎么算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看着惠武帝等人都没有换上大碗、九酝春酒,这不,只要一抓到一点点的病脚,木清鸿又开始挑刺。
木清鸿这是故意的吗?当然,木清鸿这若不是故意的,那便太假了。
而且木清鸿故意把九酝春酒给自己的大碗满满的倒上一大碗,却没有端起,而是面色一沉,十分不高兴、更是觉得吃亏的看向惠武帝,眼中尽是嘲讽、不屑。
凌云国的文武百官见木青国的十皇子如此的无理,更是将他们说的一无是处,又存心找茬,心中愤愤不平,却不敢开口,想着上面的大人物赶紧开口啊。
“我说,可以消停消停了,世人都知酒多伤身,烈酒更是万万喝不得的,如今十皇子却如此要求娘娘们,难道当真十皇子不知道烈酒伤身吗?”云轩寒开口了,在众人意外之下开口,更是用了‘娘娘’挡挡箭牌,用得好,只见云轩寒话锋一转:“哦对了,说来也难怪呢,想必十皇子一定常常嗜酒,而每次嗜酒过度总会做出一些常人所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数月之前十皇子应该就是嗜酒过度而发疯,带着那么多杀手撞进了我凌云国的帝都,更是在我凌云国的帝都上为非作歹呢!”
云轩寒一席话说的倒是轻巧,但是这话一说,让更多不经历或者经历过太平湖一事痛失子女的文武百官面色顿时变得难堪。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云轩寒身上,而夕阳早已西下,天色也已黯淡了下来,一轮明月早已是高高的悬挂了起来,那月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洒在众人的身上,却独独洒在云轩寒身上让人看得更加不真切,就像是那双冰冷孤傲、傲视一切的眼眸,此刻带着丝丝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只感觉到那冰冷、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