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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进攻的士兵爬上城头时,抚州的战斗基本上就算结束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清军是一种很奇葩的存在,因为热兵器的出现他们已经基本上忘了该怎么用冷兵器作战,可偏偏他们又在热兵器上玩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他们都不会玩了,所以当头一批爬上来的士兵一手大刀一手自动手枪冲过来的时候,本来就已经不多的守军也就只好仓皇而逃了。
“废了,这时候朝廷的兵是真废了,就是换成僧王那会儿,这仗也不至于打成这样。”站在李云聪身旁的姜桂题一脸感慨地说。
“那还不是一样让英法联军打得全军覆没?”李云聪不屑地说。
“那时候还真不一样,输得惨是僧王没跟洋人交过手,不知道他们那种战阵的威力,所以指挥上不对头,而不是他的科尔沁骑兵不能打,要是那时候换我来指挥,不说灭了那万把人,至少能杀得三千五千的。”姜桂题一副事后诸葛亮地矜持说道。
就在这货吹牛的时候,攻城的士兵已经逐走守军然后打开了抚州城门,外面的人马立刻如潮水般涌入这座古城,同样北门也被打开,残余的清军正在向着南昌方向亡命而逃,最前面的那名总兵跑得一马当先,反正这儿离南昌也没多大点路,就在李云聪等人进入抚州府衙的时候,他也快马冲进了南昌城。
得知这一噩耗,德寿整个人都茫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贼势猖獗还是暂避一时为妙,此等逆党倒行逆施,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假以时日自当伏受天诛。”总兵言辞恳切地说。
德寿看着他身上血染的征袍,多少有些感动地说:“汝此言甚善,兵连祸结。荼毒生灵,确实有违圣人之道。”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在这儿等着别人打上门来,之所以把决战之地放在抚州。就是为了给自己逃跑留下缓冲的,至于杨丰是不是有天诛,这个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甚至这时候他都连家当都已经装车了,另外还跟藩台偷偷把藩库剩下的银两全部瓜分,让这些东西不落在贼人手中,也算是自己为朝廷尽一绵薄之力了,就这样抚州陷落没多久,在德寿率领下南昌的绝大多数官员们便纷纷登船融入了鄱阳湖的烟波浩渺中。
就在同一天,俄军的哥萨克骑兵也完成了他们的上洛之旅。当然他们可不是那些来朝天皇示威的大名们,实际上这时候的明治天皇早跑了,可怜的天皇陛下一年的时间里播迁了两回,也不知道他那身体怎么受得了。
野蛮而又凶残的哥萨克骑兵,可不会去欣赏京都那充满古典气息的如画美景。这些家伙在欧洲都以文明毁灭者著称,更何况是在日本这种化外之地,数千头凶残的饿狼在这座千年古都的宽阔街道上纵马狂奔,铁蹄的践踏中长矛穿过一个又一个日本人的身体,在身后留下一片血红色的残迹,向着日本皇宫方向不停延伸。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整整两万步兵,这些灰色牲口的到来让京都彻底变成了地狱。端着步枪的士兵闯进一栋又一栋低矮的日本房屋,毫不犹豫地用刺刀捅倒里面所有活着的生命,然后拿走他们的一切财产,金银,粮食,女人甚至牲畜。所有的一切都拿走然后将房屋付之一炬,大火随着这些侵略者的脚步向前漫延,如同火焰的推土机般推平这座城市里的一切。
而就在同时,一场杀戮的竞赛也在淀川岸边展开,三万俄军在机枪和大炮掩护下。向着被挤压在岛本的十几万日军发起了进攻,而在他们身后被阻南岸的俄军也隔河向北如同打靶一样射击着,可怜的日军就像一群无助的羔羊一样成片地在子弹和炮弹中倒下,流淌的鲜血汇入淀川,一条血红色的河流在缓缓流淌。
被逼到绝路上的日军发起了悲壮的冲锋,可惜的是他们甚至无法靠近那些侵略者,一挺挺喷射火焰的机枪用狂风暴雨一样的子弹把所有希望都粉碎了,战斗变成一场不折不扣地屠杀,十几万人拥挤在这片狭小的区域内,绝望地等待着死亡,死尸在一刻不停地堆积着,尸山血海在这一刻是最合适的形容词。